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景,带来的冲击可不是一般的大。最显着的效果是——顾霖远的小弟支棱起来了。
他带着些不可置信,狠狠锤了自己的大腿一拳,企图以疼痛驱逐那不合时宜的情欲。
顾霖远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兴趣,沉思几瞬,便准备转身到远处巡逻。这样既能保证元知的安全,也能让事情不至于如此尴尬。
当然,主要是为了泻火。
就是他转身离去之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啊!!”
是元知!有危险!!?
顾霖远一瞬间转身,几个跨步从树林的遮盖里走出,来到了元知蹲坐的地方。一个用力,就将赤身裸体的元知整个搂起,抱在自己怀中。
元知本在仔细地擦洗自己的身体,溪水里突然爬出来一只河蟹,给他吓得惊呼一声。更吓人的是,一个转念间他就被树林里冲出来的壮汉抓了起来!
天呐,他不会命丧于此吧?!内心恐慌万分的元知根本没有仔细去瞧来者何人,只自顾自地在男人结实的怀抱里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元知尽力地挣扎着,可他常年宅家不运动,四肢绵软无力,在精壮的顾霖远看来,倒更像是野猫在撒娇。
在元知自认的一顿拳打脚踢之间,他的阴穴意外地碰到一个,滚烫有硬挺的东西。隔着厚厚的布料,也能让人清晰感知到它的壮硕、有力。元知的动作随着男人低沉的闷哼戛然而止。
“别乱动,是我。”这声音,好耳熟……
元知猛地抬头,这才惊诧地发现,树林里的变态壮汉,居然是顾霖远???!!!
秘密被撞破后的羞耻、尴尬和恼怒的情绪接连出现在元知心中。月光下,他白皙的脸蛋挂上了丝丝红晕。
这放在顾霖远眼里,那可还了得。他借着月光,第一次认真地描摹着元知的脸庞。
是那样小巧和乖张,连嘴唇都是软软的,红红的……
或许是月光太晃眼了,顾霖远被眼前妖精一样的人儿迷晕了,竟慢慢探低头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你放,嗯……”元知的控诉被迫咽回了肚子里。顾霖远像是被妖精迷走了神魄,竟俯下头衔住了元知的嘴唇,用特殊的手段让其难以言语。
这还不够,他还伸出舌头,一点点舔舐着元知紧闭的唇缝,企图撬开通往禁地的大门。
元知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和男人亲嘴。他的双手虽仍倔强地抵在顾霖远胸前,但先天的敏感体质让他很快就泄力。
双手软趴趴地扶在男人健硕的胸肌上,不着寸缕的身子也紧贴在男人粗糙的迷彩裤,渐渐有了反应。带着奇异香味的汁液从密道蜿蜒流出,在顾霖远的裤子上留下水痕。
男人本能地感受到了怀中人的顺从和乖巧,决意加深攻势,用手托住了元知的后脑,而后更探前去夹住了元知的舌尖嗦起来。
元知被男人的挑逗勾起了好不容易压下的欲火,双腿不自觉用力勾住了顾霖远的腰身。
同时腰部开始发力,敦促着阴穴在男人的腰带扣子上悄悄摩擦着,以求抚慰源源不断的寂寞、渴望。
两人在月光下的唇舌之争难舍难分。元知的呼吸被强吻的男人强硬地夺去,身体也早已软烂成一滩,身下亦是。
最后,元知实在呼吸不上,用尽力气推开了顾霖远。两人唇舌分开之时,发出了“啵”的声响,同时口液交织,在空中拉出一条银丝。
元知大口喘着气,脸上的红晕更加醇厚,像香甜的苹果一样诱人。他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借力,软绵绵地趴在顾霖远身上。
刚刚还攻势威猛的男人,此时终于发觉不对,脸上僵硬极了。顾霖远触碰到元知的肌肤像被火烧了一样滚烫,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放下怀中人。
“别,”元知用手轻轻抓了顾霖远一下,“脚软了,再、再抱一会吧……”语毕,羞耻地将头低下,不敢再看顾霖远。
闻言,顾霖远全身像被闪电导过,僵硬极了。身上的肌肉也因为紧张而充血,变得硬邦邦的,硌得元知不舒服。
或许是失氧久了,元知有些晕晕的,思路也不甚清晰。他只觉身上不舒服,便开口道:“你、你放松一点,太硬了……好难受。”
话音刚落,元知就反应过来,瞬间涨红了脸。他更加不敢去看顾霖远的脸色,干脆将头埋进男人怀里,装鸵鸟。
两人在小溪边僵持着,谁也不敢先动。顾霖远饶是力气再大,托着一个正常成男体重的人这么久,手臂也有些发酸。但他仍旧稳稳地将元知搂在怀中,纹丝不动。
过了许久,元知闷闷的嗓音从顾霖远的胸口传出。
“我走不动了……你,能抱我回去吗?”
