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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穷山恶水出美人(1 / 1)

在这穿插一个前言捂脸

1大家不要管题目,一直往下看就好。

2会有番外——是两方的视角

此篇的主视角是徐导受,言川的情绪就无法很好的流露,以及他的内心想法。大家也能看出,内心活动真的很少,几乎都是徐导的。

3中讽刺角色值得大家细细品味

祝,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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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val影视公司总裁办公室。

“徐导,片子剪出来了,总时长3小时28分钟,删减后为2小时35分钟。您看,这部电影取什么名称?”

当初,徐导写完这个剧本,一点一点亲自监督拍摄,选角勘景了无数次,耗时一年多总算完成,就是这片名一开始就没写。

等了半晌,徐星湛缓缓开口:“就叫……《3小时28分》吧。”

“是。”

秘书有些摸不着头脑,直接以时长为片名是不是太草率?不过,这也不是他能过问的。

徐星湛起身,拿起那个标有‘未删减’的碟片走向自己在办公室设计的影厅。

嘈杂的车站出来个拖着行李箱的男生,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身着嘻哈风格的t恤长裤,与来往的风尘仆仆格格不入。

他往四周望了望,一辆出租车的身影都没有,把鸭舌帽摘下来,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导航,输入槐乡村,屏幕上显示暂无查询结果。

像是实在受不了,男生吸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这时,一辆三轮车停在他面前,老头冲他说道:“小伙子,坐车不?哪儿都能去!”

“他妈还是脚蹬的。”男生嘟囔了句。

老头耳背,没听清:“啥?”

“没事。”男生犹豫了会说:“大爷,你知道槐乡村怎么走吗?”

“咋不知道,道忒不好走,小伙子你看咱这县城的道儿都这样,村里更是磕碜,得加钱耶。”

“多少都行。”

老头一听,嘴都咧到耳根子后边去了,下来给他把行李箱抬到车上。要扶男生上去时,被他不留痕迹的躲了过去。

俩人都上去后,三轮车明显陷下去截。

男生不太放心:“大爷,你这三轮行吗,别待会咱俩命丧街头了。”

“呸呸呸,俺这三轮好着尼,带五六个人是常事。”

就这小破三轮能带五六个?这带他一个加了箱子都挤的什么样,不过,随便吧。男生不在意的想。

三轮走得十分缓慢,老头跟他聊天:“小伙子,多大啦?”

“21。”

“21?俺还以为是高中生尼,瞅着恁小。”

男生配合的笑了笑。

老头继续问:“你真好看,不像俺们这的人,来探亲的?”

“不是。”

看出他不怎么想说话,老头没再追问。

大概四十多分钟,到了槐乡村口。

“你不知道怎么走,俺就把你撂在这儿了。”

男生看见村口旁有块大石头,上面用红色笔迹写着三个大字——槐乡村。

里边的路倒是没经过的前两个村都是泥,就是土多了点。

“多少?”

老头支支吾吾:“三……两、两百。”

男生从背包里拿出钱包:“到底多少?”

“三百!”

打开钱包,原本他带了整三百现金,车票花了五十。男生把钱都拿出来塞在老头手里。

“我就这些。”说完,拉起行李箱往村里走。

老头打开手,里面躺着两张百元大钞和一张五十元。他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都咽下去,拿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走了。

男生漫无目的拐了七八个弯,偶尔遇见一群扎堆的老头老太太对着他七嘴八舌。

这里真的与外面同一个世界吗?跟穿越到八零年代似的。

又拐了个弯,男生终于看见了一个店铺,走近前,一扇掉了漆的木门贴着墙敞着,旁边一张泛黄的纸上印着‘小卖铺’,底下还有一行小字:基础有,其他无。

挺朴实无华。

正好有点渴,他拨开纱网门帘,走进去。

店里微暗,一台老旧的立式电扇嘎呦嘎呦的转动。

没人服务他,男生只好自己挨着货架找,在第三个架子上找到矿泉水,只有一种,是他没见过的牌子。拿了两瓶,走向那个看起来像柜台的高桌子。

把矿泉水放在桌面上,“两瓶矿泉水。”

