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完全如此。”沉默良久，苏总才放开佟菲菲，靠在靠背上，有些黯然的说：“我的家族，商场上的瞬息万变的风云，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即便没有赵小姐，我想娶你，也会遭到许多人的反对。我实在不能冒这个风险。”

“这么说，你曾经想过娶我？”佟菲菲心下一暖，这样，就够了。

苏总认真点头。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你说……”

佟菲菲看着他：“……还是算了吧。”

“如果你是问我有没有爱过你，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从我初恋女友离开之后，我好像再也不能爱上任何人。但是你，让我心动了，在她之后，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要保护、萌生了想要结婚的念头，想要长长久久在一起的女人。”

“你的初恋……曾经听你提起过一次，听得出来你很爱她，她为什么离开你？”

“她离开了这个世界，去了天堂。”

“对不起……”

苏总没有说话。

佟菲菲静静看着他，忽然之间，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样遥远，遥远到她就算用尽此生的力气，也无法跨越。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心里的感受，他在想什么，和他在一起，只能是她追随着他的脚步。

而她，并不喜欢这种恋爱关系。

仿佛彼此之间在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佟菲菲起身告辞。

苏总静静地看着她离开，少女窈窕的背影给人一种分外忧伤的感觉，病房内也弥漫着某种奇怪的氛围。

他并没有开口挽留，他知道即使开口，也留不住。

而不挽留，正是他对佟菲菲最后的温柔，她那样傲气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接受做小三这种提议，他会尊重她的选择。

离开病房后，佟菲菲在医院楼下的广场长凳子上，静静地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