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对不起,我有师父了,若再拜师,师父会生气的。所以,陈长老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吴坏银的心中斟酌着措辞,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客气一些。可尽管如此,当陈国听到吴坏银这话之后,脸色还是在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只要是拒绝,再客气也会伤人。陈国在一元宗虽然算不得是什么顶尖人物,但至少也算得上是一个高层。在一元宗,他掌管着药田山脉,也算得上是一个有实权的人物。他若想要收弟子,只需要稍露口风,就有无数人排队求他,供他选择。可如现在这般开口要收徒,陈国还是第一次做。可不曾想,第一次做就被人拒绝了,这确实让陈国有些下不了台。
“疯了,吴坏银疯了!”
当听到吴坏银出言拒绝了陈国要求过后,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这样的想法。若拜在陈国门下,吴坏银不但可以很顺利的度过眼前这场危机,而且也可以对刘强等想要找吴坏银麻烦之人进行震慑。今后,他的处境,必然也会因为今天的拜师而好上许多。甚至可以说,拜陈国为师对吴坏银来说,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吴坏银却偏偏拒绝了。
这不是脑袋进了水,又是什么?
“呵呵呵,吴师弟的眼光很高啊,竟然看不上陈师叔这个师父。”陈西冠揶揄,他在挑拨离间,故意用言语刺激陈国,他要尽可能的想办法加深吴坏银与陈国之间的矛盾,要尽可能的杜绝先前的那一幕重现。
如果说陈晌午是最不愿意吴怀银拜入陈国门下之人,那么陈西冠就是第二个。在经过此事之后,陈西冠也和吴怀银之间有了一些仇隙,他不希望将来在和吴怀银发生纠葛时会扯上陈国。对他来说,没有背景的吴坏银远比攀爬上陈国这棵大树的吴坏银要好对付的多。
听到陈西冠的话,陈国的脸色越发的变得难看了。本来,被吴怀银拒绝就已经让陈国很难堪了,现在再经陈西冠挑拨,无疑是往陈国的怒火中浇油,让他的怒火更加高涨。
“罢了,你既然不愿意拜在我的门下,那我们就公事公办吧,你偷隐龙草的那笔账,我们也该彻底的清算一下了。”陈国阴沉着脸,冷冷说道。他的眸光中,悄然闪过一抹冷厉。
“陈长老,我冤枉啊,偷隐龙草之人真不是我,是那只已经沉睡了的雪兔。你在隐龙草上了留下过印记,应该感觉到你留下的那个印记就在雪兔身上。陈长老,你是大人物,可不能往我这个小人物身上泼脏水啊!”吴怀银装出很委屈的样子,大声的为喊冤。
“混账东西,我陈国是什么人,用得着往你这样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身上泼脏水么,你太高看你自己了。”陈国斥道,他的面皮都在颤抖。本来,他确实是有向吴怀银身上泼脏水的意思,可没想到会被吴怀银当面揭穿,这让陈国恼羞成怒,面子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
但是,这也更增加了陈国想要将吴怀银带走的决心。
‘吴怀银,就算偷隐龙草的真正祸首是雪兔,但是这只雪兔却出现在你的身上。这就足以证明,这只雪兔和你关系和你的关系匪浅,隐龙草被偷的这一件事,绝对也和你脱不了干系。”陈国冷冷说道。他脑子一转,就又想到了一个带走吴怀银的借口。
“陈长老,我冤枉啊,这只雪兔和我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只雪兔是我在路上捡来的。那天,我从药田山脉离开,却正好见到这只雪兔沉睡在路边,当时,我觉得它非常的可怜,担心它被其他猛兽吃了,所以一心软,就将它带走了,可不曾想它却为我带来了如此大的麻烦。唉,都是心软惹的祸啊,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救它了。”
吴怀银在叹息,语气中带着遗憾,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在说谎,若非当初与他一起行走过,否则只怕连孙雯都会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