被请求的男人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连忙抓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和毛巾,将元知裹了个严严实实,托着他的屁股就往营地走。
大步流星,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
大部队扎营的自建房灯光泛着暖光,虽然亮度不高,但也够照亮这片人类暂时蜗居的地方,帮助他们看清事物。
余默正在做着科研工作,从一份白天刚从丧尸身上取下的组织中提取dna,并与正常人类作对照。但他的目光时不时从帐篷里往外探去,似乎格外在意自建房后的那片树林。
就在他再次低头专心工作时,突然听到帐篷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余默不禁皱眉,抬头往外看去。当他看清眼前这幕时,眼镜后的瞳孔凝滞后微微缩小了几分。
正是归来的顾霖远——以及他身上挂着的,用衣服毛巾裹住的,睡袋版元知。
余默像躲在暗处的老鼠,默默地看着顾队长抱着怀中人进了自建房,消失了身影。片刻后,他又专心投入工作。只是,无意识眯起的双眼悄悄将他的嫉妒和不堪暴露出来。
他分神了。一直想着刚刚见到的那一幕,和顾霖远腰间别的那把枪。
那明明是他先找到的羊羔……如果自己的武力再强大一些,是不是就能把羊羔留在车里,把羊羔楼在自己怀里,甚至是,做更多出格的事情呢?
另一边,顾霖远带着元知进了部队核心人员才能入住的自建房内。许是出于愧疚和补偿心理,他给元知安排了一间单人居住的房间。
他将元知在房间内安置好后,就火速离开了这里。好像元知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
元知倒是对此求之不得。顾霖远离开后,他便猛地将对方留下的衣物穿戴整齐。当然,没忘了用纸巾擦干阴部。
不过套上衣物后,元知的那里仍然因为刚刚的湿润而感到若有似无的粘稠,好不清爽。
这倒并不难忍。元知早已习惯自己身体时而没由来“发情”,更何况刚刚的动作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便伴着这黏腻感,陷进了床铺之中。没多久,也陷进了平稳的沉睡。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交接完工作和完成巡逻事务的顾霖远正坐在床边,摘除着衣物。
衬衫上,元知留下的水渍已经干涸,但偏偏并非彻底消散,一股淡淡的异香始终萦绕在鼻翼。顾大队长将衬衫脱下,随意摆在床头柜,露出精壮的身躯。
他平躺在床上,耳边不停回响着元知的娇嗔,配合着那久久不散的香味……顾霖远勃起了。
男人咬紧牙关想要与欲望搏斗。没多久,他便败下阵来,认命般将手向身下探去,开始有规律地撸动起来。
夜深人静的城外树林,在众人熟睡的鼾声之外,男人隐忍的喘息和急促的呼吸声并未惹起任何人的注意。
过了许久,男人发出极重的一声闷哼,随后呼吸渐渐趋于平缓。
纾解完的男人并未如愿解脱。
顾霖远脑海中,元知的身影不断重现,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明日的重要任务,以及众多繁杂的、等待他处理的事务。它们在他的脑子里打架,顾霖远思绪纷飞,不得平静。
今夜,注定有人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