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似笔,写出万千情绪,风像素描,绘出无限遐想,柳叶加风画不出千山万水,吟不出五湖四海皆故乡,吹不尽我心中数不明白的惆怅,扯不清理不完身边的一切复杂关系。
我真心的笑了笑,感觉只有余晴在我身边时,我才能稍微卸下一些被生活压迫而戴上的伪装,也只有她这么思想纯洁的人,说的话我才深信不疑,我相信她对我说的话,所以我也会去遐想我们真的一起对付那两个男人的场景。
我注意到今天的她修了一下眉梢,这让我非常在意她的改变,我想再从她的脸上找找其他的与平常不同的地方,却在不知不觉间忘记了那些缠着我好几天的烦恼。
余晴应该精心打扮了一番,本就好看的面容在胭脂粉的修饰下更上层楼,我认为“更”是比“最”更能体现巅峰的意思,又或者说在“更”面前并没有巅峰,所以她每一次打扮都会更加惊艳。
可她的骨相和面容明明没有任何变化,她还是她,只是因为一些化妆品和装饰变得更加可爱迷人,像是屹立不动的高山,无论云彩如何变化,它始终深藏于云海之中,又像是无法停止的流水,每天都是一个不同的变化,不同的美。
假如我会作诗,我该怎么去形容她呢?
长相甜美、亲切感、乐观大方、敢想敢做、不拘一格、还是个性满满?
我说不清,还说不完,我想要去了解她的全部却感觉不太适合,所以我们只能停留在这个关系了,这个看起来简单还带着些许血缘的关系。
我无法形容她,却可以很容易的形容自己。
本是岭下少布衣,耻读几本杂闲书。
清早提锄刨地起,晚归煮酒论四方。
颇有一番成雄志,谈得树烦花草厌。
呢喃细语予谁听,不见皎月怜吾名。
亥时入眠辰时起,难清梦寻几万里。
山间雾里多惆怅,常盼晴朗与光明。
“你干嘛啊?别靠我这么近......”余晴小手轻轻地推着我的脸颊,本该美白的bb霜却失了作用,没藏住她自然流露的脸红。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连忙和她保持起距离,问道:“你朋友呢?”
余晴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她身穿的白色长款衬衫配上红白相间加绒的马甲,上面还有一点爱心图案,像是谈恋爱的怀春少女一般,不禁让我感到好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好好的白菜不会被哪个猪拱了吧?
我想起一开始自己对她颇有好感,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了,不过想来我的反应也是正常的,她这样的女人,很能吸引到男人的注意,甚至待在一起一段时间,或者多看了几眼就会心生喜欢。
可这大概只是新鲜感,而我更想要平稳的生活,还在读书的大学生固然天真美好,但我没有信心留得住这份心意,甚至害怕辜负。
女生的心意就像不可选中一样无法被定义。
男生的心意就像是朦胧的梦一般不切实际。
所以,大多数人在学校时对感情都抱有美好。
当然也有玩弄感情的高手,他们有的深知女生的不确定性和选择性,有的知道男生的单纯坦诚和可付出性,导致现在的校园感情也乌烟瘴气。
余晴看了一眼手机,回道:“他们在图书馆,我叫他们去校门口汇合。”
“好的。”
我走到余晴之前停下的位置,捡起她自己用柳枝编织的手链,刚抬起头就发现有一位180cm的大高个帅哥向我们走来。
直到他走到我们面前,看样子正准备对余晴开口的时候,我先打断了他,向余晴问道:“这位是?”
余晴愣了一下,前后打量了我和那个男人,神情自若的回道:“他是张逸。”
“哦......你男朋友吗?”
“什么男朋友啊?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没谈恋爱吗?”
我笑了笑,看向张逸对他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你们了。”
“没事,不要紧。”
张逸附和的笑着,似乎没有被我影响,我这样是不是有点绿茶了?
不过,我也是想看看余晴对他的看法,原来上一次来学校时,那个阴阳怪气的女生说的男人就是这一位。
张逸的穿着让我想起自己初中时的有个同班同学,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他非常喜欢权志龙,所以他那个时候穿衣很时尚,其他班的小女生硬是喜欢他得不行,而且他还喜欢打篮球。
我那个时候是羡慕他的不行,可他偏偏又是一个情种,后来喜欢上一个充满知性美的姐姐,结果后面被她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