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了一个湖泊前,夕阳的暖光照耀着湖面,波光粼粼,轻柔的湖风拂过脸颊,让凌安然感觉到一丝寒意,她怀抱住上臂。
谢蔺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凌安然看了一眼谢蔺,不客气地直接穿上了。
谢蔺:“我知道了。”
“不要可怜我或者怎样,”凌安然望着逐渐下沉的太阳,“我会觉得你是个傻逼的。”
谢蔺抿住唇,瘦削的身体陷在橘黄色的光中,他却并不觉得温暖,反而无端觉得有些冷,那并非是生理上的冷,而是心上的冷。
“安然,可我不开心怎么办?”
“不开心?”凌安然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又亲了一下他的唇,“不开心就多亲几下喽,怎么样,这样有开心吗。”
谢蔺无奈地捏住她的脸,在她的额头点了一下:“你最会让我开心了。”
凌安然神采飞扬:“当我决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想死了。”
她是个不会轻易与他人建立亲密联系的人,大多逢场作戏,情谊只停留在表面,在没遇见谢蔺之前,她真正放在心上的也只有她的父母二人。而一旦决定付出感情,那便是不管不顾,死生相随。
在她对生没有任何期待时,出现了一个奇迹。她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见到了一个人。
“谢蔺,我看见你了,抓住你了。”
凌安然的眼睛雪亮剔透,她看着谢蔺,仿佛在看全世界。
“说完我了,说说你吧。”凌安然依偎在谢蔺怀里,“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对我那么好,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渊源吗?”
她总觉得她能来这里,跟谢蔺脱不了关系。
谢蔺抬起凌安然的下巴,使得两人双目对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地方不远,他们趟着星光,进了一家研究所。
一名小哥来引路,凌安然认出来他是之前送货上门的人,看来医疗舱还是这家研究所的。
各种精密的仪器堆放在一起,运行着凌安然看不懂的程序,研究人员各司其职,并不在乎研究所进了其他人。
一直走到研究所深处,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极大的空间,中间立着一棵外形似树通体银白高不见顶的通天巨木。引路的小哥去和巨木下的一个人说了几句话,又跟谢蔺凌安然打过招呼,便出去了。
巨木下的人走过来,对着凌安然说:“你终于来了。”
那是一位面慈的老爷爷,也是这家研究所的所长。
所长放了一段录像。
阳光应当是很明媚的,有许多绿叶交织,光从缝隙间溜进来,网住了一个人,她背对着,突然转过头来,那是一张年轻的脸,正对着光,脸上绒毛清晰可见,眼睛就像美丽的玻璃球,澄澈明亮。
录像就定格在这张脸上。
凌安然认出来了,那是她更年轻时的脸。
凌安然这才知道她和谢蔺的相见乃至相遇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所长一生都在研究多元世界,由于迟迟没有出成果,原本的资助方撤资,是尚且年幼的谢蔺支持了他,一直到现在。
十二岁的谢蔺平等地看不起每一个人,他聪明,高傲,厌恶争斗却又身处争斗。他对他的人生几乎是一眼望得到头的,他会进入大联邦议会,然后为了权与力耗干自己所有的心血。
所长当时手里有一个半成品,理论上可以捕捉到不同世界碰撞而产生的波动,只是一次也没有成功过。所长给谢蔺演示操作过程,却成功地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凌安然,就这样进入了谢蔺的视野。
“她是谁?”谢蔺问。
当时没人能说出凌安然的身份。
谢蔺把这个片段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产生了微末的兴趣,他不缺钱,只缺乐子和意外。
然而那个片段是一个奇迹,是无法复刻的,事后所长多次重复一样的步骤,却再也无法看到凌安然,更别提谢蔺要求凌安然来到他身边。在谢蔺的多次压力下,所长尝试了多种方法,十几年下来,不知是哪一个方法有效,凌安然还是来了。
所长了解到凌安然来这里的始末,提出一个观点,人凭借存在而存在于世间。
凌安然在原世界否定了自己的存在,而另一个世界,却有谢蔺和所长一批人认可凌安然的存在。两者拉扯之间,凌安然自然是要去有她存在的那一边。而身体素质的增强,或许是为了适应世界的变化。
当他们从研究所走出来,凌安然好奇地问谢蔺:“一个片段,你就爱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恋爱脑。”
“谈不上爱。”谢蔺摇头,“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你很特别,你的眼睛,很干净,我想得到你,作为我最珍贵的收藏品。”
凌安然:“……”
“不知道是谁一见面就和人家搂搂抱抱。”
“安然,是你一见面就抱着我不放。”
凌安然已经记不清谁先抱的谁,她又问:“那你怎么又爱上我了呢?”
