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少爷还没睡醒,穿着灰蓝色睡袍,迷迷瞪瞪吐槽喻沉:“今天你受了什么刺激吗?这么早就醒了。”
往常的周末,喻沉是不睡到太阳晒屁股不罢休的。
“因为我昨天睡得早!”喻沉兴致勃勃地跑到贺臻的零食车前,屁颠屁颠推着小车,像准备冬眠的小动物,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盖上一层厚厚的毛毯,准备开启上午的美好时光。
他得到过贺臻的特许,贺臻所有的零食归属权都属于他。两人也相处熟了,喻沉没客气,从小书包掏出玩具,舒舒服服地叼着饼干玩起来。
贺臻已经没了困意,盘腿坐在大床上托着腮,默默打量喻沉:“我们今天玩什么?”
现在,贺臻的课程安排少了很多,丢掉他最讨厌的马术课和无聊的脑开发训练,每个周末都能痛快地玩一玩。
喻沉没有想法,垂着小脑袋专注地摆弄乐高玩具:“不如,我们去爷爷家吧。”
或许是想起上次“无缘无故”这个词,喻沉特意补充道:“我们可以把在幼儿园画的画送给爷爷。”
前天,他们上了一节特色油画课。贺臻有艺术功底,画得最好。刚刚喻沉说的,就是把那幅作品,送给贺老。
贺臻明显对这个提议感兴趣,小跑着将裱好的油画拿过来,问向吃吃喝喝的胖宝宝:“喻沉沉,你觉得爷爷看到这幅画,会开心吗?”
喻沉嘬着果汁,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当然啦,你画的特别好看。”
贺臻满意地藏着笑,很快叫上李焕,安排司机带他们去贺老家。
贺老听说贺臻要来没多久,庭院里便响起欢快的脚步声——
“贺爷爷!我们好想你!”
喻沉拉着贺臻,仿佛贺老亲孙子一般,亲亲热热地凑到贺老床边。
贺臻抱着画儿,跑得满头大汗。
“爷爷。”
贺臻腼腆地喊了一声,贺老问:“这是什么?”
贺臻将画儿展示给贺老,喻沉兴致勃勃地说:“老大自己画的!”
贺老靠在床前,仔细端详着油画里向日葵的明暗渐变,咳嗽了两声:“小臻画得不错。”
贺臻的母亲是设计师,贺臻从小耳熏目染,艺术欣赏能力一直很不错。
“谢谢你的礼物。”贺老抬手,生活助理立刻把画接走。贺臻的大眼睛一直偷偷瞟着助理,直到看见油画被摆在床前左侧的花瓶后面,才暗暗松口气。
贺老喜欢下棋。他今天精神头还不错,吃完午饭特意邀请贺臻一起下围棋。
喻沉这是第一次见到围棋,爷孙俩下棋时,他就盘着腿坐在棋盘中央,带着小裁判的架势,严肃地绷着小脸观察两人。
贺臻很认真,手肘撑在棋盘前,轻轻托着腮,每一步棋子落下时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对于他来说,这更像是一种课后测评,检查他围棋课是否学得认真。
好在贺臻也是个做事认真的小朋友,除了脾气暴躁点,学习态度非常端正,所以围棋水平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