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地将那封信折叠了起来，并收进了自己的袖子中。

凌空只是对我的这个动作瞥了一眼，并没有发表什么。

“是王公子叫你来找我的？”

我想也是，不然，以凌空太监总领的身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见到我的时候，不是也跟我说了吗，说我是时候该回去了，还说我跑不掉了。

“为什么当初要走？”

为什么当初要走？

我听了简直想笑。事实上，我也笑了出来了。

我为什么要走？你凌空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吗？

因为，我喜欢你，而你跟我说，要我认清楚现实，你是一个太监，爱上你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而王公子喜欢我，想让我做他的妃子，但我不愿意。

是你，是你跟我说，既然不喜欢，那为何不离开？

凌空，你为何还能若无其事地来问我这个问题？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还有没有感情？而是，你根本就已经像一块冰一样了？只是冰冷，其他的，根本就不存在。而我苏小凡，又怎么能够入得了你的眼？

只是，笑完之后，也觉得自己很悲哀。

“难道是听了我的话才走的？”

难道，不是吗？

我转过了身子去，不想然凌空看到我此刻黯然的神情。

“离开，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我问着。离开，不是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吗？

“你确定这是最好的？”

没有看到凌空的表情，但是，我想不用看也是可以想象得出他会是怎么样的表情的。即使是这样子问，也不会是在关心着我。

“谁又能确定呢？”

我觉得，自己现在讲的这些话，完全都不是我这个年纪应该说的话。是不是，在这里呆久了，连心境也变得苍老了许多？应该，还没有到千疮百孔的地步吧？

“空，你知道你有皇命在身，但是，带着一副行尸走肉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