“唔……”谢蔺笑得很开心,“我也不知道真人比我想象中还要动人。”
片段终究只是片段,带给谢蔺的是始终萦绕于心的执念,而真实的凌安然,却让他更加着迷。
或许凌安然自己不知道,当她认真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那个人觉得你是她的全部,那是眼与眼的交流,心与心的碰撞。
凌安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年龄也不对啊。那应该是我高中那会,大概十七八的样子,你当初十二,现在快三十了吧。”
“毕竟跨越了两个世界。”
这个世界人的寿命达到了人均两百岁。
这么看,未来的时间,还很长。
不管怎样,凌安然是旅不下去游了,谢蔺本就是陪她来的,对此不发表意见。于是,在天光的一路照拂下,凌安然推开了家门。
“安然小姐,先生,欢迎回来。”机器人管家早就在此等待。
凌安然挥手算是打过招呼,径直陷入沙发里,谢蔺走在她后面,将臂弯的大衣递给机器人管家。
一周的假期眼看着不剩几天了,凌安然认为应该充分地利用起来。
两人在楼梯间拥吻,凌安然有意地把谢蔺往一个方向领,在谢蔺毫无抵抗的态度下,进展地异常顺利。
凌安然将谢蔺抵在一张门前,以决绝的大毅力从谢蔺身上起来。
“先等等。”
谢蔺抬起眼,被挑起的情欲得不到释放,不满地看向她。
“等什么?”
凌安然想到房间里的布置,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去拿个东西。”
说完,她转身就跑走了。
谢蔺:“……”
他不得不先压住自己的情欲。
原本他对性事并不热衷,但和凌安然这么做了几天,身体渐渐食髓知味,精神上也对两者的完全融合而感到心安。
这么一来,他便也热情上了。
谢蔺闭着眼等了一会儿,听到由远即近的脚步声,他睁开眼,便看到凌安然手里拎着一根长长的黑色布条。
凌安然急匆匆地用黑布蒙上谢蔺的眼睛。
谢蔺干脆半蹲下来仰头任她施为。
“就是为了拿这个。”他还是不乐意好好的性事被打断。
凌安然理解他,因为她自己也很不爽,但她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好想法,那想法太诱人了,她愿意放弃一时的欢愉从而获得之后的快乐。
“蔺蔺,等会会很有意思的。”
谢蔺一怔,他伸手拉住凌安然的衣袖:“你叫我什么?”
凌安然不自然地咳了几声:“好了,谢蔺,起来吧。”
“你刚刚叫我什么?”谢蔺起来后依旧追问。
凌安然当作没听见,推他往前走:“什么什么呀,走啦!”
“安然……”谢蔺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顺从她的心意,打开了一扇门,抬脚踏上去,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个声音到了谢蔺耳中,让他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真的不能再说一次吗?”谢蔺还是念念不忘先前的称呼。
“看情况看情况。”凌安然敷衍他说,她环视四周,这个房间全是镜子,之前她来看过这里,那时地板上还铺了一个黑色的地毯,她将地毯拉开,发现下面还是镜子。
她当机立断地把地毯拉开一半,这下地板上就是一半是镜子一半是黑色地毯了。
凌安然推着谢蔺,她不停,谢蔺便一直往前走,直到踏上一片柔软的地方,才停下。
谢蔺偏头看向身后的方向,似在问接下来干什么。
凌安然想了想,直白地问:“衣服你脱我脱?”
