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开始学会接受来自长辈的关爱,也和过去的自己握手言和,那些亏欠都变成动力。
想要变得更好,要往上爬的动力。
要不辜负他们的心意。
总不能一直活在跟过去对抗里,他好不容易拥有的自由,要用来做很多有价值的事情。
他就是为此才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
郁月城跟他对视片刻,确认方渡燃真的不是想拿钱来撇清关系,这份礼物才在他心里回归本质。
毕竟上面有贯穿过去和现在的印记,抛却里面的数额,他是喜欢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郁月城说。
“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担心,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方渡燃点了一下郁月城的衬衣口袋,说:“它没有数字,我能有多少,它就可以有多少,只是代表我的诚意。和我小时候送给你的礼物一样。我现在就只有这个,我乐意把我的东西分给你。”
“······好。”
郁月城示意他手里的纸张:“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答应过什么。”
“什么?”方渡燃重新拿到眼前,听郁月城的话一行行看过去,这就是他以前让郁月城写的啊。
“你写给我的东西我都能背下来。”他说:“字都看过好几遍······不是!”
方渡燃终于发现不对劲,直接将那句话念出来:“二、方渡燃经本人带领下在全身体检中的所有消费,以及体检结果内任何需要治疗的全部费用。”
“郁月城?”
念到名字上他一脸困惑,他印象里绝对没有治疗的全部费用这种话,他也不可能让郁月城写下这种话。
“嗯。”听到他叫自己,郁月城还在应声。
方渡燃抬起头:“你这是无效收款单!”
郁月城:“那你的那一份也会失效。”
“我明明是给的体检费,怎么可能说这种话?”方渡燃推着他一把按在书柜上,逼近口吻发狠:“郁月城同学,你、作、弊!”
“你让我写的。”郁月城有理有据。
“我没让你这么写,你就是作弊。”方渡燃担心没关门的书柜掉下来书本砸到郁月城,拉着他扔上床。
不给爬起来的机会就趴上去,用作废的收据抵住大白猫的脖子:“我要去告诉干妈,你在收款单上都作弊,让她治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