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文瑞踌躇地摇了摇头,温柔地笑了笑。
“只要我们不变,就可以了……”
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好不容易三节课熬完,迟信抓起书包和雨伞,起身往教室门口走去。
路过刘夏至座位的时候,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一把黑色的折叠伞挂在刘夏至课桌的钩子上。
今天早上一起出门买早点的时候,还是刘夏至跟他说今天要下暴雨,让已经出门的他回去又拿了一把伞。
他拿起折叠伞,爆了一句粗口,面色不虞地大步走了出去。
“今儿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啊。”
大头走到班级门口,抓着书包的背带不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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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伞,迟信走到停放自行车的车棚里。
齐向天的车子不在了,刘夏至的小凤凰还留在原地没有动。
他一手打着伞,一手握着车把,冲进了暴雨里。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笼罩在黑色的乌云里,耳边传来的雨声仿佛从天际直接倾泻而下。马路上的车子开着夜灯艰难地缓慢地前进着。
迟信一开始还能坚持顶风骑行,但是眼看雨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雨丝毫不留情地扑面而来,他挣扎了几下,最终放弃,跳下车,慢慢地推了起来。
平时花十分钟就能到达的路程,一路磕磕绊绊地差不多走了半小时。好不容易走到街心花园,这雨势才渐渐小了下来。
迟信松了一口气,抬头往花园望了一眼,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刘夏至……”
那个背对着他,坐在跷跷板上的家伙,不是刘夏至还能是谁?
将车子停在街边,迟信打着伞,走到了刘夏至的身后。
只见狂风暴雨中,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就这样在雨里坐了多久。浑身的校服何止湿透了,他整个人简直就是从水里泡着似得。雨水沿着头发就这么流进领口里。抱着书包,就跟着傻~瓜似得坐在跷跷板的一头,连自己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察觉出来。
迟信说不出来就觉得生气,于是想也不想,就那么一脚踩到了跷跷板的这头。
只听见刘夏至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连书包也不要了,捂着裆~部就这么从跷跷板上摔了下来。
“我去!谁啊!”
他一回头,就看到迟信幸灾乐祸的脸。
刘夏至气的恨不得骂死这家伙,奈何自己的重点部位实在是疼的不行,只能一手指着这罪魁祸首,一手捂着那地方,满脸扭曲,直冒冷汗。
迟信一开始还笑着,觉得自己从中午憋得那口气总算发泄~出去了点儿。后来看着刘夏至的表情越发痛苦,这才感觉大事不好,扔了伞急忙蹲到刘夏至身边。
“没事儿吧?我刚才也没多用力啊。这不看你跟着傻~子一样坐着,想逗逗你么?”
刘夏至小~脸憋得通红,疼的呲牙咧嘴道,“逗逗……我去你~妈的!”
说着,趁迟信不备,整个人用力地朝着迟信撞去。脑袋就冲着迟信的胸膛,把这老兄冷不丁地撞了个四脚朝天。
“叫你使坏,叫你使坏!”
刘夏至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就他那个小脑袋当做武器,一个劲地撞迟信的胸,撞得“哐哐作响”。
这天雨路滑的,迟信推了半天也推不开他,两个人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