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得习武场,便看到一只雄鹰在习武场上空盘旋,身姿矫健。
诸位道长纷纷议论:“这鹰与兔,本是天敌,不知清玄道长的兔子会如何应对啊!”
清玄看着习武场上空的鹰,“这坐骑的比试,不比平时各位道友的道法切磋,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子惠道长可答应?”
子惠连忙道:“清玄道长且说。”
“我提议,让他们皆用做原型比试,不必化作人形,这样一来让他们两个不受人形的限制,二来也让各位可以饱饱着兔鹰对战的眼福。子惠道长,你看如何?”
“自然听从清玄道长的安排。”
习武场上,一蓝衣小道童拿着铜锣,一兔一鹰各占据习武场的一边,小道童一敲铜锣“比武开始”。那鹰便像箭一般的向小白冲去。
而小白却一动不动,眼看老鹰张开爪子就要抓住了小白的脖子,小白敏捷的向身边一跳,躲过了老鹰的抓捕。随后,却并不躲开,也不逃走,反而后腿一蹬,就迎着老鹰跳了过去,老鹰有所警觉,没有立刻扑上去,忽然,小白不动了,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
场外的子惠道长顿时得意洋洋,指着小白对清玄说:“清玄道长,你这兔子该不会是被吓晕了吧,要不要我让我的鹰停下来啊?若是伤了道长的宝贝兔子这可就不好了。哈哈哈哈哈哈。”说完,嚣张的笑出声来。
可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老鹰盯着小白不放,扇动着有力的翅膀向小白扑去。突然,小白弹出后腿,重重的踢在了老鹰的肚子上,两方力量相撞,力道双倍增长,再加上小白体型巨大,踢得老鹰扑腾着翅膀,一头栽在地上,飞不起来了。
“好,真是大开眼界啊!”几个年轻的小道士叫到。
而此时,子惠道长的嘴巴还张得老大,像含着一个鸡蛋,还没有闭上呢。
子惠道长努力把嘴闭上,不情不愿的:“清玄道长的兔子果真是名不虚传啊,我那鹰学艺不精,让大家见笑了。”说完,努力的从嘴角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十分难看。
“非也非也,虽说鹰与兔子是天敌,鹰为捕食者,兔为被捕者,可这兔也是有反击能力,子惠道长的鹰并非是学艺不精,只是清玄道长的兔反应灵敏而已,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看了一出好戏啊!”声音浑厚,望去竟是一白发白胡子白衣的老道。
子惠道长双手合十行礼一礼,“慧悟道长说的是。这比试即以结束,大家想必也累了,不如就请诸位入席就坐开宴吧。”
清玄看他一眼,高深莫测,“也好,既然如此,大家便入席谈谈正式吧。”说完,带着小白径直朝宴席方向走去。
“师傅,这清玄道长实在是太嚣张了,再怎么说论年岁论资历师傅都是他的长辈,他竟是一丝尊敬也无。”子惠的大弟子在他耳边耳语,“我们明明已经打听好了他那只兔子法力低微,连人形都不能变换,计划好了一切,明明胜券在握,可不知这清玄使了什么法子竟让兔子赢了。”
子惠沉思道:“本尊一直坐在他身旁,竟是一丝法力波动也没有感受到,难道他的法力竟到达了如此地步,哎,如今看来,他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清玄若是听到了这番话,只能表示躺着也中枪。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好不好,脑补太多真的不好。
在宴席之上,众道赏月,讨论道法,一片安详和悦之景。
表面风平浪静,而内里却波涛汹涌。
各有各的心思,像子惠道长就食不下咽,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清玄目光凶狠,竟像是仇人一般。明明他才是三全观的主人,他才应该成为众道之首,以前是虚空,现在是虚空的弟子,他应该坐在那个位置,却被一个两百多岁的毛头小子生生夺走,这让他怎能不恨。
清玄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像子惠望去,只见子惠正对他笑,愣了一下,对子惠抬起酒杯,遥遥一敬。
子惠虽面带笑容,可这心头火更是茂得旺盛,可也只能强行压下,强颜欢笑的回敬清玄。
子惠自认为掩饰得很好,可不知此番动作被有心人早已望在眼中。他的心思早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不过在座的都是人精,看破不说破而已。
清玄更是认为他愚不可及,每次只是见招拆招,从不主动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