这个衣服自然是谢蔺的衣服。
谢蔺:“我还是自己脱吧。”
他把手搭在衣领上,外套从肩上滑落下来,堆积在腿边,里面还有一件衬衣,他不疾不徐地一一解开纽扣,动作说不出地优雅利落。凌安然正去墙边拿她的道具,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谢蔺的动作。
谢蔺似有所感地微微低头,问道:“安然,你在看吗?”
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在这片不大又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动人心魄。
凌安然觉得谢蔺真是越来越会撩她了。
“我当然在看。”
于是谢蔺就笑了起来,动作更加缓慢了。
凌安然盘地而坐,就着美人脱衣的美景吃起了本应是作为道具的葡萄。
“安然,在吃什么?”
谢蔺循音看向凌安然的方向,葡萄的气味在空间里若隐若现。
为了他们之间的情趣,谢蔺是不会提前探知凌安然准备的道具是什么的。
凌安然往嘴里塞了一个葡萄,却不咬,站起来朝谢蔺走去,在要亲上他的嘴时,低声道:“你也吃一个就知道了。”
谢蔺手一松,裤子瞬间就随着重力下滑,他微微阖眼,嘴唇微启,他所询问的东西便到了他这里。
谢蔺吃下去,知道这是安然最钟爱的葡萄品种。通体黄绿,果肉饱满,口感甜爽,最重要的是没籽,深得凌安然的心。
“好吃吗?”凌安然笑眯眯地问,凌安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这一年来,广吃各地美食,连带着谢蔺也吃了不少。
谢蔺嘴唇泛着水光,他无意识地舔过,自然是点头说好。
凌安然端得一副无辜的姿态,手底下却什么都干得出来。
谢蔺跪趴在地毯上,屁股抬起,方便凌安然动作。他来之前提前清理过,后穴探进去是湿腻温热的,凌安然一手捏着一个葡萄,一手两指撑开后穴,尝试将其塞进去。
葡萄被抵在穴口,一个手指把它往里按,随着力道加深,葡萄渐渐没入,直到完全进去,凌安然才把用于支撑的两指收回,随之而来的,便是后穴猛地收缩。
谢蔺的头抵着自己的手臂,微微喘气。
“什么感觉?”凌安然好奇地问。
“嗯……”谢蔺抿抿唇,“没太大感觉,有点奇怪,有点胀,你继续。”
“行吧,”凌安然本来是盘腿坐着的,她坐得不舒服,干脆起来半蹲着,她又拿了一个葡萄,“那我继续了。”
又一个葡萄被塞进去,这次凌安然没问谢蔺什么感觉,她只是又塞了一个,三个,直到塞进去第四个,她用力也有些塞不进去了,葡萄只进去一半,还有一半露在外面。
谢蔺的呼吸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加重,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凌安然用手指摸过黑布,有濡湿的痕迹,便知道谢蔺已经流泪了。
凌安然的手指滑过臀缝,一路沿着脊背向上,最后停留在他的后脖颈处,慢慢摩挲。
“谢蔺,你还好吗?”
谢蔺的脸微偏,向着声音来的方向。
“安然……”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像是凌安然曾在窗边听过的风声,是柔和的,仿佛有无限的缱绻。
凌安然安抚似地亲了亲他的鼻尖,然后拿了一个白玉一般的柱状物,柱头圆滑,对着那露出的一半葡萄,狠狠按压上去,将其彻底没入后穴。
谢蔺的手指紧紧攥住地毯,力道大到指尖泛着白,黑色的毯毛自指缝间生长。
凌安然只是将玉柱推进去一个头,她没有继续深入,而是拿出来,手上又拿了一个葡萄。
“谢蔺,我们来赌赌吧,赌你能吃进去几个,”她想了想,拍了拍谢蔺的屁股,又补充说,“这个吃仅代表你这里的吃。”
她凑到谢蔺的脸旁:“谢蔺?”
