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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害死过人呢?”他低声说。
“我有个姑妈,我爸爸的妹妹,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她的名字……她叫奥利维亚。”
“她才是爷爷看中的继承人,爷爷说她制作魔杖的天赋很好,比他自己还要适合当魔杖匠人。”
“我在法国住,跟着我的父母,但每年也会回英国一段时间。我很喜欢奥利维亚,最起码我记得是这样……大家都喜欢她,她比我爸爸小好几岁,从霍格沃兹毕业没几年……”
“那次,她在制作魔杖,我来找她玩儿……我没有听话,动了她制作出来的魔杖。”
说到这里,维拉尔抖了一下,脸依旧埋在手心里。
“她不见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在找她,但是谁都找不到……直到我爷爷发现我可以看到夜骐的尾巴。”
很长时间的沉默。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维拉尔抬起头,用一种近乎逼问的语气说。“你不奇怪吗?我并不是唯一一个看到过死亡的人!可只有我这么怕!”
“我看到的甚至都不是奥利维亚的尸体,而是爷爷他们对我的责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维拉尔哽咽着自问自答,好像完全没有指望德拉科会说话。“我是个自私的人……我的顽劣害死了我的家人,而我却只想着自己!想着爷爷让我回英国学魔杖制作是不是因为奥利维亚的消失,想着父母的冷落是不是因为我害死了他们最喜欢的小妹妹……”
其实,那时候维拉尔也只有五岁,听到魔杖在说话,听到他说想和自己一起玩——于是他就这样做了。
他曾经很喜欢奥利维亚,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笑起来的样子已经模糊难辨,反倒是她消失前投来的目光让他心悸。
那是无数噩梦的起始。
不听话,不听话,不听话——
所以要听话啊……收敛情绪,学会更多东西,代替奥利维亚照顾祖父,和父母就好像熟悉的陌生人——全都是应得的。
难道不应该吗?
可是偶尔也会觉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就连想笑,都不知道该怎么笑出来。
有时候又厌恶自己,想这么多。明明祖父和父母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甚至都不约而同地避免在他面前提到奥利维亚……可他还是胡思乱想患得患失,告诉自己不要这样想,可那些阴暗的想法就好像附骨之疽,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
德拉科顿了顿,忽然问:“我可以抱你吗?”
没等维拉尔说话,就自顾自地把人家拢到怀里:“你默认了啊。”
这个发展让维拉尔有些错愕,他打了个嗝儿,有点结巴地问:“你不觉得我可恶,呃……也不觉得我想太多很可笑?”
德拉科给气笑了:“你这么想我,我才觉得你想太多!”
什么啊……维拉尔一直都在想这些吗?一直都这么害怕自责又不愿意承认?
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脏一片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