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孟小姐是这间餐厅的常客,我已经跟经理确定过了，是她没错。”

“看起来…像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他瞇起眼。“乔家是打算放弃打官司？”

“孟小姐在这里有个封号,叫做法界小辣椒，形象呛得很。”助理小声地说，尽量把话说得婉转。“可她目前从没有败绩。”

“没有败绩。”他挑眉，拿起红酒杯摇了摇，啜了一口。“是吗？”

“是的，我打听过她，确实是个蛮犀利的人物。”

霍启云拿起红酒，把两个高脚杯斟满，接着起身拿起杯子朝她那里走过去。

“老板？”助理一头雾水，没有看过哪一次探测敌情老板会主动打招呼的，自己赶紧回神就跟上去。

他才走近，女人就转头过来了。

晶莹剔透的肤质，露出的雪白香肩衬着大红色显得撩人，她杏眼一眨，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一旁的助理暗自腹诽：这女人该不会想着老板是来搭讪的吧？

这就是赤果果的差距，当你还在这里悠哉吃饭的时候，殊不知已经成为我老板的囊中之物了……

“怎么好意思让你走过来。”她款款起身，优雅地拿起手上的杯子轻轻碰杯。“霍律师远道而来，介意让我请一顿吗？”

助理的脸色止不住惊慌，反倒是自家老板气定神闲，客气颔首：“哪有女士请客的道理，孟小姐请坐。”

两人坐定，男服务员见状也赶紧添好水，接着向女人献殷勤：“孟小姐，您要的柠檬水先试试，要是太酸了我去给你换一杯。”

“不用麻烦，我还要跟霍先生聊聊，这样就行了。”她媚眼一挑，服务员被勾得醺醺然就走了。

霍启云对这个女人有了初次见面的评价：是个知道自己本钱，也懂得善于利用自己本钱的女人。

“霍先生有什么话要说吗？”她微微往后一坐，从容地问。

“你空了这个位置，是在等我？”他问。

“是。”她大方地说。“我在等你。”

助理在一旁简直说不出话来，这两个人对视的时候，他仿佛闻到空气中有烟硝味。

“孟小姐对这个案子怎么看？”他也懒得废话，开门见山地问。

“无趣。”她别过眼，红唇微抿。

霍启云垂眸，慵懒问道：“所以，你并不在乎输赢？”

“无趣是一种状态，输赢则是结果。”她瞥了一眼。“我从没输过。”

“很巧，我跟你也有共同点。”他微微倾身。“我也没输过。”

她慵懒而性感的笑声一次次的撩着他的耳膜，接着说出一句让他瞬间提神的讥讽：“不巧，这大概是你最后一次说这句话。”

……

“老板，那女人太嚣张了吧？”助理在前座碎念着。“她以为她是谁啊？在这破地方有点名气就了不起了？”

一连串的抱怨让霍启云揉了揉太阳**，有些不耐烦。

“陆成。”他淡淡地说。“好了。”

叫做路成的助理赶紧闭上嘴巴。

他的老板──霍启云，美国籍华裔律师，出身于富商家庭，凭着自己的努力与名校光环在美成立自己的律师团队，持有五十州的律师执照，他本人还多次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是美国律政界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