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少爷,收起你那副高贵冷漠的样子,你现在只是一个被猫抓到的老鼠。”
顾今安露出嘲讽的讥笑,示意身边的人搬来椅子。
没一会,下面的人搬来一张真皮沙发椅子,顾今安长腿交叠,挺直上身,高高在上地坐着,冷眼看宛如落入平阳的残虎沈清宁。
“沈大少爷,要不要猜一猜林子承要多久才能找到你?”
说完顾今安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饶有兴趣地说:“半小时够不够?林子承在学校从不参加这种游戏,对待新人,我总要给点新人福利。”
沈清宁冷笑一声:“不要把你的愚蠢按在子承身上。”
“既然沈大少爷对林子承这么有自信,不如我们来玩个林子承很熟悉的游戏。”顾今安抬手勾了勾食指,何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带有细小铁丝的金属铁环。
沈清宁听林子承提过这种“刑具”,像狗圈一样的铁环系着一根纤细锋利的铁丝,主人只要拉动铁丝,金属便会逐渐缩小,直到环中“宠物”死亡。
何安略带歉意地走到他面前,小声说了一句“抱歉”,身边的人为了预防沈清宁挣扎,想也没想地用暴力把金属环套在他脖子上。
金属的冰凉触感,让沈清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顾今安牵着铁丝的末端,手指轻轻一动,沈清宁立即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他无法想象当年林子承,到底如何承受这种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沈大少爷,这个铁环设置与林子承带过的比起来,算小巫见大巫,不过也可以用来测试你对林子承的自信。它共有三次缩小,刚才算一次,还有两次。”顾今安眼神冷冽,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半小时不适合林子承,那二十分钟如何,每过十分钟,我便会拉到一次,最后一次就看你的天命。”
沈清宁全然没有一丝恐惧,即使双手被绑在身后,脖子上还带着一个狗圈,他依然保持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
“你为什么针对林子承,当年他护着你们兄弟俩,我们都看在眼里。”沈清宁冲他一笑,“恩将仇报,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亲眼看见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为什么?”顾今安饶有兴趣地看他,“既然还有时间,不如我们叙旧缅怀过去。”
“洗耳恭听。”沈清宁丹凤眼微弯,皮笑肉不笑。
顾今安放下长腿,面无表情地看他:“第一次见林子承还是他六岁时,那个时候的他即使到现在,我也觉得很帅。可是因为他的第一次出手相助,让夏德堂找到顾家,旁人只看到顾家起死回生,哪里知道顾家的人早被带上项圈。”
“在夏德堂的折磨下,我父母和秋池父母都早早去世,沈大少爷出生在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永远也体会不到失去双亲的幼崽该如何在魔爪下生活。”顾今安的眼底燃起一片杀意,仿佛又回到幼童时期,手下意识地抓住椅子扶手。
沈清宁微微皱眉,当年顾家长辈去世,外界的说法都是为了让顾家早日重振雄风,劳累而死。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沈清宁心一沉,连大人都无法忍受的折磨,林子承又是如何扛过来?
“沈大少爷,你说是不是生活戏人?”顾今安笑起来,“林子承明明在救我们,为什么最后也是因为他,把我们推向更深的地狱!”
“如果不是他,我的父母也和你们的父母一样陪伴在我身边?”顾今安说到这里,声音略带嘶哑,“我现在的亲人只有秋池了,我参加这场游戏,也只是为了救他而已!”
“人一旦走到绝境,心中就会开始祈祷神降临。”沈清宁无声地笑了一下,“顾今安,你真的相信世上有这种药吗?别骗自己了,你只不过寻求那一丝心理安慰,让往后的日子过得舒坦些,何必来伪君子这一套,毕竟顾秋池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顾今安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身边的何安像一条忠实的守护大狗,一边留意顾今安的情况,一边虎视眈眈瞪沈清宁,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分尸了沈清宁。
“何美人,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沈清宁耸了耸肩,无奈地说,“我说得都是事实,你做过的事情,顾秋池也做过,就为了保护年幼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弟弟。”
“沈大少爷,你还真是把每个人都调查的很清楚。”顾今安暗哑的声音里,明显透着愤怒,“你再刺激我,真不怕我手误拉动铁丝。”
沈清宁笑而不答。
c大酒店的顶楼空旷房间内,闻言站在落地窗面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缓缓地摇晃着,碧绿的双眸露出一抹狡黠笑意:“我的国王以前从不参加这种游戏,不是心存爱心,而是太无趣,即使老鼠身上没有定位器,他也能快速找到。”
唐元稍稍咽了一口水,根据一直对林子承的监察,发现这个顶级富二代心思,多得恐怕远超年过半百的人。想到这里,他又稍稍松口气,闻言虽然脾气古怪,但还像个人。
“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老鼠游戏,杀不死我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