谢蔺不太想跟她赌,他视觉被剥脱,其他感官便敏锐了不少,对下体被塞满的感觉更是觉得不适。
但他还是开口道:“再加一倍吧。”
“八个啊。”凌安然若有所思,捏着手里的葡萄不说话。
谢蔺伸手抓住凌安然的手臂:“安然,你呢?”
凌安然反手也抓住谢蔺的手臂:“嗯……再加两个吧。”
“是吗。”谢蔺勾了勾唇,率先松开手。
凌安然自然也松手,她要继续她没完成的动作。不过后来的几个就没有刚开始那样轻松了,每塞一个不仅需要手指的支撑,还需要玉柱的捣进,随着个数的增加,后穴已经开始流出汁液来,明显是最先进去的那几个有破损的了。
凌安然突然捏着一个葡萄递到谢蔺嘴边,谢蔺只觉得嘴边被一个东西抵住,鼻间传来葡萄的清香。谢蔺神情顿时有些微妙,平时吃这个自然是没什么的,现在这个情况……
僵持几秒后,谢蔺还是启唇吃下了。
凌安然满意地点头,说:“现在已经八个了,我觉得还能继续吃哦。”
谢蔺咽下去口中的葡萄,闭嘴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这个赌他就没想过赢。
对于谢蔺不吭声的行为,凌安然表示理解,虽然谢蔺一直配合她的动作,但话向来是极少的。
她只是喂谢蔺又吃了一个葡萄,然后亲上去一同体会葡萄的甜蜜。
而后穴流出的汁液不断流出,顺着臀缝而下,没入黑色的地毯上,消失无迹。
凌安然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的镜子,镜子将房间里的景象尽数收入,谢蔺苍白的身体在漆黑的地毯上,更加黑白分明。
她呼出一口气,用诱哄的语气说:“谢蔺,往前爬。”
谢蔺闻言很是配合,他先把手往前放,腿再提上来,只是这个过程中难免会压迫到后穴那块地方,令谢蔺很是不好受,需要停下来喘口气。
而凌安然想到什么,突然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让谢蔺觉得不安。
安然,她去哪了。
不过凌安然叫他往前爬,他也不好停,手脚并用,直到手掌接触到一阵冰凉。
是镜子。
谢蔺停顿片刻,才继续向前,身体完全来到镜面才停下来,等凌安然。
凌安然抱着两个抱枕走进来,放到谢蔺身旁。
谢蔺抬手摸过去,对凌安然半途出去拿抱枕的行为不知如何评价。
只能说,不愧是安然。
凌安然对谢蔺现在待的地方很满意,把一碟葡萄拿过来,捏住一颗。
“我们继续了。”
就像凌安然所说的,再加两个,谢蔺伸手将一个抱枕抱过来,双手紧抓。
汁液依旧在流,后穴早就装不下完整的葡萄了,每进去一个都是在强行让出空间,于是便被压破开来,甚至不只是破开,它还要被碾压成最不能占空间的状态。
谢蔺的身下是光滑的镜子,汁液在镜面聚成一个小小的清池,后穴塞进去十颗后,凌安然没有再往里加,她只是把玉柱缓慢又坚定地压下去,沿途似乎能听到果肉在里面被压榨的声音,汁液如同止不住的洪水。
到了一定深度,凌安然猛地朝里一按,谢蔺再也不能故作镇静,浑身紧绷,跪趴不住,发出承受不住的深重的喘息。
凌安然眼疾手快地往谢蔺落下的身体下丢了一个抱枕。
她往谢蔺后背按碎了几个葡萄,轻吻上去,将甜腻的果肉连同谢蔺的颤抖一同吞咽。
算是一个小小的安抚。
她继续后穴的动作,玉柱不断进出,里头的葡萄被来回碾磨,直到再也榨不出一丝汁液来。
但这并没有结束,因为葡萄还有很多,他们的时间也还有很长。
在谢蔺神志不清时,他模模糊糊地好像听到了一个称呼。
“蔺蔺……”
眼前突然大亮,他仰躺着,在泪眼朦胧间,看到了他自己。
汁液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