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龙王家的三公主吧?
本来只是默默哭泣的陆小七看到他,唇瓣颤了颤,下一秒,变成了嚎啕大哭。
宁择远:“……”
“他没上来,他昨晚一晚上都没上来。”
男人下意识的抬起手腕看表,目光触到空无一物的手腕,才想起腕表昨晚睡觉的时候摘来放在床头柜了。
目光扫向墙壁上的挂钟,问:“你昨晚在这儿哭了一晚上?”
陆小七点头。
宁择远捏了捏眉心,脑袋更痛了。
她又哭了一阵,“你的白月光也狠心,看见你亲别的女人居然无动于衷,是不是你们男人都不喜欢像我这种心地善良的女人?”
“谁跟你说,她是我的白月光?”
“难道是你女朋友?”
宁择远:“……”
“你们吵架了?”
“你什么时候走?”
陆小七抽噎了一下,“你说让司机送我,还作数吗?”
宁择远去房间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去玄关处换鞋,见陆小七还傻愣愣的坐在沙发,“还不走?”
“哦。”
女人急忙跟上,她的眼眶通红、唇瓣被咬破了,上面还有牙印子,衣服也是皱巴巴的。
一副被欺负的很惨的模样。
那辆路虎还在。
地上落了一地的烟蒂。
陆小七看着车子紧闭的车窗玻璃,心里又闷又堵,像是浸泡在苦水里,唇齿间都是苦涩。
聂锦之没有下车。
她坐进宁择远的车里,驶出去一段距离后,他才跟上。
不远不近,距离适当。
陆小七鼓着腮帮,“你能不能开快点,把他甩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用,聂锦之知道她的住处,就算甩掉了,也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
宁择远示意她看旁边的指示牌,“限速。”
“哦。”
陆小七拖长声音应了一声,又耷拉下了脑袋。
车子在她住的小区门口停下,陆小七推开车门下车,“谢……”
话还没说完,宁择远的车已经驶远了。
她没去看那辆靠边停下的路虎,而是直接转身上了楼。
她知道,聂锦之会跟上来,他把她隔壁的那一户租下来了。
陆小七拿出钥匙开门,身后,聂锦之叫住她,“小七。”
女人握着钥匙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抿着唇没说话,被咬破的地方很快渗出了血丝。
“我明天要回去一趟,可能会耽误一段时间,我会另外派人来保护你,注意安全。那个男人,不要跟他走的太近,你们不适合,”聂锦之走到她面前,交给陆小七一个信封,“这是他的资料,还有些查不到。”
陆小七没接:“所以这一晚,你都在楼下查他的底?”
“是。”
“那你以什么身份来关心我?”
陆小七咄咄逼人,这是他在意的,聂锦之以什么身份来关心她。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哥哥。”
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心里是多么的痛苦,又是多么的欣慰和快乐。
“滚,”陆小七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了,“聂锦之,钱和地位就那么重要吗?值得你为了它泯灭良知,那份dna是假的,我听到了,我听到你给你朋友打电话让他帮你作假了,你这个骗子,我要去拆穿你的谎言。”
这一刻,她抱着玉石俱焚的心,只想毁了这个男人。
她推开他,刚走了两步,后颈突然一疼。
陆小七皱眉,陷入了昏睡。
聂锦之从后面接住晕过去的女人,将她打横抱起:“小七,对不起。”
他捡起地上掉落的钥匙,打开门,将陆小七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单膝跪地,手指亲昵的划过她脸上细腻的肌肤,以及她肿胀的眼睑,声音低哑:“小七,别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聂锦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宁择远的资料放在床头柜上,出去了
陆小七昨晚一晚没睡,被聂锦之敲晕后,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醒来都早上了,后颈还很痛,碰一下都疼的厉害。
手机在一旁疯狂的震动,她捞起来,是家政公司的。
“陆小七,有个活,做吗?今天下午,源和律师事务所大扫除,三个小时左右。”
“好。”
“那行,我们一点出发,你看着时间来公司,一起去。”
源和律师事务所?
陆小七觉得这名字挺熟,一时想不起在哪儿看见过,于是便没有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