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唤不在,阿娘就是大王:“都快满周岁了,虚岁算两岁了,怎么不能吃?能吃肉才能添膘长个子!”也学小满,给大宝二宝一人夹了一片肉在手上拿着。
大嫂二嫂和小满便眼巴巴的看着。
大宝把肉片拿在眼前看了半天,不认识,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辣的挤出两滴眼泪水,手一松,肉片一丢,不吃了。二宝豪气,拿到肉片,看也不看,往嘴里一塞,转眼吐出来,狂吐口水,哭了出来。
奶娘把大宝丢到桌上的肉片捡起来塞到嘴里吃了,一边埋怨阿娘:“你看,你老人家非不听我的话。”
阿娘得意洋洋地瞥小满及大嫂二嫂:“瞧见没有,我们大宝二宝挑剔得很!”又作势要去拍两个毛头的屁股,“瞧把你们两个小崽子给惯的!你看看你小满姨家的毛头,狼吞虎咽,生冷不忌,学学人家!”
城西钟家,辣疙瘩闲来无事,在院中吭哧吭哧练功扎马步。今天事情少,李大娘趁机回家去看孩子爹,经过前院,见辣疙瘩光着膀子,喝道:“把衣裳穿起来,一点规矩都没有,叫东家瞧见,又要骂你!”
辣疙瘩慌忙从柴堆上把自己的马褂捡起来穿好,才系上衣带,听见角门有人叩门,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去开门,才想起今天人都跑光了,只剩一个静好还在灶房里忙活,他便自己跑去应门,心里想着莫不是阿娘走亲戚回来了。
门拉开,见门外立着一名长身男子,男子腰挂短刀一柄,泥腿两条,脚踩烂皮靴,鬓角处横着一条伤疤,身上隐隐一股煞气。
辣疙瘩警惕起来,问道:“你找谁?”
男子抬眼将他打量一番,方才慢条斯理问道:“你们东家可是姓钟?”看着不善,言语却意外的斯文。
辣疙瘩道:“姓钟是不错,你又是谁?找我们东家又有何事?”
男子抬脚要进门,辣疙瘩赶紧拦住:“你这人好生不懂规矩,该是讨饭,该是找工,说都不说就想往人家里冲!”
男子冷冷道:“我找你们东家。”
辣疙瘩道:“俺们东家忙得很,哪里有空见你。有什么事和俺说也行。”指给他看前头铺子方向,“你要是找工做,俺们铺子这两天正在招伙计,你去那里问问看。”
男子上上下下看他:“你是谁?”
辣疙瘩挺直胸膛:“俺是钟家长工辣疙瘩。”见他并不动脚,复又问道,“你难道想来后院打杂?那可不行!俺们家不缺人,长工短工都不缺,快走快走!”
静好在灶房里终于做好饭,先把铺子里伙计们的饭菜盛好,喊了两声辣疙瘩,不见人影,念叨了两声“这死人”,自己端到前头去了。
月唤从屋中出来,手上捧着铺子里的账簿,正要到铺子里去,听见辣疙瘩的说话声,问了一声:“和谁在说话?”话音未落,眼角瞥见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