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排挡总是喧嚣,廖志雄与一众好友在此聚会,大家吵吵闹闹,热闹非凡。
阿肥暴毙,畎口自然落入他口,此处意外最大赢家非他廖志雄莫属,人人心照不宣,却又人人猜度怀疑。
是谁,究竟是谁杀了他?
“叼你母,干什么这样看我?我廖志雄不会敢做不敢认!”
廖志雄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他摇摇晃晃地来到后门的卫生间解手。刚拉开裤链就听到背后有人声音,他醉眼朦胧地回头:“谁?”
嘭——
子弹正中眉心,贯穿脑袋,最痛快的死法。
黄忠正在国宾大厦谈生意,最后一笔账交妥律师,他接到女儿电话,催他回家。
到家,客厅灯火通明,桌上放着三盏茶,已经凉了。
他听到女儿叫他,回身却看到鬼魅一般的陈迦南。
“忠叔,好久不见。”
陈迦南站在黄淑姳身前对他笑。
“我爸昨晚托梦给我,他说他好想你。你想不想见他?”
庭院树影摇曳,圆月高悬,万籁俱寂,突然有一只夜禽扑楞楞飞过。
五分钟后,客厅的灯光灭了。
25
三年后。
“强哥,有靓妹,感不感兴趣啊?”
光仔拿着一叠照片给赵强看,赵强瞥一眼,兴致缺缺,倒是旁边有人好奇地凑上来:“又要拍新片呐?”
“是啊,现在拍电影赚钱嘛,南哥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来来来,新挑的几个妞,看看怎么样?”
“我觉得这个比较好看。”
“嗳,什么破眼光,这个天庭窄,颧骨高,克夫的嘛。”
“是吗,我觉得还不错。那这个呢?”
“哇,牛鼻子,性欲旺,小心以后被榨干啊你。”
那人摸摸脑袋,有点纠结,注意到赵强的视线停在某一处,他也好奇地望过去:“这一个!这一个肯定行,清纯野玫瑰,好劲。”
光仔拾起那一张,拍在他脑门上:“算你识货,南哥选的就是她,新片女主角。”
那人拿起照片左看右看,觉得确实妙得很,过一会儿,却想起什么:“嗳,你们不觉得这个人有点像……有点像陈小姐吗。”
“有吗?”光仔凑过去。
赵强平静地移开视线。
陈迦南近年来常入灵宝寺吃斋念佛,方丈都已识得他。
方丈总说他血气太重,业障深,宜早登佛门,听得光仔只想挥刀砍人,生怕他哪天真着了老和尚的道,弃他们而去。
“南哥,我看你以后还是少来才好,那个老不死根本不是做和尚的,他应该去卖保险。”
光仔一边开车,一边苦口婆心地劝他。
自从陈老先生过身,小姐去了美国,南哥就变得很不正常,一边大开杀戒,一边吃斋颂佛,手上转着一串佛珠,嘴上谈着杀人越货,既是一个慈祥的恶魔,又是一个饮血的僧人。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光仔把陈迦南送到红门的小木屋便离开。
这一处的小木屋已由他扩建加固,绕成一个小院,环境清幽,远离喧嚣。
陈迦南一个人进屋,换衣,坐在金丝楠木根雕桌前,泡一壶明前龙井。
佛教相信轮回转生。而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