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陌生病了,在市局,你过来一趟,发烧,鼻塞,其他症状暂时不清楚。”
奚钺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感冒?”
陆靖白:“恩。”
他撑起一半的身体又倒了回去,抬手盖住眼睛,“知道了,我给你联系我们医院的内科教授,刚去国外深造了回来。”
“不,你亲自过来。”
江昀没伏法,他不相信外人。
奚钺痛苦的惨叫了一声,“陆支队长,术有专攻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得了感冒都得去挂号找内科医生开药,我连感冒药有哪些都认不清,你能不能放过我?”
“……”陆靖白沉默了几秒,审讯室近在眼前,惨白的灯光从门缝里照出来,他磨了磨后槽牙,“你和他一起过来,所有药物经你的手。”
奚钺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原本是有起床气的,被陆靖白给生生的磨没了。
“行。”
言陌的身体烫的像个火炉,心里又像是揣着一座冰山,怎么都捂不热。
她想起来找床厚被子,人是处在深度睡眠的,心里有十分清楚自己是在陆靖白的办公室,没有别的被子。
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在用湿毛巾给她擦拭身体,擦试过的肌肤泛起一股子凉意直透心底。
言陌皱眉,试图将手从那人手中抽出来,试了几次都没抽出来,不耐烦的道:“冷,陆靖白,你别碰我,好冷。”
沈姐柔声安抚:“陆支队长去审讯犯人了,可能要天亮才能回来。”
也不知道言陌听见没有,嘟囔了几声后便没有再闹了,由着沈姐给她擦拭身体降温,但眉头还是一直紧紧皱着的
奚钺带着内科主任来的时候言陌的烧已经退下去了,身上捂着厚厚的两层被子,都是值班室柜子里抱出来的,放久了都有味儿了。
奚钺的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进门后就直奔沙发,双腿交叠着放在茶几上,闭上眼睛睡觉。
两天高强度的工作下来,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陆靖白这种金刚石的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