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梦见有一个人背着我爬了万丈悬崖,爬到他自己的手脚四肢都没有一块好肉,白色的骨头露出来,硌得我有点疼。
他的血流到我身上,温热的,合着他的泪水,冰凉的。
他一直抱着我哭,我想告诉他,别哭了,你伤得比我还重,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可我发不出声音,世界昏昏沉沉,只能听到他哭泣的声音。
他哭得那么绝望,好像我就是他的全世界。
意识开始逐渐聚焦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全是梦。
真的有人抱着我在哭,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只是眼皮像被什么东西压住,怎么也睁不开。
他以前哭起来都特别勾人,我总想看他哭得更厉害些。
但他这次哭起来一点都不好听,像是受伤又绝望的野兽,我却想抱着他让他别哭了。
再次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光芒流转、瑰丽非凡的宝珠。
那宝珠泛着流光溢彩,其上暗色的波纹宛如拥有生命的活物般游动,显现出非同寻常的气质与神韵。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传说中可以疗愈神魂的仙界至宝——蕴灵宝珠。
此刻,这东西上的华光正被一股磅礴的灵力催动着往我识海里灌,我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这辈子都没感受过如此极致的安逸。
我顺着灵力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双眼布满血丝,看到我醒来,眼中瞬间迸发出亮光,他刚想说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飘忽起来,躲躲闪闪,不敢看我。
那样子看得我瞬间轻松起来。
可能我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我的屁股如何才能唱歌。
但我轻松了,他就别想轻松了。
我一把拍开那挡在我们中间的珠子,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
一声巨响,响彻奢华的寝殿。
我手掌都被震得发麻,他也好不到哪去,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我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倒在床上,左右开弓,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扇。
十下、二十下……
直到打得我手酸,心中那口恶气才算出了个干净。
我翻身坐到他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他原本漂亮的脸庞此刻一片青紫,肿胀不堪,几乎被我打得变形,血丝点缀其上,看起来很是凄惨。
他被我扇第一巴掌的时候还惊讶,第二巴掌的时候已经老实了,躺床上老老实实地挨打。
之前他装作没有神识的时候,不过被我情趣式地扇了几巴掌,就眼中泪光涟涟哀哀呼痛,如今被我真按着不留力地扇得这么重,也就闭着眼皱着眉,半点声音没漏。
跟我打的是个假人一样。
不愧是尸山血海里一路走到今天的仙界杀神,这份忍耐力,真不是盖的。
我从他身上翻下来,转身就往外走,半点没迟疑。
果然没走两步,就被一股巨大的灵力拉着往回拽。
好样的,之前还知道假装掉下床来挽留我,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那股灵力霸道强横,拽我的速度却不快,我倒是有点怀念我们俩一开始相遇时他拉我的速度,用不了匕首,至少可以顺势给他一脚。
不过也没关系,我顺着那力道转过身,伸长胳膊,五指张开,照着他的脸就按了下去。
轻轻松松直接把人再次灌倒在了床上。
因为借力的原因,我按他的力道不轻,加上刚刚我才毫不留情地扇过他的脸,这一下按下去,我都感觉到自己按在他热烫的肿肉里了,他这脸要是不用疗愈术,明天起来一定很精彩。
但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后脑勺磕在床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也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一副打死也不松手的架势。
早干嘛去了?仙宴上不是还装作不认识我吗?现在知道抱着我的腰不让我走了?
虽然是我先气的他,但他装不认识我,害我白爬了那么久的仙梯,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出了这口恶气,把他收拾乖顺了,我以后怎么可能还有机会把三界至尊当成小狗来玩?
我现在是趴在他身上的姿势,大腿正好卡在他双腿间,倒是方便我的动作。
我顺势往下一压,膝盖毫不留情地往他下体上撞。
他没料到我的突然袭击,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些许力道。我抓住机会,撑起身子,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
他那脸今天遭的罪不少,这一巴掌结束,他鼻腔里流出一道鲜红的血迹。
我瞬间觉得舒坦多了。
我挣扎了几下,发现身上的禁锢纹丝不动。
干脆开口吼他:“放手!”
