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上官弘夜烦躁的将手中的纸团成一团，狠狠的丢在地上，一旁的许茂知趣的站在一旁，不出半点声响，从一个时辰之前，皇上来到这御书房中，便脸色阴沉至极，不用问，肯定是关于六王爷兵围皇城之事了。

“许茂，飞儿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要去哪里？”上官弘夜终于开口问道，自己不想兄弟相残，便亲自去找六弟，虽然知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可是他却真得不想和六弟大动干戈，可是也不能让六弟杀了自己的母后以泄愤，他本是想以皇位为交换理由，反正不管他们兄弟两个谁坐上了皇帝的位子，都依旧是上官家的江山，可是六弟一见他，就只问他要飞儿，他都已经说了，飞儿前几天已经离开了皇宫，可是六弟就是不相信，回来之后，他才觉得这事儿可能真得有些蹊跷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个……凤郡主只说出去走走，并未说要去哪里。”许茂不知道上官弘夜到底知道了多少，所以只能不动声色的硬撑。

“真的吗？”上官弘夜半眯着眼睛，依旧是那种温和的语气，只是优雅的红唇却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若是别人，可能会不注意，可是许茂跟在上官弘夜身边已经二十多年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上官弘夜这个表情的了，这代表，他已经在愤怒的边缘了。

“飞儿从哪个宫门出去的？什么时辰？带了什么东西？”上官弘夜继续问道。

“皇上恕罪，奴才不知道凤郡主从哪里走的，她只是和太后娘娘此行后便离开了。”许茂弯着身子说道，大冷天的，脖子里却养着一圈的汗。

“这么说，你并没有见过凤郡主？”上官弘夜轻描淡写道。

“是，是，奴才未曾见过……”许茂的话还没说完，上官弘夜便打断道：“朕今天貌似在宫中看到了无双的身影……”

“呃……”许茂擦着冷汗：“无双姑娘是凤郡主的贴身侍婢，定不会离开凤郡主分毫的，皇上又如何能在宫中得见。”

“许茂，你服侍朕也许多年了吧？”上官弘夜突然问道。

“回皇上的话，已经二十五年了。”许茂回道。

“原来跟在朕身边二十五年了啊？”上官弘夜笑道：“这么说来，你倒是算朕最亲近的人了？”

“奴才惶恐……”

“许茂，朕就念在这二十五年的情份上，给你一个机会。”上官弘夜冷笑道，刚刚从许茂的表现中，他可以完全确定，飞儿一定还在宫中，今天中午见到的那个身影绝对是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