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等不到回复,显得很不在意。他邀请贝蒂坐下,指了指桌上的糖豆“是这样的,伊丽莎白。我注意到你对于弗拉梅尔的坚持。我猜想,尼可.勒梅你应该并不陌生?”
贝蒂听完后,脸上始终冷冷的。
“邓布利多——校长。”贝蒂似乎犹豫了一下,她很想疏离的叫他邓布利多先生,但她最终放弃了。“我以为您知道,我不希望总是通过特拉弗斯或许弗拉梅尔来来展开和校长的聊天。我试图说服自己,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您记清楚我姓特里尼。”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还带着笑,嘴角却收敛了,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想到了一个人。西弗勒斯,哦,是的,她多像西弗勒斯。她眼里的戒备和话里的警告,甚至对家族充满矛盾的厌恶和自豪,她坐在面前,像西弗勒斯一样。很快,邓布利多换了一种语气,温柔而缓慢,就像他对西弗勒斯一样。
“你需要知道,我并没有恶意。”他摸了摸袍子上的金色花纹,声音更加温和了“对于炼金术和变形你都非常有天分。或许你该有一些问题,比如你的家族。”
贝蒂皱起眉头,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哪个纯血的家族会容忍后裔顶着一个麻瓜的姓。”她感到有些矛盾,于是又说“乔治安娜已经被除名了。也许我确实不是一个纯血,或者是说弗拉梅尔。”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带上了一点精明“伊丽莎白,你自己已经有了答案。”贝蒂刚想问点什么。他又很快的接着说“你是一位纯血,分院帽可从不出错。”
贝蒂转过头看着那顶破旧的帽子,想起了乔治安娜为她介绍霍格沃兹的时候。声音有些闷闷的“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来找过我,甚至给我一个明确的证明。”
贝蒂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就是这顶帽子,把她分在了格兰芬多,让她错过了血统纯正的斯莱特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在想待会儿该如何烧了这顶该死的帽子。
“没有人能解释。也许你需要去拜访你的家人。伊丽莎白。”
贝蒂猛的抬起眼睛看着邓布利多,梅林的胡子。她的家人?尽管她生硬的说自己姓特里尼,骨子里还是认同父母的家族。她维护着弗拉梅尔的名声,也因为特拉弗斯的骄傲始终不肯示弱,长久以来的坚持,在这一刻都那么的可爱。她多么想,多么想见到她的家人,问问他们为什么不来找她,问问父母亲的故事。甚至——怎么样都好!
邓布利多看着女孩儿的表情闪烁不定,他感到很愉快。是的,多么冷静的人,都一定有他的坚持。西弗勒斯有,伊丽莎白也有。
值得高兴的是,他的猜测大多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