腰上的手还跟铁箍似的,还越收越紧。
看来听话也是装的。
我十多天没有见他,此刻被他紧紧抱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不断钻入我的鼻腔,我实在害怕自己会一时心软,功亏一篑。
我干脆捏着他的脸颊,逼迫他与我对视,一字一句道:“你要么放开我,跟我回家;要么咱俩今天在这里不死不休,你选一个。”
话音刚落,禁锢在我身上的手臂瞬间松开。
他从我睁眼以来一直死气沉沉的眼睛里蹦出亮光,我忽然有些后悔把他的脸打得这么惨了,不然此刻该有多好看。
我从他身上下来,重新站在地上,他也赶紧跟着我下床,依旧寸步不离地贴着我。
估计他在我昏迷的时候没少给我灌灵气,发烧和爬仙梯造成的身体不适,全都被一股子用不完的精力取代,被他挤两下我也懒得和他计较。
帝君的仙宫果然不同凡响,寝殿大得惊人。我轻轻抬眼一扫,已经在脑子里期待以后该如何在这么宽敞的地方玩他。
不过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当务之急还是先收拾他几顿再说。
我俩走到寝殿门口,我又立即止住了脚步。
身边人没有穿我记忆中那身繁复华丽的帝君礼服,而是身着一身绣着暗金云纹的白色常服,看起来简单又不失华贵,和他平时那冷冽矜贵的气质倒是很配。
可惜他一张脸被我扇得完全没法看,我俩要是就这样出门,明天整个仙界都能炸开锅。
我干脆转过头去问他:“我还没恢复好,不想走路,可有瞬移回去的法子?”
他本来牵着我衣角的手又抓紧了一些,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的脸色,又过来牵我的手。
我把手放在他手心,他立即攥紧了,下一秒,我们便回到了我的房间。
三界第一人,果然不凡。
这整个仙界,他岂不是想去哪里都是畅通无阻?
所以这么多天不来看我,就是他真的不想来咯?
给我颗甜枣,又给我一棒槌,拿捏我?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我就着我俩还牵着的手,拽着他就往我床上丢。
他踉踉跄跄地被我拽着推倒在床上,躺下去的时候看我的眼神还是那个熟悉的调调——懵懵懂懂还带点柔软可欺,像个马上要承接主人怒火,但又无能为力的宠物犬,端的是一把好演技。
这是演习惯了是吧?
好,我就陪你演!
看我不气死你!
我打定主意后也直接爬上床,一屁股坐到他腰上,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和对视:“怎么?回去见到自己的真主人,就把我这个假的忘了?”
这一句话说完他眼睛都瞪圆了,张开嘴巴刚想说话,我又一巴掌甩他脸上,将他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这一次,我用了更大的力气,直接将他嘴角的伤口打得再次渗出血来:“还是说云寂帝君操你操得更爽?”
这回他的脸真的是被我扇烂了,脸颊肉红肿中透着青紫,原本棱角分明的线条都变得模糊,听了我的话后,眼神变换数次,最终定格成了讨好。
他这眼神一出来,我就知道他又要故技重施,对着我装傻充愣,百般勾引了。
果然,他微微张开被我扇得破损的嘴唇,伸出鲜红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嘴角的伤口,卷起那一抹刺眼的鲜红,缓缓咽了下去。接着,他又伸出舌尖,去舔舐流到唇边的鼻血。
我下手确实狠了些,他鼻血流个不停,被他这么一舔,连嘴唇都被染上了鲜红,显得那张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脸更加触目惊心。
可他长得实在太好看,即使被打成这样,也丝毫不显丑陋,反而像一朵被暴雨摧残的娇花,坠落凡尘,沾染上泥泞,更添一丝破碎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加粗暴地蹂躏他。
但我实在不敢再扇他的脸,于是伸手去撬开他的嘴唇,想要抓住那不安分的舌。
他嘴里血还没有咽完,血和唾液混合在一起,堆积在他嫩红的舌和洁白的齿间,无端透着一股淫靡的气息。
这幅画面让我不禁想起之前玩弄他口水的场景,我当时还腹诽云寂帝君是个大变态,竟然把人调教得用眼睛去接口水,没想到这个大变态就是他自己!
这个骚货!大骗子!
可以瞬移却不来看我的无情无义的大混蛋!!
太气人了!
