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短暂的缝隙中穿入了乌姆里奇甜腻的指令,生生撕裂了油画的美好。
那份美好本来就是假的。
哈利和达芙妮这才站了起来,微弱的亮光能照出两人发颤的手。伤口已然愈合,手背上红色的自己依旧模糊不清,外侧翻着嫩肉。
慕羽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进来。西奥多强制将目光从透明墙上收回,迎着烛火的光点一步步走入徒劳在室内挣扎的光晕。
手。乌姆里奇又发出了新的命令。
肥厚短粗,戴着一堆丑陋老式戒指的手指触摸着两人的手:啧啧,看来我还没有给你们留下一个深刻的烙印,她笑容可掬,没关系,明天晚上我们还可以再试一试,对吗?你们可以走了。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想隐居在戈德里克山谷做一个药贩子,慕羽根本不在意乌姆里奇变态的快感,只撑着下巴望着诺特,像是有多么关心他似的,怎么现在就改主意了?
这是对我才华的浪费,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坐在她面前西奥多也仅仅是堪堪沾了个椅子,他的措辞像是直接事先准备好了一般,我想为你们效力,至少我比我父亲更具有价值。
这番说辞对慕羽来说没有多少触动,她实在是见得太多了。她至始至终都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在诺特眼中却宁愿她不要笑着。这样的笑实在冷到了骨子里。
手能给我看看吗?
明明她不像乌姆里奇那般拿腔作调,相反还极其温和有礼,他却感觉同乌姆里奇没有多少区别。
长袖被撩开,印在手臂上的黑蛇似在火光中活了过来,也不知是因为火焰的闪烁还是什么,仿佛隐约在扭动着嘶嘶吐信。
慕羽拉过那只手,在光下细细欣赏着标记:你还是选择了当疯子,也不知她是在嘲笑还是仅仅在平静陈述,这条路可不带轻易退换的。
纤长的食指不停在标记上摩挲,这似乎极具安抚意味,那条狰狞的蛇似乎都在这样的轻抚下安静了。
你看,我总不能时时刻刻待在学校,却不希望发生不想看见的意外,而仅靠乌姆里奇教授一人显然是不够的,摆弄久了她似是厌烦了,放开了他的手臂,西奥多,这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委托,却是你积累价值的开始。
在刚才的轻抚下那条好不容易安分下去的蛇反倒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一点点在他骨头缝里磨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