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笑从耳边传来，佩妮转过头去，熟悉的黑发黑眸出现在眼前，“西弗勒斯？”

“是我。”那人眉目舒展，对她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曾经瘦瘦小小的男孩现在长高了不少，黑色的头发柔顺地呆在头上，脸上终于能看到点肉了，身上穿着妥帖的衣服，看起来生活不错。

两人并肩走进长袍店，店里难得没有其他客人，莉莉已经和摩金夫人聊上了，调皮的量衣尺缠着莉莉的腰上不放逗得女孩咯咯咯的笑。

“佩妮！西弗勒斯！”见到两人一起进来莉莉开心地和两人打招呼，她就像个小太阳无忧无虑地照耀着所有人。

莉莉试衣服的时候佩妮和斯内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她没有问他为什么搬走，搬到哪里去了，而是和他聊起即将到来的学院生活。

言语中，他对霍格沃茨充满了向往，对斯莱特林推崇至极，佩妮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男孩脸上是少见的意气风发，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终于有了些朝气。

“真好。”佩妮忽然说道。

“嗯？”斯内普转头对佩妮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佩妮笑得更开心了，“能看见这样鲜活的你真好。”

斯内普耳朵红了红，垂下眼眸不敢直视她明媚的笑颜，几个月没见她更漂亮了。

之后的行程变成了三个人，斯内普和佩妮站在一起，莉莉牵着佩妮的手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睛对一切都很好奇。

和心心念念的人并肩站在一起，他可以看见她在看的风景，可以听清楚她的每一句话，可以感受偶尔一阵风送过来的她身上的气息。

这一刻斯内普觉得内心畅快极了，好像未来一片坦途，过往的不顺都离他而去了一样。

天擦黑时对角巷的商铺打烊了，佩妮拉着兴奋了一天现在站着都快要睡着的莉莉慢慢往前走，斯内普跟在佩妮身边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她。

佩妮向他道别带着莉莉幻影移行消失在对角巷街头，他没有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她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她冲他挥手时滑到臂弯处的衣袖和不小心露出的一截白生生的手腕。

在更早的时候斯内普就知道了佩妮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明明他跟莉莉相处的时间更长，认识她也是因为莉莉在外展示出来的魔法。

或许是她神秘而强大的魔法，或许是她送他的第一件巫师袍，或许是她偶尔让瑞亚送来的信……总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好像比莉莉更重要了。

他羡慕甚至嫉妒莉莉，因为她跟佩妮的关系更亲密，她可以理所应当地享受她的照顾、关心，可以跟她长时间的相处，可以得到她更多的一切。

有时他觉得自己是卑劣极了，她们拿他当最好的朋友，他却在暗处觊觎她们的亲密和情感。

“小主人！”有着尖耳朵的大眼睛图上还别着一个粉色蝴蝶结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斯内普旁边，尖细的声音打断了男孩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