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的花架底下去。
“等等,等等,”伊丽莎白叫住他:“藤蔓会弄乱我的头发。”
蓬头散发地回到宾客当中去,伊丽莎白的名声就完了,谁会相信她只是钻了钻花架。
达西这才意识到自己欠考虑了,低低地嘟囔了句什么,小心地转过身来,为伊丽莎白拨开细小的叶子和花苞,她脸颊的皮肤比花苞还要细腻,这还是达西第一次接触,二人的呼吸近到可以吹拂到彼此的脸上,达西情不自禁把嘴唇印在了伊丽莎白脸颊的那朵花苞上。
明明还隔着什么东西,伊丽莎白却觉得那朵花苞像是完全不存在,因为达西落在脸颊上的吻,就和花瓣一样轻柔醉人。
他的嘴唇又小心地往下探索,唯恐惊扰了伊丽莎白。
可惜伊丽莎白不得不制止他,因为头发乱了和胭脂糊了直接能让他们两人的名声完蛋:“你踩到我的裙子了,达西先生……”
达西把头一偏,靠在了伊丽莎白肩上。
“该死的裙子……”他咒骂道。
“哦,你说了很不绅士的话呢,”伊丽莎白假装惊讶:“我可以当做没听到,不过我以后可以不用骑侧鞍吗?”
“可以,”达西沉着脸退开了些,他当然不是真的生气,他只是想让自己冷静冷静:“您想要什么,都会为您办妥的,伊丽莎白小姐,不过您得为我保守秘密,关于那句‘该死的裙子’。”
伊丽莎白笑眯眯地钻出花架:“自然是要为您保守秘密的,达西先生,很高兴您终于讨厌裙子了。”
他们又原路散步回去,远离了馥郁芳香的花架和幽深暧昧的环境,达西又再次彬彬有礼,为了彼此的名声着想,伊丽莎白知道这样是对的,但她相信达西和她一样,心里的遗憾可不仅仅是一两分。
但这股旖旎在见到来人之后,很快就烟消云散。
宾客们都各自出发去布朗医生在不远处的宅邸参加晚上的庆祝活动,教堂门前的草坪只留下三三两两各自寒暄聊天的人群,伊丽莎白一眼就看到了活像个女斗士一样的安妮,要不是菲兹威廉上校游刃有余地在应付格雷诺耶夫人,伊丽莎白毫不怀疑她就要跳上去打架了。
作为刚刚认识的朋友,玛丽亚小姐就很为难了。
她不知道该帮着妈妈,还是该帮着安妮,一脸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达西先生,伊丽莎白小姐,你们可总算回来了。”格雷诺耶夫人一眼就看到他们,只要达西在,她总是一眼就能看到他,他就是她折腾一切的意义所在。格雷诺耶夫人自己也知道这或许是一种可笑的执念,可是就是因为她已经拥有了一切,才更不能容忍这唯一的遗憾,在得到至高权力之后,为所欲为是展示权力的唯一表达方式。
这就跟中了彩票之后突然一夜暴富,都不知道该怎么花钱是一样的道理。
达西自然不会让她意有所指的话毁坏伊丽莎白的名声,他作势摸出怀表:“不过才十来分钟,格雷诺耶夫人,大约您是被奉承多了,不知道等待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