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知道他心里一直对怀王愧疚,所以今天怀王成亲,他比任何人都高兴。
听得他在耳边深深吸气,以为他憋不住要哭,便抱着想要安慰,殊不知那货在她耳朵边上打了一个喷嚏,震得她耳膜都要穿了。
伤感的气氛,顿时就消失。
宇文皓撑起身子来,一手揉揉鼻子,委屈地道:“你的头发弄得我鼻子很痒嘛。”
元卿凌也坐了起来,“今天高兴就行,我叫人给你准备醒酒汤,你喝了之后,就不要沐浴了,我给你擦擦身子。”
宇文皓执着她的手,凝望着她,眼底充满了感动,“老元,你说你为什么那么好?你治好了老六,还治好了皇祖父,治好了好多人,你心为什么那么柔软呢?”
元卿凌笑了起来,“说胡话了是不是?”
“我说真的,你就是很好。”他侧着脑袋,想用一些高大上的词汇去赞美老元,但是被酒精浸了脑子,愣是没想出合适的来,只是一直强调就是很好很好。
元卿凌嗯了一声,站起来,“是的,我很好,我去叫……”
他用力地把她扯了回来抱在怀中,“你别走,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坐下来,就在这里听我说。”
元卿凌只得道:“好,你说,听你说。”
宇文皓躺下来,勒着她在胸前不许她起身,闭上眼睛便开始说他与怀王从小长大的各种趣事糗事。
喝醉酒的人声音特别慵懒且尾音喜欢拖长,好一首催眠曲,元卿凌干脆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睡过去了。
三更的时候醒来,看到老五睡得呼呼沉,脸庞的红晕已经褪下,发冠未脱依旧显得十分俊美,熟睡的他,褪去了几分狂躁之气,只看面容倒显得儒雅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