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帽在架子上欢快地跳动着，有灰尘从他身上和墙上掉落，他周围的画像骂骂咧咧地跑到其他相框里。

“日安，分院帽先生。”说着顺手给分院帽来了一发清洁一新成功让絮絮叨叨的分院帽先生愉快地闭上了嘴。

“打扰您了，教授。”佩妮自来熟地在邓布利多对面的座椅上坐下，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邓布利多见过这个眼神，在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接受佩妮的水晶球考验的时候，是的，邓布利多和其他几位教授一直认为上次是对他们心境的考验，特别是他们看到沉浸在破产阴影中久久不能平静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之后。

校长办公室略显杂乱的红木长桌两端两个人都睁圆了自己的蓝眼“纯真”地看向对方，企图让自己在这场对局中占据优势。

好一会儿，两个倔强的人同时收回视线，邓布利多摘下眼镜半月形眼镜双手捂住干涩的眼睛，佩妮低下头捧着脸很快就有泪水出来浸湿眼眶，只是眼眶红红的，看着有些可怜。

“好吧，佩妮，说出你来的目的。”邓布利多有些无奈，早知道当初在戈德里克山谷就不该让伊洛克照顾她，伊洛克那个家伙不知道在背后说了他些什么话，导致这个小姑娘对他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有时候还拿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咳，教授真了解我……”佩妮干咳一声脸上立马换上了金牌推销员式笑容，令邓布利多正襟危坐，每次他去蜂蜜公爵糖果店进货的时候里面的售货员就带着这样的笑容让他心甘情愿地掏出大把金加隆。

一瓶碧绿的、像八眼巨蛛的毒液一样的东西摆在离邓布利多面前的桌子上，以邓布利多大条的神经也忍不住心里一颤，他合计最近也没惹到她或者伊洛克，就算有他也罪不至此啊！

见到老人古怪的表情佩妮就知道他想歪了，防止某位最伟大的巫师把她宝贵的药剂毁尸灭迹佩妮马上换上一种兴奋、激动且浮夸的语气介绍道：“亲爱的邓不利多校长，我保证这不是可怕的东西，甚至它可能是魔药史上最不可思议的药剂之一，会有无数人为它着迷……”

邓布利多睿智的眼里闪过光芒，而后静静地看着女孩的表演。

她整个人站到了座椅上面，挥舞着纤细的手臂，用一种推销员的带着蛊惑的语气说着话，耀眼的红色头发随着演说在空中飞舞。

老人安稳地坐在位子上面色没有为女孩的话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佩妮撇了撇嘴，漂亮的蓝眼睛眯成月牙状，把装着碧绿液体的玻璃瓶在老人眼前晃了晃，“瞧，多小的一瓶，只要你喝下他……不论你多大年纪，不论你有多沧桑的外表，只要你喝下了就会令你返老还童！”

“你将回到你最风华正茂的年纪，你可以带着阅历以年轻的外表做年轻时候没能做成的事情，弥补缺憾，追逐爱情……”

佩妮越说越兴奋，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语气里带着蛊惑，视线却紧紧盯着邓布利多不放。

老人的脸色不变，没有眼镜遮掩的蓝眼睛里有晦暗的光，手臂关节撑在桌面上，干瘦的手无意识地做出对手指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