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遍,而后让宁恒也学我这样吹一遍。
宁恒接过笛子,唇碰着笛口,鼓气吹了回,但音效却远远不如我的。我皱了皱眉,凑前去欲拉开宁恒按住笛孔的手指,刚碰到他温热的手指时,我方猛地意识到我如今同宁恒的距离过近了。
我抬眼,宁恒亦是抬眼,我同目光一相接,我又想起那一夜在湖水里的亲吻,宁恒那柔软的唇……我腾地就移开了目光,松开了手。
宁恒亦是垂下了笛子,一张脸红得不像样。
一时间,我心如鹿撞,周围太过寂静,我生怕宁恒会听到我的心跳声,便道:“你这玉笛倒是不错,在哪儿买的?”
宁恒低声道:“是陛下赏赐的。”
听到“陛下”二字,我猛地惊醒过来。
苏浣呀苏浣,你究竟在做些什么!明明说好要赶宁恒出去的,怎么就在这同他干起这种勾当来?
第二十三章
都说男人是祸水,宁恒绝对是祸水之中的祸水。明明是一根木头,但却总有本事把我的心撩拨得又上又下的。
我果真真是史上最为窝囊的太后,我不敢同皇帝说让他把人领走,亦是狠不下心来赶宁恒走,是以我选了最最无用最最窝囊的法子——
一个字,躲。
既然在福宫里到处都能碰着宁恒,那我就干脆出宫罢了。翌日,皇帝早朝过后前来请安,我起来时特地敷多了几层粉,致使脸色惨白惨白的,我眉目含愁,活脱脱一副还不曾从小产里恢复过来的模样。
我无力地抬抬手,嘴皮子掀了掀,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道:“陛下今日比昨日早了些。”
皇帝笑眯眯地看了看我,然后将周围的宫人屏退了下去。每回和皇帝单独相处,我都甚是心颤,也不知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皇帝走到我身侧坐下,倒了杯碧螺春尝了一口后,又笑眯眯地道:“绾绾仍旧对碧螺春情有独钟。”
我也执起茶杯,浅酌一口,刚想说些赞美碧螺春的话时,皇帝又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就如绾绾对沈卿一样。”
我被茶水呛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这皇帝每回同我说话定是要语出惊人,再令我心惊胆颤一番才愿罢休。皇帝递来一方明黄的帕子,我接过揩了揩嘴角,若无其事地道:“承文此话何意?”
皇帝慢悠悠地又品了口茶,方道:“绾绾,此处仅有你我二人,你不必紧张。你对沈卿的仰慕也并非是一夕一朝,想来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只不过在皇宫里只要是个人都知晓你仰慕沈卿。”
我的心扑腾扑腾地跳,“然后?”
皇帝放下茶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所以你肚里的娃娃是假的。”
这转折委实快了些,我还不曾反应过来,皇帝就叹了一声,又道:“我见绾绾你仰慕得辛苦,便同太医做了出戏,替你试探一番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