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闻急了,可他又说不了话,只能追过去,但后者却把他狠狠甩开了。
“你们他妈别管我了!我自作自受!”
景闻也不听,就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撒手,海蝶到底没法狠下心真推开景闻,两人就在门口处僵持住了。
邹兴无聊地打个哈欠:“你们等会儿再搞这套行不行,到底十五万怎么付?”
乔桥:“我们不付了。”
“哦?”邹兴闻言直起腰,笑眯眯地看乔桥,“你的意思是想赖账啊?不过,你最好仔细想想,这个帐你赖不赖得起。”
海蝶一听急了,大吼道:“乔桥,我的事不用你管!”
乔桥充耳不闻,拿出一串钥匙,扔在邹兴面前:“这是叁套房子的钥匙,位置是星程附近的高档小区,那里的房价多贵,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
邹兴挑起眉:“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海蝶好像明白了乔桥要干什么,他突然激动地要冲过来,但立马就被邹兴的人摁住了,他只能边挣扎边狂吼:“乔桥!你他妈别乱来!我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乔桥紧盯邹兴:“再比一次,如果我们输了,不仅前面的条件全成立,这叁套房也是你的了。”
邹兴摸摸下巴:“你年纪轻轻,哪儿来这么多套房子?”
乔桥:“这你不用管,但我可以跟你保证,这叁套房子我可以做主。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跟你签个合同。”
“算了。”邹兴耸耸肩,“很奇怪啊,就为了一个张帆,你肯拿出价值千万的房产?再说了,张帆跟柏哲比了叁次,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吧?我可不觉得他还有后招。明知会输依然要比,你钱多得没处花了?”
乔桥笑笑:“叁套房子我当然不是白给,我有一个小条件。”
她转过身,指着景闻:“最后一场,由他来唱。”
这个出人意料的条件让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连一直大吵大闹的海蝶都傻了眼,景闻更是茫然地看着乔桥,他张了张嘴,虽然什么音都没发出来,可看唇形是‘为什么’这叁个字。
邹兴很警惕:“他是谁?”
乔桥:“也是我带的一个艺人,你不用担心,我让他代替海蝶只是因为海蝶确实使出全力了,就像你说的,傻子才赌明知会输的局,我既然真金白银花出去了,总得给自己赚点赢面。”
邹兴:“我需要想想。”
乔桥点头:“可以。”
邹兴回到卡座里,招手把柏哲叫了过来。
他点上一根烟,又递给柏哲一根:“你认识那小子吗?”
柏哲摇头,又拿出手机检索了一阵:“网上也没有他的资料,应该是没出道的练习生。”
邹兴眯起眼睛:“一个练习生,能唱得多好?”
柏哲笑笑:“邹哥,你放宽心,如果那小子真是天籁之嗓,早就被人挑走了,还轮得到被这个小姑娘带?”
邹兴:“这倒也是,可她能拿出叁套房子押注,我总觉得不简单。”
商雪细声细语地插话:“那个孩子好像叫景闻,可我从没见他张过嘴。”
这话提醒了邹兴,他连忙叫来几个人,问他们谁听过景闻的声音,几人全是一脸迷茫地摇摇头,都反应说景闻从来只给张帆当伴奏,一句也没唱过。
“真是奇了。”邹兴眉头紧锁。
“邹哥,我想起来了。”其中一人突然说道,“那小子好像嗓子有点问题,前阵子我来这边喝酒,正好撞上警察给那小子做笔录,他压根说不出话,只能发气音。”
“真的?”
“千真万确!”那人使劲儿点头,“他人气挺高的,当时围了一圈小女生,都在私下议论长得那么好看,可惜是个哑巴。”
邹兴乐了:“有意思,拿出叁套房子来让咱们跟一个哑巴比唱歌?我看她不是有钱烧得慌,是脑子进水了吧?”
“还有一种可能,他的嗓子是暂时性失语。”商雪顿了顿,“说不定已经好了。”
柏哲:“那也没什么可怕的,嗓子恢复起来哪有那么快,最少也得一个月呢。”
邹兴回头:“警察做笔录那天是什么时候?”
“小半个月前吧。”
邹兴闻言哈哈大笑,冷不丁一拍桌子:“好,这叁套房子我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