柜台下侧,一个男人趴在桌子上,头都没抬起:“五毛。”

这么便宜!能喝吗?男生有些不想要,但转念一想,又喝不死。

打开手机扫码。

——支付宝到账一元。

原本趴着的男人,坐起来,声音有刚睡醒的松哑:“两瓶五毛。”

脚都要迈出去了,听见这话折了回来,把矿泉水拍在桌子上:震惊道“两瓶五毛?!”

男人终于掀起眼皮看他,了然:“放心,喝不死。”

男生质问的话都打好腹稿了,看见男人的脸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愣愣的走出来,回想刚刚那人的长相,碎发扫在额前,狭长的带有双眼皮的眼极美。

他喃喃道:“真是穷山恶水出美人啊。”

遇见第二个与这地不搭的人,男生心情好了很多,中途还找了个人问路。

结果,刚刚升起的一丁点好心情随着他找到太姥姥家烟消云散。

“连个锁都没有?!”男生轻轻推了一下木门,就开了。

亏他还专门从网上买了开锁工具,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狗都能进来。

这地方看上去经常有凶杀案,他可不想死得那么惨。没法,他只好拉着箱子原路返回到小卖铺。

“额,你这有锁吗?”

男人正在吃饭,这次倒起身给他找。

翻了翻,男人递给他一把只比瓶盖大那么一点的锁:“就这一把。”

男生接过来,有点懵,还有这样的?

“两块,给一块五。”他坐回去继续吃饭。

看他吃饭,男生突然觉得有点饿,他一天都没吃东西。

“那个,我能吃点吗?”说完,恨不得原地消失,可那样更丢人了,他是真饿的脑抽了,说的是什么话。

男人也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又站起来从货架上找了一双一次性筷子,走过去,递给他。

男生尴尬的无地自容,完全没注意他在干什么,直到一双筷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还要我说请吗?”

坐在凳子上,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不仅跑到穷乡僻壤,还跟一个陌生人要饭吃。

男人拆开一包纸杯,拿出一个放在他面前:“家里只有我这一个碗,你用纸杯凑合一下吧。”

男生试探的夹起一筷子炒土豆,尝了尝,好好吃!随即,又多夹了几筷子。

男人看他狼吞虎咽的样,笑了笑:“有18了没?”

“我21了。”男生边嚼边回复他,有些不清楚。

“还真是小。”

自己看上去有那么小?男生把食物咽下去,反驳他:“我大学都毕业了,哪小!”

男人还是笑:“比我小七岁,能不小?要不小,敢随便问人吃饭,不怕我给你下药?”

男生反应过来:“你28?一点也不像啊。而且……你不是坏人。”

男人没说话,过了一会,问他:“叫什么名字?”

“从训。”

“那你呢?”

“阿川。”

待两人吃完,从训主动要求刷碗。阿川没客气,手指向柜台后面:“那有个门,打开右边就是洗碗池。”

从训打开门进去,把碗放在阿川说的那个水池,打量了下房间布局,很小,一张床,一个挂衣服的杆子,几乎占据了整个屋子。

洗完碗,发现阿川靠在小卖铺外面抽烟。

阿川瞥向他:“现在饭也吃完了,小少爷,你该走了。”

这就要走了?虽然这里确实小,但起码能住人,他太姥姥那儿杂草估计都一米了。

但刚才已经很不礼貌了,从训哪好意思再向阿川提,他无措的背着手。

从训此时就像个犯了错的小朋友,阿川没再为难他:“没地方去?”

“嗯。”

“非得在这?”

从训知道他指的是槐乡村,想要摇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点了点头。

阿川叹了口气:“你以后给我打工吧。”

从训不明所以。

他又添了一句:“包吃住。”

从训懂了,眼睛瞬间亮起来:“谢谢哥!”

