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居晋回国的那一天,施总和吕课长又组织了送机活动。公司里领导都跑光了,小巴辣子们浑水摸鱼,聊天的聊天,上网的上网,五月趁机请了一天假,不过,她不是去送行,而是搬家。
自从泽居晋出院后,她独自住在瑞金医院旁边,就有点不尴不尬起来。这里距公司有十公里以上的距离,以前都是出租车,并不觉得辛苦,现在地铁要转两部,通勤时间在一小时以上。而且房间小,还养着猫狗,室友虽然从未抱怨过,但自己心里却始终过意不去。据金秀拉说,这几个月,在宿舍附近都没有遇到什么可疑人物及可疑事件了,所以她决定搬回浦东宿舍去。
才几个月的时间,东西就比搬来时多出几倍,她自己的还是那一些,多出来的,都是猫和狗的,这一次出租车搬不了了,就叫了一部大众搬场的车子来,一趟勉强拉完。
早上搬回浦东,房间打扫收拾好,中饭吃好,也才到下午一点,她下楼去丢了两趟垃圾,顺便去花店买了几盆多肉回来,摆放到阳台上。原先的花草都被金秀拉给她养死了,一盆不剩。她摆放花盆的时候,星期五和花小姐就躺在她脚下的毯子上睡午觉。猫把脑袋搁在狗腿上,爪子也搭在狗身上,狗则打着幸福的小呼噜,睡梦当中也露出微笑,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她拍拍手上泥土,蹲下去,伸手把花小姐轻轻推醒。花小姐睁开眼睛,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懵懵懂懂地看着她。她拿了只草帽戴到头上,向它招招手:“跟我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花小姐困意未消,跟在她身后慢慢走着。夏日静谧的午后,阳光透过参差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一人一狗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来。
五月带着花小姐一前一后出了小区,乘上一部出租车,来到了浦东机场。
她和花小姐到达二号航站楼门口的时候,刚好看见公司里送机的大和田、施总等一群人迎面走出来,她忙把遮阳草帽往下拉了拉,拽着花小姐避到一旁,等那群人上了车后,她才带着花小姐往里走。
她到底还是来晚了,安检口附近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泽居晋的人影,他是下午三点半的航班,现在才刚到两点三刻,飞机肯定还没飞,但里面她是进不去的。心内一阵惆怅,但更多的却是轻松,只是对花小姐有些过意不去,替它顺了顺毛,说:“我们回去好了。”从包里取出一粒牛肉干,剥开包装纸,原本蹲坐在地的花小姐听见牛肉干包装纸的声响时突然激动起来,“蹭”地站起来。
她把剥好的牛肉干递过去,花小姐激动得呼吸急促,尾巴乱摇,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张嘴等着,而是向她身后的方向猛地蹿了出去。它蹿出去的那一下子,狗绳从她手里挣脱,她整个人被带了个趔趄。
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