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阿婉用了早膳,,便带着周嬷嬷一道前去定阳侯府,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她下了马车就见沈璧从里边走了出来,。
“阿婉姑娘,”她忽然捂着嘴,又摇着头,“不对,现在该叫你小舅母了。”
阿婉听她那句“舅母”,多少有些不习惯,红着脸笑了笑,“你怎么还跑出来了?”
沈璧上前挽着她的手臂,两人边聊边进去,“听说你要来,我就一直等着呢。”
许氏早在自己院子里等着她,过了会见她过来,不禁拿眼又仔细瞧了瞧,到底是新婚,脸上气色都看着红润许多。
阿婉进来见了礼,随后在一旁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一副乖乖听许氏讲话的模样。
许氏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之前对她多有不满,但既然他们已经成婚,自己再不喜欢也没有用,还不如坦然接受,好给他们许家开枝散叶,这般一想,心头舒适多了,于是笑着同她话话家常,“最近砚行可忙?”
阿婉如实回答,“前几日早出晚归,忙得紧,不过这两天好了一些。”
“既然进了许府,就得学着怎么掌管家宅。”
“我晓得,您放心,已经在慢慢上手了。”
许氏放下茶盏,话锋一转,忽然道,“拖了这么多年,砚行总算是成了亲,我这心里的大石头是落了下去,眼下,就盼你们给许家再生个一儿半女,那便是真真圆满了,阿婉,我们许家香火就靠你了。”
阿婉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说道孩子的事,她握紧手,脸颊半红,“这事还得随缘吧。”
许氏脸色一正,又咬着字委婉道,“你们身子骨年轻,多折腾折腾,没准哪日就有了。”
一旁周嬷嬷笑了,这几日在许府她可是看的明明白白,许大人只要回府,夫妻两个时刻黏在一块,于是安慰许氏道,“侯夫人不必担心,老奴看小公子或小姑娘是迟早的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阿婉听着,面色羞赧,一时不晓得如何接话,好在后来有丫鬟进来同许氏禀话,这个话题才没有继续聊下去。
从侯府走之前,阿婉又同沈璧说了一番话,让她有时间可以去许府找她,一起解解闷,沈璧点头应下。
马车徐徐走在长门大街上,阿婉半躺在里边的软垫上,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今日许氏说的孩子,她不禁摸了摸自己那平坦的小腹,也许将来这里确实会有一个小生命,胖乎乎的胳膊,肉团般的小脚,她越想越发觉得期待,嘴角勾起两道深深的酒窝来,她在想,哪天要是许砚行有时间了,他们要一起给孩子提前想一个名字。
正想着,却听到外头周嬷嬷靠近小窗,叫了她两声,“”夫人,夫人。”
阿婉坐起身,这才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她掀起布帘,朝外边探着脑袋问,“嬷嬷,怎么了?”
“有位姑娘说是您的故友,有话同您说。”
阿婉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怎么都没有发现自己还有什么故友,于是道,“叫什么?”
周嬷嬷道,“她说她叫杜秋锦。”
阿婉皱了皱眉,当日在卫府听那群人的意思,卫太妃算计她这件事,杜秋锦也是知情的,现如今事情落败了,跑过来找她,又是做什么?她思索了一番,正准备说不见,结果那杜秋锦忽然就跑到周嬷嬷身边,双手扒着窗口边缘,“阿婉姑娘,救救我吧。”
只见杜秋锦原本俏丽的小脸这会憔悴不堪,眼窝深陷,嘴唇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