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用力一蹬,车子绝尘而去。
站在路灯下,迟信看着他的背影,居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大笨蛋。
跟个傻~瓜似得又是和刘夏至抬杠,又是跟猴子似得和齐向天打架,闹了半天人家原来有人家自己的故事和缘由。
自己激动瞎激动个啥?
激动得都变态了!
迟信朝地上啐了一口。
简直没劲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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恹恹地随便找了家路边摊打发了晚饭,没精打采地推着车回到了吉美大厦。
站在12楼的走廊上,面对着对面房间紧闭的大门,迟信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家。
不,这里不是“家”。
仅仅是姐姐的房子。
如果说前几天迟信还没有体会到父亲所说的“流放”的含义,还觉得新学校新同学挺有意思,连一个人过生日也不是那么凄凉的话。
那么现在总算多少体会到了些“失落”的味道。
齐向天再混,回家都有一个拿着擀面杖等着他的“李梅佳女士”。
自己再看不惯刘夏至,人家有那么好的一个发小,两个人的感情好到不止一次要为对方放弃原有的志愿。
他有什么?
他都转学来到y中那么久了,原来的那些朋友同学,没有一个来联系他的!
还z中一少呢!
呸!
躺在床~上,齐向天拿起手机又放下。
想跟老爸或者老妈打个电话,哪怕发个信息也好。
但是,他能说些什么呢?
迟信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书里写的“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是什么感觉了。
踩着点儿走进了教室,迟信摸了摸自己空空荡荡的肚子——昨天胡思乱想到了半夜才睡着,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七点了。
习惯性地打开大门摸把手,却没有看到这段时间永远准时挂在门把上的早餐袋子。
也是,话都说开了,脸皮都拉破了,人家凭什么还伺候着你?
带着空荡荡的肠胃,迟信一路飙车到了学校。
前面两个座位都没人,迟信放下书包,却在台板里摸~到了一个塑料袋。
“今天城管早上冲摊,卖早点的都跑了。今天就凑合吃点面包和牛奶吧。”
发着考卷,刘夏至走到迟信的身边说道。
看着手里的塑料袋,迟信说不出话来了。
迟信真的没有想到刘夏至会做到这种地步,一下子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真的够上“小人”两个字了。
说到底,人家也没惹到自己。
觉得他猥琐,觉得他卑劣,觉得他小人行径。
以上种种,不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脑补而已。
人家做人够实在,守信用,被自己三番两次挑衅也不发脾气。
而且还够实诚。
再说了,人家愿意搞基,自己激动个毛线。
他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