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郝放完水,坐回床上,恍惚忆起好像是有人打电话但自己没有接。翻开手机未接电话那一栏,路郝就看到了最上头那一栏“文寒”的名字。
原来是他。
想也不想就回拨过去,滴声响了四下路郝要摁掉这通电话的时候,对方接通了,“喂”,懒懒的声音。
“是我。”路郝一开口才发觉自己嗓音是哑的。诶,真懊恼。
那边果然是停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着:“路大哥,你还在么?”
“在。”
“你是不是生病了?”
“恩。”
“吃药了吗?”
“吃过了,不过更想吃你做的饭。”
“哦,那我去找你。”
“好。”
电话那头文寒撂了电话,也傻了吧唧的开始穿衣服就要出门,可那会儿都晚上九点多了。风驰电掣的拾掇完出门推了自行车才彻底傻眼了,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儿找路郝。
从来都是路郝找他,没有他找过路郝的份儿,真是!
文寒自己这边说风就是雨,合计着准是之前伺候陈一白伺候惯了,随叫随到,也没个人身自由。现在没了陈一白那混蛋,路郝一个电话也是可以把他己拿起来,真是个劳什子的老妈子命。文寒又给路郝挂了一个电话过去,意思是要路郝把地址给文寒发过来。不一会儿文寒的老年机收到“滴”的一声,来信息了,打开一看眼珠子转了转,骑上自行车就赶往目的地。
路郝给文寒发过信息,才可笑起两人的急脾气。肚子还真是饿,去了客厅倒了杯水充饥,一抬头看见墙上的钟,才发现已经快九点半了。现在是快到夏天了,这么黑的天总不能是上午九点半啊,路郝思忖着这么晚了叫人家来多不好意思,怪麻烦的。一杯水没喝完就着急麻慌的回屋里拿起手机想告诉文寒别来了,结果电话里嘟嘟声响了很久也没人接,算了,爱来就来吧,自己也好几天没见到他了。正发愁李泽雨走了两人要怎么见面还是个问题,可巧这下生病倒生出机会来了。看来古人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果真还有点道理。想到这路郝就呵呵干笑了两声,里面多少有点自嘲的意思,还有点小庆幸。想着想着,闲的无事,又打起盹来。
路郝家的地址很好找,就在市中心一个邮局的家属院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