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臻看喻沉一眼,最终还是拿了一个包子带走。
望着贺臻离开的背影,李焕顺便帮喻沉擦掉沾在嘴边的馅料:“多大了?吃东西还这么邋遢?”
喻沉不敢顶嘴,乖乖地嚼着肉包。
“还不如小时候吃饭利落。”李焕又给喻沉盛了碗粥,假装无意地问:“沉沉,昨天你怎么换房间睡了?”
喻沉双眸心虚:“嗯,老大的床太小了。”
“小臻的床是2.4mx2.0m的,你们俩在上面打滚儿都宽敞。”李焕明显不信,“说,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喻沉吸着粥,嘴里含糊不清,“我们俩好着呢。”
甚至好到两情相悦了。
“那为什么分开?”李焕被气笑,“不会真因为淀粉肠吧?”
喻沉嘀咕:“没有,我们真的没事。”
李焕套不出话,也不想再管。两孩子都十五六岁了,友情上的事他这个大人还是不要掺和。
“吃完了去遛弯儿,别积食了。”
李焕又帮自家宝贝疙瘩整理了下乱糟糟的毛儿:“依我看,你就是被小臻惯的,头发都不梳就下楼。万一让人家看见,该说我们邋遢了。”
这点,喻沉毫无反驳之力。
他平时上学很注意形象,但周末不是这么回事,因为不用上课,放纵得很,恨不得让贺臻给他穿袜子梳头。
不过贺臻也愿意惯着他,有一次他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贺臻帮他把早餐端到床边,被他爸看见后唠叨很久。
喻沉一边逗着人工湖里的天鹅,一边琢磨着贺臻今天的状态。
他老大好像有点兴致缺缺。
是因为他们俩分房睡了吗?
可是他都知道贺臻的心意了,还住在一起,岂不是太不像话了?
走着走着,喻沉就来到家属楼。自从他跟李焕搬进主堡,就很少来了。
喻沉坐在当年认贺臻当老大的树下,情不自禁地翘起唇。
那天他好像尿裤子了。
还是贺臻帮他换的。
…
周末两天一晃就过去。
喻沉一直在暗中观察贺臻的一举一动。
两人的相处模式跟过去看似没什么不同,但其中的变化只有喻沉跟贺臻这两个当事人知道。
就比如,过去上完托福课,喻沉一定会靠在贺臻怀里在沙发上打滚儿庆祝,但最近他根本不敢离贺臻太近,两人最多就是讨论数学题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