让他进屋:“先别急着谢,可不发工钱啊。”

从训忙说:“不用不用,管吃喝就行。”

阿川把他的行李箱和背包放在墙角,带着从训往衣杆后边走。

从训没想到还能有一间洗漱间,尽管只有一个洗手池和一个蹲便器。

阿川给他讲:“家里没安淋浴,平常都用水桶装满水,用瓢浇着洗,水管里是凉水,用旁边那个烧水壶烧了水之后兑成温的。”

“这个厕所是旱厕,上完需要拿那个盆盛点水冲下去。”阿川指了指蹲便器上盖着的板子,上面连着一根棍“平时盖上它,不会有异味的。”

从训没见过这样式的,很好奇:“好的。”

“带了衣服吧。”

“带了。”

阿川道:“行,我给你兑水,你洗个澡。”

“啊?”

看见他没动,“杵着干嘛,拿衣服去啊。”

“哦,好。”

从训没这么洗过,特费劲,平常十分钟就完事,这回快半个小时才出来。给阿川道了声晚安,就往外走。

“站住。”

从训回头看他。

“你上哪去。”

从训把行李箱拉过来:“我带了帐篷。”

阿川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小朋友,有床你不睡,你睡帐篷?”

翻译过来,‘你脑子没事吧’。

“我怕太麻烦你了。”从训给他解释。

阿川无奈道:“不差这一件,我既然让你在这,就不怕你麻烦。”

大夏天闷热,两个大男人躺在床上更是增添了热意。

从训热得睡不着:“阿川,你睡着了吗?”

阿川闭着眼回应他:“没大没小。”

“明明第一次见,你为什么收留我?”

第一次见,为什么断定我不是坏人?

他声音很轻,“我不知道。”

从训没有再说话,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就这样过了几天,早上帮阿川看店,下午时间自由。

“小训,打瓶酱油。”

“诶,好。”

从训不知道怎么使用秤杆,阿川就让他看着定价。

往瓶子里灌满了酱油,从训递给她:“大娘,给三块钱吧。”

大娘一直盯着他,接过来,笑得褶子更深了:“瞧瞧,这孩子真俊。孩子,听老王头说你是985高材生呐,有没有对象耶?”

从训很烦跟他套近乎的人,借由她说的话:“既然你也知道我是985毕业的,学业很忙,没空找女朋友。”

其实他换对象跟换衣裳似的。

没想到这老太婆还起劲了:“呀,真是巧,我闺女17,长得绝对不输你们城里丫头,怎么样?大娘给你俩搭个线?”

“未成年我可不敢。”

他把拒绝的意思摆明了,老太婆见他不上钩,急了眼:“小伙子,不知道你是阿云什么人,大娘劝你赶紧走,他可是……”

“是什么?”阿川站在门口,显然是听了好一会了。

老太婆好像很害怕他,扔下三块钱就急匆匆走了。

“你回来啦。”从训走过去,拎过他其中一只手中的货物。

两人都没有提刚才的事。

下午,整日圈着的从训决定出去溜达一下,给阿川打个招呼,便出去了。

没走两步,手机铃声响起。

“喂,妈。”

“儿子,你怎么去槐乡村了,那么远,是在你太姥姥家吗?那多久没住人了,天气这么热,中暑了怎么办?回来吧,啊,就当长个教训,别跟自己过不去。”

“妈,我没住那。”

“那你现在在哪?”

“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在他家住。”

电话那头充满了担心:“你才去几天,就知道谁好谁坏?你一个城市来的小孩,周围连个可信的人都没有,被盯上都不知道。”

想到这几日大爷大妈的盘问,从训心道,妈,你儿子真被盯上了,还很光明正大。

她声音带了紧张:“不行,我现在就跟你王叔打电话,让你去他家住。”

王叔?难道是刚才那大娘说的王老头?

