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坐下没多久,台上流程便已接近尾声,司容见白术下了台,不顾旁边人的挽留便起身告辞。
他站在后台想等白术一块走,却等来了顾文清。
“司容先生,”俊美的alpha看见他,高兴地跟他打招呼,“您来了。”
“顾先生,”司容点点头,对自己弟弟的未婚夫很是客气,“我找小术,你知道他在哪吗?”
顾文清笑容淡了些,“白术应该是从另一边出口出去了。”
司容道过谢,就要离开,却被顾文清一把抓住手腕,“司先生,您能否留下,听我说几句话?”
司容脾气向来很好,便点点头,看着高大的alpha渐渐红了脸,呐呐地说:“我、我一直很感谢您在我高中的时候帮我赶走那群霸凌我的人。”
司容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睁大了双眼,“那个小豆丁是你吗?”
“您还记得我!”alpha有些惊喜,“当年的我是有一些不起眼,这些年来我一直想跟您当面致谢。”
司容伸出手,温柔地拍拍他的脑袋,“我还记得,你这里被石头砸出了一个包,好透了吗?”
“已经好了!”顾文清眼睛亮起来,依恋地蹭了蹭他的手。
司容弯了弯眼梢,“等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说完,司容收回手,就要道别离开。
顾文清捏了捏空落的手,心一横,“我看到了!”顾文清急促地喊,借着司容猝不及防和alpha的蛮力把司容按在转角,一只膝盖顶入他的腿间,“白术把您按在体育室那天,正好是我值日。”
司容恍惚了一下,因为当时的白术还没有成年却缠他缠得紧,司容顾忌着对方心智和身体还没有成熟,对于本垒之事绝不松口,但平日里亲亲抱抱都纵着他,自己的身体也是从那开始时候被他亲爱的弟弟一点一点玩成了熟夫,成了离了主人便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可怜小狗。
顾文清说体育室那天,他没法定位到究竟是哪一天——是把他按在篮球框上,任由粗粝的凸点搔过他的乳首那天,还是让他靠在按摩球上,舔着他的花穴不许他塌腰那天,又或者是用跳绳把他双手绑缚起来,让他只能依附着他的那天。
“那天,我看到他把您用绳子吊起来,玩、”顾文清脸一红,换了一个更准确的词,“挤着您的奶子说下流话。”
哦,原来是那天,司容回过神,想要挣开他的手,却蓦然瞪大双眼——他感觉到自己花穴里的那颗小东西正在运作,那被白术特意埋深的软头直直抵着司容最脆弱的那一点,嗡嗡颤动着,搅得司容又酸又痒,不得不咬紧牙关,但破碎的呻吟还是一点点溢出。
顾文清有点懵,他赶忙松开手,司容便半靠着墙半靠着他的腿,“里面……好酸……哈啊……小术不要……”
又是白术,顾文清咬牙切齿,恶向胆边生,将司容松垮的外套扯开,挂在他的臂弯上,双唇贴上了那对在他梦里作怪多年的蜜乳,抵着司容的腿不住颤动着,顾文清似是没想到他这么大胆,在外面还敢塞着东西。
顾文清含着一只朱红的乳首,“哥哥,被弟夫操弄的感觉怎么样啊?是你弟弟更厉害还是你弟夫更厉害?嗯?”
“还不是……嗯……你还不是小术的妻子。”司容手上推拒着,碍于眼前人是弟弟的订婚对象,不敢使劲。
顾文清没想到司容看上去已经神志不清了,听到他的话最关注的点居然是这个,他正要在司容继续发泄心中火气,却被人拎领子背摔,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整个后背直接嵌到另一面墙上。白术阴沉着脸,用手帕狠狠擦过司容被濡湿的奶头,再把人的衣服拉起来,打横抱在怀中。
“哈哈哈哈……我当是谁,咳咳,这不是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吗?”顾文清挣开被血糊住的眼,看着白术的动作发出痴狂的嘲笑,“怎么?就允许你艹他,不允许别人碰?白术,你别太霸道了。”
“再说这楼里谁不知道,白家的养子就是个被玩烂了的表子,怎么?被你白家捡回去洗干净了就忘了怎么张开腿了?”
