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对来说,他只该是个带给她欢快的男人而已。
身体深处扬起熟悉的巨浪,她没有抗拒,两手紧紧攀着他的背,更是迎向他,口中不住吐出娇喘。
两道不同音阶的轻喘渐渐的融合在一起,在激越的嘶喊声中,两人被激情淹没。
喘着气,勉强睁开眼,看着他怡然自得的穿回衣物,相较之下,她就显得狼狈极了,然而没有时间让自己平复下来,只能匆匆穿上衣物,却发现他已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还没弄好吗?”季仲凯没有抬头,淡淡的问。
蒋思凡没有开口,仅用关门声回答他。她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并没有因为她离开而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他一直都是这样,可以在这一秒激越,在下一秒已平复过来,不像她,往往久久不能自己。
身体深处仍涌起阵阵的灼热感,她对于身边经过的人的古怪目光一概视而不见,走向资料室,想在里面好好的收拾情绪。
她随便拿起一份文件,漫不经心的翻阅着,应该麻木的,为何仍要花这种无谓的时间?
经过这么多年,为何还未习惯?他的碰触、气息,亲吻时的惯常动作,她可以如数家珍,偏偏却控制不了心坎的颤动。
反观他,依旧从容不迫,优雅如昔,令她心生怀疑,是否曾被他拥抱过?要不是他激情时的脸容早已刻印在心版上,或许她会以为那不过是个作了近五年的旖梦。
有时她真的想请教他,到底是怎样做到面不改色?好让她学习一下。
为自己愚昧的念头失笑,答案很清楚,她的投入是导致失败的因素,应该懂得这是见不得人的身分,两人态度上的区别,明显的反映出他从不将自己当做一回事。
思及此,她早已紧蹙的眉头更是宛如打上死结一般分不开。
每次亲热过后,为什么非得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扬起自嘲的笑容,她一遍又一遍的忠告自己不要动情,要认清两人的分野,记住他淡然的态度,彷佛一次又一次的拿着刀子往心窝刺进去,烙下一道又一道无形的伤疤。
这些,即使他知道,眉头还是不会皱一下吧?
犹如一桶冷水往身上浇,她的心坎隐隐作痛,方才的浑身火热已换上无止境的寒意,还要多久才能学会冷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