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酒吧跑夜场赚生活费，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而我每个月也就是那可怜兮兮连喂鸟都嫌渣儿的四千多块钱，又要缴房租又要负担日常开销，你要是还坚持非二、三百块的内裤不穿，那我可养不起你。”

“我什么时候要你养过我了？”一直走在前面没说话的恭玏不满的转过头，皱着眉头说：“再说了，我跟你说过，钱这方面你不用操心，我不是在开玩笑。”说完，恭玏也耍宝宝脾气似的径自朝前走了。

“哎呦我不是那意思，”赵小懿不得不推着沉重的购物车去追他：“这只是我对我们日常生活方式的一点总结和建议而已嘛，有什么不同意见你可以提出来，大家讨论一下，干嘛说走就走呢……”

正在念叨着，赵小懿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犹疑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对面传来的是一个混沌的老男人声音，“赵警官好兴致啊，大清早的就跑去逛超市。”

赵小懿一听这令人反感的声音就知道是谁，老头子竟然跟踪他？他心里唰的烧起一阵怒火，抬起眼睛扫了一圈，恭玏暂时不在他视线方位内，于是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了。

“难道恭先生不知道，只有早上来超市才能买到足够新鲜的蔬菜和猪肉吗？而且跟你儿子一起逛超市真的是一种心灵上的满足和脑神经上的享受，无时不刻刺激着我的费洛蒙的分泌，就为了这个，让我起再早我也愿意。”这倒是真心话。

恭学林没想到他讲话会这么直接大胆，哽了一下，讪笑道：“这么说你还真挺喜欢恭玏的？”

“呵呵……过奖了。”赵小懿啧啧嘴，转移了话题：“我就奇怪了，您说您好歹也是个集团董事长，往地上一戳看着也人模狗样儿，怎么就会用跟踪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我对您还真是挺失望的。”

“这你少管，”恭学林的语气听不出有任何情绪：“不过看得出来你们感情还不错。”

“还凑合吧。”赵小懿没什么耐性了：“恭先生有话直说吧，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而且我可不敢确定恭玏什么时候会突然站在我面前。”

“好，”恭学林似乎也不想跟他废话，“我想你应该好好冷静一下，想想怎么做对你会更有利。有时候一个决定能成就你，也会毁灭你，就看你的选择是荒唐还是理性了。”

这话说的很诡异，赵小懿突然想起那天恭玏跟自己说的话，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恭学林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苦口婆心的讲这些浩然正气的人生哲学，当然不会是在为他下半生的生活质量操心，也绝对不会是巧合。把整个前因后果串联起来一琢磨，这么说来……

“那事儿真是你搞出来的？”赵小懿在最后确定前又问了一遍。

“我之前警告过你的，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光说不练的人吗？”

赵小懿很确定，如果现在恭学林站在他面前，他会不顾一切后果的殴打这死老头子！

他气的浑身发抖，购物车的手柄都快被他捏变形了。

“你玩的也太大了吧，就为了让我离开你儿子，你居然这么不择手段？”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没有尝过为人父母的滋味是不会明白的。”恭学林说。

“那些都是你为自己的偏见找的借口而已，”赵小懿淡然道：“我很爱恭玏，他也一样爱我，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离开他。”

“你可以恨他，可以鄙视他，可以对他产生全部一切的情绪，除了爱，”恭学林在电话那头明显提高了音量：“你不能爱他”。

赵小懿极其不服气，质问道：“既然我对他已经拥有了所有的感情，为什么就不能拥有爱呢？凭什么？”

对方安静了，停顿了十几秒钟都没说话，最后叹了口气，说：“赵小懿，我三番五次的给你机会，你不但不珍惜，反而变本加厉的挑衅我，你头脑真该清醒一下了。”话说完，恭学林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