“我不去。”

“你必须去,从训,你要么去王保那,要么爸爸妈妈现在就过去把你带回来。”

他妈鲜有这样对他用命令的口气,知道他妈是关心他:“妈,你得告诉我他是谁吧。”

如果这通电话在他还未踏进槐乡村打过来,绝对二话不说,顺着梯子立马回去,但他现在不想回去了。

“他是你姥姥的远房侄子,毕竟与你沾点亲戚关系,妈妈还能安心些。”

“哦。”从训踢着石子。

“我给你王叔转过去了一笔钱,让他照顾你。儿子,散散心就回来吧。”

“知道了,妈,你别担心我,这挺安全的。”

挂了电话,一条转账信息紧跟着来,从训抄着口袋,唉,他妈总拿他当小孩。

跨进小卖铺,从训见阿川正在整理货架,蹲下去对他说:“阿川,我不在你这住了。”

阿川拆盐袋的手顿了一下,“嗯。”

从训没看出他的异样,自顾自的说:“我说呢,他们怎么知道我上的什么,闹半天,这里有一个远房亲戚,我妈也是不放心,让我去他家住。”

阿川把装盐的口袋系上,从训接着说:“诶,你知道王保吗?他人怎么样?”

“知道,在槐乡村算是有钱的。怎么了?”

从训跟在他后面:“我感觉这人不咋地,他认识我不当面跟我说,反而到处给别人说我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啧啧啧。”

“你上哪去!”

阿川跨上摩托,戴上头盔:“你走的时候,把门关上就行。”

说完,扬长而去。

从训被尾气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他走的时候,把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地扫的干干净净。站在电扇前吹了一会,刚要抬手关了它时,一道声音响起:“小训,来了也不去王叔家里坐坐。”

从训转过身,来人穿着花衬衫,头顶锃光瓦亮,踩着一双黑皮凉拖,操着一口土气的普通话。

他笑笑:“没有王叔的邀请,私自前去拜访总归是不好。”

老王头抢过他手里的背包,拉起他的行李箱往外走:“咱叔侄俩整那些虚的干啥,这大中午的这么热,走走走,你婶子给你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你爱吃的。”

从训关上那扇红木门,里面的风扇还在响。

走了一百多米就到了,从训心想还挺近,面前这栋双层小洋楼,确实是独一份。

院子里站着两个女人,一个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头发被卷成卷儿,显得发质干枯毛躁;另一个看上去与他年龄相仿,穿着破洞牛仔裤,在一旁玩手机。

看见他们来了,头发卷拽着那个女生的衣服来迎他们,她堆着笑:“这是小训吧,真帅!”

老王头给从训介绍:“小训这是你婶子,那个是我闺女王花。”

王花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手机屏幕,头发卷抢了她手机,拍了她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玩玩玩,你这一天不看手机会死,看看你堂哥,985毕业生!你还有脸玩。”

被抢了手机,王花情绪上来:“你给我!”视线掠过从训,倏地安静下来,矫揉造作的叫了一声:“堂哥~”,与刚才判若两人。

他雷得够呛,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老王头道:“都别往外头站着了,怪热的。“

“对对,赶紧进屋凉快凉快。”头发卷拉着他胳膊往屋里走。

吃了饭,王花被赶去收拾饭桌,开始还不情愿,看了眼从训,才去。

这顿饭,从训几乎没怎么真吃,先不说他们一家人给他夹菜不用公筷,夹菜前还要把筷子放在嘴里舔一下,从训亲眼看见沾着粘腻的筷子插进菜里,他快吐了,强忍着没发作。

老王头领着他到二楼,在一个房间前开了门:“小训,这是给你准备的房间,看看差什么不,要是缺什么再跟叔说。对了,刷牙的地儿在最东头。”

“挺好的,谢谢王叔。”

“你这孩子,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都住一楼,有什么事,往下喊一声就成。”

从训道:“行。”

天越来越黑,他躺在床上,明明房间很凉快,洗澡也变成淋浴,可他在想阿川热不热。

门把手扭了几下,王花的声音透过门:“堂哥,你睡了不?”