白术本不欲再理他,听了这话只是捡起那张被随意丢在地上的手帕,随手让它轻飘飘地落在顾文清的脸上,在顾文清视线内的灯光变得柔和模糊的一瞬间,飞起一脚,让顾文清眼底轰然炸开血色。
“——白术!”
顾文清歇斯底里地嘶吼着,白术手上捂住司容双耳,轻柔地,右脚则毫不留情地碾过顾文清的腹腔,碾掉他鞋底的灰渍,直到他的肋骨不堪忍受地发出“咯嘎”的响声,这才收回脚,冷笑着说:“现在的你倒是比在台上假情假意的模样看着要顺眼多了。”
白术想起刚刚听到的,顾文清与司容相交的过往,“他真是运气不好,每次救下的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白术的鞋尖抵上顾文清的喉咙,扼住他快要冲出口的痛呼。
“本来想由着他的心意,顺便借你的身份捏住顾氏医药的,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司容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留了一盏昏暗的灯。
身体上的酸软倒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从床上爬起来,看到书桌上有一张便条,上面留着白术飞扬的字迹:“处理一点事情,记得吃药不准把胶囊拆开”
压着便条的是原来在他身体里的小玩具。
温热的水被放在保温垫上,司容喝了一口,温度正好。
这份被人记挂的好心情在拿起胶囊时戛然而止——司容极其厌恶吞食胶囊时药粒滞留在喉腔时的异物感,每次吃药都偷偷把药粉倒出来。
趁着白术不在,他把胶囊从中间扭开,让红的、白的、绿的、黄的粉末通通混入口中,就着水让药粉散在口腔里。
苦的,司容皱了皱眉,打算收起桌上的便签,顺手翻过来,发现白术还留了一句话:“大抽屉里有糖”。
司容打开抽屉,印着小狗爪子的铁盒里面静静躺着琥珀般流光溢彩的糖块。
为了能顺利进入目标房间,司容换上了服务生制服,将银色的名牌别在胸前,又从武器匣里抽出一把匕首和袖珍手枪,上好八颗子弹,再将平时会用到的窃听、破坏电磁和骇客专用的设备通通收在身上。
从3004号房开始,他面无表情地走向阳台,拎起了生锈多时的逃生梯。
前面五个人死得很安静,睡梦里一枪毙命。
司容去的时候,的值日生把四个男生拦在门外。
“哼,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几个人抓住白术,不由分说把他往前一送。
“不管是谁都要登记个名字。”值日生铁面无私,寸步不让。
“我就说学霸脸没有校霸脸好使吧,”祁然嘟囔着,“换老宋在这咱绝对不会被拦。”
“不是说大哥在值日吗?”周万才左顾右盼。
“怎么了?”司容听到门口的骚动,从门内走了出来,却看到了他意想不到的人物。
“哟!大哥!”几个人嘻嘻笑着,把白术推到来人面前,“白大少迟到了,你快管管他。”说完不等在场几个人反应过来,一溜烟就跑了。
“唉!你们!”
“没关系,我认识他们,”司容看向白术,小声问,“要不算了?”
“不,把笔拿过来,”白术咬了咬牙,“我要‘将功赎罪’。”
登记完名字后,徇私未成的学生会长将迟到的同学拉到一旁,“小术,你怎么迟到了?是闹铃没有响吗?”
