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张口就想说自己失忆了,但是随即意识到今天这个理由已经用过了,于是沉吟片刻,认真地说,“大概是因为他没有在我面前剃过毛的原因,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每天早上起来都要——”
德拉科漫不经心的目光让他老老实实立刻闭上了嘴。
他坐直了身体,趁着高年级斯莱特林重新底下头去看论文的空当,给自己揉了揉太阳穴……最近高年级斯莱特林身上的熏香似乎变了,每当他俩凑得特别近的时候,斯科皮总觉得自己脑仁儿疼——头一俩次他还姑且能勉强认为那是因为跟德拉科在一起永远在斗智斗勇用脑过度的原因,可是三番两次地头疼之后,他总算想起来了这是什么味道。
这味儿他在德拉科的寝室里闻到过。
……换句话说,这个变态居然把女巫的骨头当熏香用。
斯科皮觉得自己大概是对这种骨头熏香过敏——那天在邓布利多办公室跟德拉科过分亲密接触后,他整整头疼了一个晚上,还全是奇怪的梦,梦里内容乱七八糟,却非常血腥。后来他受不了了跑到图书馆查了查,却完全没有查阅到相关资料,于是他相信了就算在国外大概也有“偏方”这种玩意的说法,至于这“偏方”治的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也没好意思张口问——
万一问出点儿什么尴尬的回答那就不太好了是不是,呵呵呵。
四年级斯莱特林望着天花板摸了摸鼻子。
“好吧,如果你坚持要继续指责我花了三天才勉强完成的论文——”
“是你自己要求的。”德拉科挑起嘴角,眼中闪着未知的深意。
斯科皮一愣,将手从鼻子上放了下来眨眨眼茫然反问:“我要求什么来着?”
接下来德拉科的回答让他想要么抽死自己,要么就抱着他们伟大的斯莱特林领袖同归于尽。
只听见那骄傲又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在他耳边响起——
“你说的,给你找找错别字,改改错句,纠正下关于狼人的理论性错误,总之干什么都好,只要别看着你。”
斯科皮:“……”
德拉科:“所以我按你说的做了。”
斯科皮:“……”
德拉科:“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一紧张或者害羞就变得特别多话,还有点结巴?”
斯科皮:“……”
好心地无视了斯科皮脸上那比生吞了粪蛋还纠结的脸,德拉科重新低下头,缓慢地用自己的魔杖在那张写满了狗爬字的羊皮纸上移动,魔杖尖端路过的地方,有一些单词被改动了,有一些词组被调换成了正确的顺序,还有一些句子在一闪之后完全消失了,然后新的句子重新出现在羊皮纸上。
“我这辈子都没写过这么丑的字。”
当顺利地完成一切正常的学习程序后,斯莱特林王子淡定地评价道。
……无论如何,介于自己好歹是一个优雅的斯莱特林,斯科皮咬牙切齿地说了“谢谢”。
接下来德拉科看上去心情不错地邀请斯科皮去散散步。
虽然不知道一脚下去插雪地里拔都拔不出来的大雪天有什么好值得散步的,但是关键时刻斯科皮大脑里那个“非亲近斯莱特林王子不可”的思想恶魔出来作祟,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散步的邀请,并且一路屁颠颠地跟到了城堡大门口。
当第一阵夹杂着冰雪的寒风像刀子似的挂在脸上时,斯科皮清醒了,然后开始后悔。
城堡外面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中庭里的雕像覆盖了大半白雪,几乎看不清原样。大概是下午才下了一场新雪的原因,雪地上还没有躁动的蠢狮子们踩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脚印,整整齐齐的,随着寒风吹过偶尔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