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醒是醒了,但却一点儿也不好玩——手上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镯子,蛇一样冰凉冰凉的卧在那里,阴森难看。
“醒了?”雷古勒斯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那枚铃兰花耳坠惹祸的请柬,“那能不能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在戈德里克山谷找到你,嗯?我记得你答应过,今天哪儿又不回去,就在家里等我回来。”
“呃,”我心虚地戳着手指,“也不能全怪我,那个请柬它......”
“好,那我们再说说这个请柬,”雷古勒斯用魔杖一挥,请柬浮在半空,“我记得你也答应过,再也不会去见他。怎么,后悔了?”
“倒也不是,”我自知理亏,但还是敷衍道,“可他们并不会伤害我,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和朋友不是吗?”
回答我的是请柬炸裂的粉尘,雷古勒斯眼神一凛,“不再是了。所以,这次你最好记住我的话,离他们远一点。”
他好凶,我眨眨眼,委屈地撇撇嘴,他从没对我这么凶过。
不行,不能在小孩子面前掉眼泪,我赌气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但就在触碰门锁的瞬间,镯子的位置突然一阵剧痛,链子一样的东西浮现出来,从手臂细细密密蔓延至全身。
靠!
我怒了,什么意思,当我是宠物吗?
手固执得握在把手上,扛着毒牙噬咬的刺痛硬生生转开了钥匙。我霍地打开门,看着外面已经碎得一塌糊涂的房间,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六个月,才用惯的,说摔就摔的吗?
我直觉要用手去捡,却发现身体已经疼得根本动不了,像是再跨出房门一步就会把我撕碎一样。
“怎么不走了,刚才不是还很硬气吗?”雷古勒斯连头都没回,背对着我冷冷一笑,“想要自由,可以,证明给我看。只要你有能力走出这个房间一步,我绝对不再限制你的任何事情,说到做到。”
我笑了,他还是不了解我啊,我要的是自由吗,不,是平等对话的权利。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作为爱人,我们必须首先是平等的。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握紧拳头,任凭指甲刺破掌心,调动全身力量对抗已经麻木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