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人等不想死的快快离开,还说什么论罪当斩,臣是皇上亲笔御封的侯府世子,掌管虎豹营,如果臣都算是闲杂人等那什么人才不算是闲杂人等?退一步说臣按旨前去掌管虎豹营,身上带有圣旨跟身份铜牌,可他一不查阅圣旨二不核对名牌三不通报营官却一口咬定臣是闲杂人等,按军律‘冒犯上官者按情节轻重责以五至五十军棍不等’,臣按军律打他三十军棍臣自认没打错。”薛湛说的很无辜,进尔继续无辜道:“至于除名十一个老兵,臣也是按军律执行呀,虎豹营军律规定‘无视军纪无故出营不归者按情节轻重予以十至五十军棍或予以除名’,虎豹营正是新兵入营时期这时候最要重视军纪整顿军威,可这十一人没有臣的准许甚至说都没说一声就私自出营一夜不规,臣按军律给予严惩以敬效尤。”
“这两条哪一条臣都是按军律处决的,所以臣实在不知道王御使所谓‘乱用军纪公报私仇’是怎么来的呀,更何况在之前臣都不认识这些人,哪来的私仇?”
王御使气的哆嗦:“薛世子当真颠倒黑白能言善辩!你说不认识这些人,那下官问一句两年前在留客居为了雅间大打出手的是谁?”言罢冲天子御座一拱手道:“皇上,两年前在城南留客居薛世子为雅间使用权与这次挨打及除名的兵丁发生冲突大打出手,薛世子说不认识这些人决对是无稽之谈!”
“王大人湛更正一下,湛只说不认识没说没见过。”这区别间问题可大了去了,别以为混淆视听是你们言官的权力。“可湛记得湛打赢了呀,湛出身武将之家自小习武,那次冲突因为年轻气盛下手颇重,折了好几个人的手不说还有个人折了腿以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吧?”
“所以王大人的意思是湛为了一间食楼的雅间与人大打出手在打赢了之后又过两年以职权聊报私仇?”薛湛一副你特么的逗我的表情。
“呀要这么说的话,被打的兵丁应该认识湛吧?认识湛却还说湛是闲杂人等..王大人。你确定这‘公报私仇’不是反着来的?”
既然认识那这‘不知者不罪’就不成立。他奉命接管虎豹营却一口咬定他是‘闲杂人等’,呵呵,没读过厚黑学就不要学人家腹黑!特么的会找揍知道吗?
王御使一副你强词夺理我说不过你但你就是强词夺理皇上肯定明鉴你不用太嚣张的模样。
“王大人,”薛湛一脸委屈:“你不能因为此事牵扯你的小舅子就如此颠倒黑白不辩事非呀。”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王御使很激动,一副因为太激动而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皇上微臣的舅子在杭州经商怎么会跟此事扯上关系?定是薛世子记恨臣参他一本在此污蔑于臣!皇上明鉴!”
“湛只是说了一句王大人便如此激动,莫不是恼羞成怒?”薛湛淡淡的跟了句。
朱棣抬抬眼睑:“王爱卿无需如此激动。薛世子若污蔑爱卿朕定然给爱卿个公道,现在听听薛世子怎么说。”
“皇上,请容臣问王大人三个问题,王大人只需回答是或不是便可。”
朱棣准了。
薛湛转身面对王御使,眼神扫过对方额角冷汗,好整以暇问道:“王大人,你是不是在年前抬了第八房妾室是连衣巷尹氏女?”
“我,”
“请回答是或不是。”
“是,可,”
“王大人回答是,谢谢。那第二个问题。这连衣巷尹氏女是不是有个弟弟叫尹正林?”
“是,可,”
薛湛再次打断他话:“王大人回答是,那第三个问题。这尹正林是不是这次被打了三十军棍且又除名的老兵丁?王大人,请回答是或不是。”
“是,”
对御座天子一拱手:“皇上事情已经很明白,事实不是臣‘乱用军纪公报私仇’相反是王大人乱用监查百官之责的权力,弹劾臣给他的小舅子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