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探出头来的是斯凯。达西抬头看了一眼斯凯,然后悲哀的发现,自己不记得刚才演奏到什么部分了。
他索性停了下来,在楼下对斯凯喊道:“你觉得我演奏的还好吗?”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好奇的人甚至已经驻足在边上观看了。斯凯此前的设想里并不包括一个这个热情开朗的达西先生。她没有想过这个绅士会把自己置身在这样的环境里,而随着人群开始起哄,气氛几乎热烈到了顶点。
至少在这一刻,斯凯暂时忘记自己遇到的种种麻烦,愉快的接受达西为她做的一切。
安文在不恰当的时间收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邀请。邀请来自他的养父安特公爵。信件上没有什么多余的客套,只是最简单的时间地点,只是说希望他能过来一次。
他做出了各种猜测,但却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办法和任何人交流自己的看法。安特给他的思考时间其实并不长,这只是一个双选题,去或者不去。
安文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在离开之前,写了一封信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去向,他把信件放在了书桌上,然后吩咐车夫带他去预定地点。
坐在马车里的安文依然在去和不去之间纠结。他知道他依然具有选择的权利,一直到他到达制定的地点。
但一直到目的地,安文都没有吩咐车夫掉头。
安特并不在他的主宅里修养。大概连他自己都觉得那太没有人情味了,或者有什么别的原因。安文在一个舒适的小居室里见到了这个他熟悉又陌生的老人。
房间的窗户都关着,厚厚的法兰绒遮挡了外在的光线。安文的养父躺在那里,就像是提早踏进了坟墓当中。空气中弥漫这一股草药的味道。
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明明是只做的手脚,但安文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惆怅的感觉。
他走到窗帘前面,一把把窗帘拉开,同时打开窗户,让房间里滞闷的空气流通起来。
第七十五章
“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安文为了公爵现在的状态而感觉悲哀。
“我是要让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躺在床上的安特此时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在死亡的面前,每个人几乎都是一个样子的。
“那我已经看到了。”安文的眼神复杂。
“我也看到了···”安特连喘息都费力气,他在床上呼哧了半天,好不容易平静掉之后,“你来了,我就知道,你和我的那些孩子,都是不一样的。”
以安文对安特的了解。这句话绝对不是出于褒奖。安文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知道不会认为我是仁慈的。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面还到这里来见我。”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安文意识到了什么,他站在窗前,来不及阻止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