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广州呢?”常北平绕回了正题。
“啊。”赵一涵有点飘了。
“你发个定位给我,我找你去。”
责编本打算带赵一涵去吃饭,再把他送回酒店的,不过到半道上赵一涵改了主意,说和朋友有约,直接回了酒店。
他洗了澡,换去一身汗津津的衣服,又把电视上的频道轮着转了好几遍,常北平才到的。
他下楼时,看见常北平穿着七分裤和拖鞋,一只脚裹着厚厚的绷带,才想起这人前不久骨折,这会儿估计还没好全。
“你脚怎么样了?”开口第一句,赵一涵问的是他的脚。
似乎不提时,谁也不会刻意去想起,而这一问,便都不可避免地记起那通匆匆断线的电话,和那暧昧不明的话语。
赵一涵一脸太平,转身窝进酒店大堂的沙发,问他,“去哪儿?”
常北平耸了耸肩,坦然地说,“不知道。”
“……”老子就知道这傻逼靠不住!赵一涵心里愤愤然,脸上倒还维持太平,“部队今天能放人?”
“腿还没好,最近没参加训练,请假容易些。”
其实也容易不到哪儿去,常北平跟领导说,他女朋友来了,领导笑出一脸意味深长,拍拍他的肩说,“你小子行啊!”然后就放行了。
常北平走路还不太敢使劲儿,有点瘸,也没敢走远,就着酒店附近找了家餐馆,两人先进去点了几个菜。
他们没那么多话题好聊,一直以来都是,可偏偏习惯于待在一起,哪怕没事干、没话说,也觉得安心。赵一涵在广州统共待三天不到,明天第二场签售会完了之后,后天一早就走。常北平明天中午前也得回部队,时间有限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可有限的时间里能干点啥,两个人都是没主意的。
常北平说,“小说都出版了,不送我一本?”
“你看得懂么?”赵一涵笑。
“叫什么名儿?我回头去买一本。”
“钱多烧的。”
赵一涵心里挺高兴的,他就是怕高兴过头了容易忘形,面上始终兜着。
中午那顿吃得他通体不畅,晚上这顿,吃的小炒,一样有哪些甜咸混杂的调料,可他吃起来却觉得舒心许多。
他没看过常北平穿军装的样子,这是头一回见他穿着迷彩t恤,还是不修边幅,胡子也没刮干净,头发长长了,原本的寸头已乱如杂草,他却依然觉得好看。心下一软,手就朝那杂草一样的头发招呼上去了,呼噜了两下。
常北平从饭碗里抬头,问他,“你干嘛?抽风?”
赵一涵禁不住笑得有些得意,“逗狗不都这么逗?”
“靠!你说老子是狗?”常北平直起身子,故作黑脸。
赵一涵看他炸毛也觉有趣,握着筷子顺手往他碗里扔了块排骨,接着逗,“乖狗,吃!”
“操!”常北平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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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北平晚上可以不回部队,赵一涵住的又是单人大床房,多一个人一起过夜自然不成问题。碍于常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