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啦?”
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伦敦医生以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没说我害怕呀。”
“可你不是跑了吗?”
“你瞧,现在事情已经一清二楚了,玛西不是个正正经经的女子,她别有用心。”
“你是说她想勾引你?”
这医生好天真。
“不,她还‘别有用心’,”我就拿出了最大的耐心来向他解释“因为我是姓巴雷特的,在这社会上用不到作多少调查研究,就可以知道我是大富人家出身。”
好了,我的观点已经阐明。此刻就像等待宣判的法庭:一派寂静。
“这不是你的由衷之言,”伦敦医生终于说道。他说我言不由衷,口气那样肯定,倒逼得我不能不再好好思考思考了。
“也许你说得对,”我说。
又是一派寂静。
“好吧,医生好歹是你嘛。那么你倒说说,我到底是怎么个感觉呢?”
“奥利弗呀,”伦敦医生说道“其实我所能给你的帮助,确切些讲,也无非就是让你能对自己的内心活动有一个比较透彻的理解。”他于是又问:“你当时心里是怎么个感觉呢?”
“觉得好像有点受骗上当的可能。”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