“是真的,贼记吧帅,等我有机会拍张照给你看。”她又叫了几声,无人应答,脚步声渐渐消失。

房子隔音不好,知了知了个不停,从训翻了个身,用枕头堵住耳朵。

过了一会儿,他坐起来,把枕头往窗户的方向一扔,怎么前几天没听见蝉叫。

从训打开手机,4:50。

从训抹了把脸,蹬上拖鞋趿拉着下楼。老王头他们一家子还睡着,从训打开大门出去了。

小卖铺的门开着,从训心道,我天,这也忒早了。

他进去,没见着阿川,正纳闷呢,阿川就出现了。

阿川穿着黑短裤,裸着上身从柜台后边那个门走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

看见从训,他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从训嘿了一声:“我怎么不能来”他找了个板凳坐下“前儿个还睡一张床呢,哥哥,不带你这么无情的啊。”

阿川眼皮跳了跳:“乱说什么。”

从训打了个哈欠:“蝉叫来叫去的不停,把我给吵醒了,就来找你,发现你门都开了,阿川,这几天你不会都这么早起吧?”

阿川拿了根火腿肠给他,“我一直这个点起,没吃早饭吧。”

从训看了眼,是他在这老吃的。

吃完了火腿肠,从训道:“阿川,我请你吃早饭吧。”

阿川套上一件白色背心,更显宽肩窄腰。

“村子里可没卖的。”

“我知道啊,去县城呗。”

他话里带了点笑:“那你打算怎么带我去?”

对啊。从训面色有点红:“你能带我去吗?”

阿川的眉眼弯了弯:“怪不得岁数小。”

路上,从训坐在摩托车上有些感慨道:“昨天,我还被你这车的尾气喷了一脸呢。”

速度突然加快,从训猛地搂住阿川的腰,风扑在脸上,刚张开口,沙子糊了一嘴。

到了早市,从训下来的时候晕头转向,幸亏阿川扶了他一把才没摔到地上。

他的胳膊搭在阿川的手上:“你开那么快干嘛,还怕人家收摊啊。”

现在不过六点,做买卖的早已摆好摊吆喝着。

从训与阿川并肩走着:“你爱吃什么啊?”

“都行。”

“那我就随便点了。”从训拉着阿川坐在就近的一个摊位,这个摊比其他的都要大。

老板是个大叔,走过来问:“两位要点什么啊?”

从训没问他要菜单,大手一挥:“你们这的早点全都各来两份。”

老板善意的提醒:“帅哥,我们这种类挺多的,你们俩怕是吃不完。”

“没事,吃不完的我们打包回去。”

老板这才道:“行喽,那我就给你们拿去。”

不一会,小桌子上摆满了早点,从训抽了双筷子给阿川:“这是朕给你打下的美食,吃吧。”

阿川唇角微弯。

凉风袭过,一旁栽着的杨树枝干摆动,落下来几片叶子。

楼下传来叽叽喳喳的谈论声,从训停住了下楼的脚步。

“花儿,你那堂哥学习好、张滴帅、又有钱,咋老跟那坏种待一块儿耶。”

王花道:“谁知道,我之前好心提醒他别跟杀人犯混混,他说让我管好自己就行。”

有一个男的道:“你跟他说阿川坐过牢没?”

“哪有机会说,他这一天要么不着家,要么在屋子里睡觉。”

另一个女生说:“我真想嫁给你堂哥,花儿你给我说说呗!”

她这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王花嘁了一声,鄙夷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个儿,倒贴人家都不要。”

那女生装模作样的推了她一下。

从训听不下去,直接出去了,中途瞪了他们一眼。

见他走远,有人才小声道:“长得帅了不起耶,甩脸子给谁看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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