我左手抓住他的黑发,右手顺着他大张的嘴巴就往他喉咙里插。
“呜!呕、呕……咕…咳…呕呕……”
他喉咙的内壁柔软而湿润,带着温热的体温,灼热的呼吸像是热气腾腾的蒸汽,充满了潮湿的气息穿行在我的指尖。
我轻轻一扣他敏感的喉咙,那截嫩滑的管道就紧缩着裹紧我的手,他身体本能的抵抗力量像是要将我的手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却又无能为力的讨好,被不断的反呕刺激出来,又不及吞咽的口水把他嗓子里呜咽声变得十分淫靡。
上次玩他膀胱就没有尿液,这次扣他喉咙我也不怕会涌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放心大胆扣弄着那截细嫩的喉咙口。
我不是男人,他喉咙裹着我的手指完全没有侍奉的意思,纯粹就是单方面的凌辱,生理上虽然没有任何快感,但我心里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满足。
特别是看到身下人忍耐到通红的脸和泪水浸湿的双眼。
管他打的什么主意,能肆意玩弄三界至尊的机会,我素嫱绝对不会错过!
我猛地抽出手指,在他还没来得及喘息的时候,一把掐住了他线条优美的脖颈。
代表生命的脉搏在我手掌下急促地跳动,他的眼睛已经在我掐上他喉咙的同时闭上了,就像是无声地默认——我的呼吸,我的生命,都由你掌控。
他简直是不要命地在那股快感上浇了一勺油,我直接两手交握用力地收紧了手指。
“赫赫——”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喘息,像极了一条离开水的鱼,徒劳地想要呼吸,却只能换来更加窒息的痛苦。
眼泪从他通红的眼眶里扑簌簌地滚落下来,看起来真是悲惨可怜极了——如果他不是云寂帝君的话。
他今天要能被我掐死在这里,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想到这里,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想要看看他能忍耐到什么程度。
我收紧手指,几乎要嵌入他如玉般细腻的肌肤。他喉结在我掌心下剧烈地滚动着,仿佛要挣脱这致命的束缚,白皙的皮肤上迅速浮起一层不正常的潮红,像是雪地上绽放的红梅,凄艳而脆弱。
他痛苦地仰起头,露出修长脆弱的脖颈,上面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小蛇,昭示着他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折磨。
“不告而别,知道错了么?”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上。
他嘴唇开合数次,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力地闭上双眼,长睫轻颤,任由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划过脸颊,最终没入衣襟,消失不见。
明明是在哭泣,却美得让人心碎,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拥入怀中,却又想要更加用力地将他摧毁。
他痛苦不堪却又强忍着不发一言的样子,像一条搁浅的鱼,我恍惚间想起那日冰冷刺骨的银河水,想起自己体验过的窒息的痛苦……
我猛地缩回手,像是触电般弹开,嘴上故作嫌弃道:“真是没用。”
他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着,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然而,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却又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抽搐都让他忍不住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咳、咳”声,像是受伤的野兽绝望的喘息。
我心中没来由地一紧,却又很快将这丝异样压下。
咳嗽间隙,他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起不正常的白色,却又很快松开,无力地垂落在床边。那双平日里清冷孤傲的眸子,此刻眼尾泛着一抹潮红,像是雨后沾着露水的桃花,脆弱中透着一丝令人心惊的媚态。
“怎么?”我强忍着想要把人抱怀里地冲动,挑眉冷笑道,“这就受不了了?”
他却突然翻身坐起,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掌心贴近他的脸颊。
我被他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抓住。
他脸在我手上摩擦时咳嗽都还没停止,滚烫的呼吸断断续续地喷洒在我的肌肤上,带着一丝潮湿的暧昧。
“还…继续吗?”他艰难地开口,原本清冷好听的声音,破损得沙哑。
他眼角还带着泪痕,嘴角却勾起一抹乖巧的笑意,如果他还是小狗,我一定会心软的那种。
我猛地将他翻了个身,强迫他面朝下,狠狠地将他按进柔软的床铺里,同时用力压住他的后颈,让他无法动弹,也避免与他那双过于撩人的眼睛对视。
我实在害怕他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东西,看出我的真实心情。
那我以后还如何制他?
云寂帝君的身材自然好得没话说,被我压在床上时,腰背翘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力量感和美感融合得恰到好处,勾得人心痒难耐。我扬起手,毫不犹豫地朝他挺翘的臀峰扇了下去。
“啪——”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我却突然想起之前将他按在膝盖上打屁股的场景,扇到我手都痛了,他还拿阳具往我腿上戳!
这么不怕痛,难道那时候我扇的就已经是云寂帝君本人了?
北周山封印加固是仙界千年一次的大事,我主人当时还说他修为精进不少,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本人绝对还在北周山。
那他又是何时来我身边的?
我现在还在报复性地和他装傻充愣,一堆疑问不敢直接问他。
不过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当务之急是把这混蛋玩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