“响了,我不想起。”白术甩开他的手,抓住单肩包的背带。
“那桌上的早餐……”
“……吃掉了。”
“那就好。”
“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去教室了。”
“唉!小术,今天下午有篮球赛,你来看吗?”司容拉着白术外套下摆,小声说,“没有do,是一点前情提要
可以接受的话请go
——
白术,某某娱乐公司签约艺人,公司盛产短平快网剧,他在出道作品《黑道少爷爱上我》饰演第五位男主,负责将接近女主人通通沉塘,最终却玩火自焚,被几个男主连手打击,黯然离场。
拿到剧本的时候,白术觉得自己更像个反派。
剧刚播到他对女主一见钟情,拍到他问小弟怎么追女主之际,他便被经纪人客客气气地送到据说是总公司老总的办公室,还贴心地为他们锁上了门。
办公室里端坐着一个男人,穿着略显紧绷的白衬衫,见到他进来微微颔首,绿色的眼睛闪着亮光。
白术认得他,司容,他们全资母公司的总裁,与他这个勉强写在娱乐版报边角的小艺人不同,是在与他相隔很远的经济板块长期制霸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莫名其妙传唤自己,白术心里有一种奇妙的预感,面上却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事吗?”
有些人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波涛汹涌。
摊在白术眼前的是一份合同,白纸黑字印着四个大字:劳务合同。
翻开来后的每一页详细且琐碎地用各式条款指向一个核心——甲方将为乙方提供衣食住行,乙方需要陪伴甲方直至合约终止。
“司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被他质问的男人正支在楠木桌上,貌似平静地望着他,约莫是这几天天气转热,本该笔挺的衬衫被他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黑色的抑制环。
“正如这份合同字面意思,白先生,”司容推了推银框眼镜,“我希望雇佣您作为我的……”司容顿了顿,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填入白术的身份。
“可这分明是包养协议,”白术直指本质。
“是这样的,”司容从手边的抽屉里摸出一打照片,走到白术身边,“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曾为我定下一门亲事。”
白术接过照片,表情微妙。
“我从没有见过这个孩子,但是他的家人会在他每年生日寄一张照片给我,”司容缓缓说道,“当年约定是在这个孩子二十二岁那年结婚,算来就要在今年年底了。”
“那你……”白术睁大双眼,自己不但要被包养,还要做小三?
“但是,”司容急忙截住他天马行空的想法,有些紧张地说:“……因为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就想找一个人练习一下。”
“……你不觉得你应该买张票飞到他身边去找他培养感情吗?”白术讶异。
“我也想,”司容声音有些懊恼,“但是他好像,不太想结婚。”
“哈?”
“据说是为了反抗这桩婚事,一个人离家出走了,现在他的家人都在找他,”司容慢吞吞地将那些照片按时间顺序摊在桌上,一张与白术几乎无差的脸展现在二人面前。
“我就想,如果能学会恋爱这件事,和他培养好感情的话,他会不会对这桩婚事没那么抵触呢?”司容继续说,“但是我没有任何谈恋爱的经验,我的属下建议我可以找一位老师指导一下,在他提供的名单里我选择了你。”
“可我也没有,”白术伸长腿,恰巧抵上对面人锃亮的皮鞋。
“我知道,”司容点点头,装作那只顺杆磨蹭起alpha小腿的皮鞋不是自己的样子,将那份协议摊到最后,“我看了您演的戏,我觉得您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嗯?”白术觉得自己应该义正言辞怒斥这个oga蓄意勾引一事,但他只是轻哼一声,开始怀疑自己在那部《黑道少爷爱上我》里演的是不是镶边角色。
“您对女主一见钟情的那一幕,让我很有感触。”
“……”很难解释自己当时面对摄像头模模糊糊想起一个影子,然后莫名其妙一条过这件事。
空气中散发着某种成熟水果的甜香,司容凑近了些,白术这才发现对方悄悄又解开了两颗扣子,低头便能看到那丰腴的沟壑与微微顶起衬衫的朱樱,被汗水微微濡湿,透出粉色的轮廓,偏生那人还不知死活地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暧昧地说:“我需要您,白先生。”
这个oga太不检点了!怎么能够随意勾引一个不知底细的alpha,白术恨恨地想。
是杀猪盘我也认了,年轻的alpha举手投降,在合同上龙飞凤舞地签好自己的名字。
像是生怕对面人后悔一般,合上笔后那份合同便被“俶——”一下抽走,捏在了年长的oga手里。
“那么白老师,第一课要教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