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嘲笑自己的庸人自扰。
叶靖生,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是个孬种。
“他的武器装备不弱,哪来那么多钱?”靖生叼着根烟,把子弹一一上膛,合上保险。
方扬站起身,踱到窗边,一手挑开百叶窗的空隙,他们住下的这个房间里,正好与扎奇斯的司令部遥遥相望。“他命好心黑,这山区里到处都是罂粟,大麻,你怕筹不到钱?每年从这走私出去的军火和毒品不知道有多少,再加上绑架,勒索,暗杀,器官走私。”方扬瞟了他一眼,“动不动就对那些政府官员发出暗杀令,前些日子还袭击总统座机,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钟老头也算是胆大的了,居然敢与虎谋皮。靖生收枪入怀,深吸了一口烟,又道,“我要是失败了,会不会连尸体都找不着?”
怎么会?方扬笑的很敷衍。
靖生看他一眼,笑道:“没事。只要你记得,欠我的百分之十的股权。”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方扬开了门,来人敬了个礼道:“方先生,我们司令邀请你以及——”
他是我的特助,姓叶。
“以及叶先生一起参加今晚的欢迎酒会。”
说是酒会,实际上与那些衣香鬓影的上流社会似的酒会大相径庭。扎奇斯有几百公斤的毒品急着转手,能来这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毒枭,谁耐烦装什么风度翩翩的绅士贵族。
靖生啜了一口杯中物,也不禁被辣地一伸舌头,天晓得这是种什么酒简直比烧刀子的劲还大。
方扬哭笑不得,在他耳边悄声道:“这当口,也就你还真喝的下去。”
靖生白他一眼:“要不然?和你一样打那些个小算盘?在场的都是国际刑警头几名的通缉犯,劝你别把歪脑筋动到他们身上去。”
“你关心我?”
“。。。我是关心我的下半生。”靖生一顿,暗捏了下方扬的手,“看那个女人。”
入口处走进一对男女,都是形貌普通身材矮壮,穿着身不合体的晚礼服,更显可笑。方扬摸着下巴:“菲律宾第一女杀手爱玛.斯通——看来钟老头的人也来了。”
“我知道。这女人暗杀过我。”靖生半转过身去,又喝了一口酒,“钟庆林不来?”
当然,琛哥在香港拖着他。方扬顿了顿,又说,现在还不是真和他撕破脸的时候。他不来正好。
向来倨傲的扎奇斯居然一反常态地迎了上去,拍拍那个男人的肩膀,操着一口腔调十足的美语:“裴先生没来?”
爱玛率先答道:“裴先生身体不适,钟先生叫我们代替——”
“奥。”扎奇斯大大地摆了一下手,“那等裴先生身体好了我们再谈。”
扎奇斯是一个标准的中美人,黝黑的皮肤,宽额深目,浓密的落腮胡,眼睛里却显出一丝只有军人才有的悍勇与残忍。他这么说着,转身走开,视线与方扬他们恰巧对上,方扬对他举杯示意,他也一笑还礼。
“他还挺给你面子。”
“他是给钱面子。前些日子他绑架了一个日本富商,要价500万美圆,后来没成。”他看了靖生一眼,“你知道这个日本人什么结果?全世界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