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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劫监计划(2 / 2)

“他叫姜万宝,是刚自棘阳来的,本是棘阳长岑彭的一个助手,但由于其貌不扬,一直不受重视,此次棘阳城破,岑彭领着家将和家眷去投靠王莽的前队大夫甄阜,而他没去,别人都收拾银两细软逃向了别处,他却只是背了近百卷书简来到了宛城,看来这确实是一个有趣的人!”杜林娓娓道来,却已经说得很详细了。

“姜万宝?”林渺眼睛大亮。

“世上居然有不爱金银财宝,而只爱书卷的怪人?”小刀六也讶然。

“就你这种人爱财!”林渺笑道。

“这也是一个优点嘛。”小刀六也笑了笑道。

“这个人确实有些真才实料,我想你们最好见见他!”杜林提醒道。

“好吧,他住在哪个房间?我这就去见他。”林渺淡然道。

“在楼上的三号上房,我带你去。”杜林神色微喜道。

“姜先生!”杜林轻轻地敲了敲门。

“吱吖”房门缓缓被拉开,那颗大脑袋探了出来。

“哦,是掌柜的,快请进!”姜万宝显然对这位掌柜的极为感激,很是恭敬地道,但同时扭头也看见了杜林身边气宇轩昂的林渺。

“这位便是我的东家林渺林公子!”杜林介绍道。

“在下林渺,见过姜先生!”林渺洒然笑了笑,极为客气地道。

“哦,你就是林公子,赠房和赠食之恩尚未相谢,快请进!”姜万宝立刻显得客气地道。

林渺也不客气,与杜林大步踏入房内。

姜万宝顺手送上门,感激地道:“若不是两位,只怕我此刻只能流落街头了。”

“何用如此说?先生只是龙处浅滩而已,人谁无落难之日?若他日我们互换位置,相信先生也不会吝此小惠吧?”林渺笑道。

姜万宝脸色微变,目光投向杜林。

杜林悠然一笑道:“先生之事,我已如实跟东家说了,还望先生勿怪!”

姜万宝也只是释然一笑道:“公子言重了,我虽一介凡夫,但若易地处之,倒也会如此。”

“这就是了,对了,听说先生自棘阳而来,可否与我说说棘阳近日破城之事呢?”林渺也并不想绕得太远。

姜万宝微讶,似没想到林渺居然会如此客气相询,不由得整理了一下思路,叹了口气道:“此次棘阳城破,罪在县令,若非其龟缩不出,使未战军心已散,否则义军岂有如此容易破城?”

“难道先生不觉棘阳之破只是必然的吗?”林渺反问道。

“不错,城破只是必然,但也可以不破!”姜万宝肯定地道。

“如何不破?”林渺又问道。

“虽然苛政乱了民心,但此非一日一人之过,棘阳有岑彭,此人熟读兵书,若能让军心团结,守城半月一月并无问题,若有这半月或一月的时间,让宛城出兵相援,棘阳便不一定会破!”姜万宝道。

“但宛城是不会出兵的!”林渺摇了摇头。

“错!宛城出不出兵是取决于棘阳城守将的决心,如果棘阳守将有坚守死战之决心,那么宛城一定会出兵。相反,如果棘阳城中无法上下一心,军心焕散,宛城出援兵只是自取其败。而这个决战之心却是棘阳内部的问题,岑彭虽有才华,却无实权,贪生怕死的县令不下令封堵北门,让城中百姓有机会逃走,这便使宛城方面认为其无死战决心,才不予援兵。岑彭只能激士气,指挥战斗,却无力为战士的后勤作些什么,在阻碍重重之下,战士自后勤先乱,前方战士自无心再战,否则棘阳怎会破?”姜万宝断然道。

“以义军之势,便是强攻棘阳,棘阳那小城如何能受?况且城中民心不稳,乱由内生,如何能守?”林渺又问道。

“问得好!”姜万宝对林渺有点另眼相看,他发现这位大通酒楼的东家极不简单。

“是的,若是在普通情况下,城是无法可守,但是此刻的义军非昔日之绿林,也非东方的赤眉,他们三支义军相合,看似势大,但却无统一调配,内部指挥意见难一,只要挫其锐气,其内部必生间隙,只要有这一点间隙,便可以为我们迎来求得援兵的机会,这样一来,胜败之数尚是未知!”姜万宝悠然道。

“好!先生所言确实精到,那先生到宛城来避乱,是否认为宛城必胜呢?”林渺笑了笑,反问道。

“不错,严大将军绝不同于棘阳县令,只要义军尚奉三主的话,便不可能有胜望,如我估计不错的话,义军将以惨败收场!”姜万宝肯定地道。

“听先生一席话,林渺收获颇大。先生果非凡人,目光如炬,我在楼下已备酒菜,先生若是不弃,请下楼同饮如何?”林渺客气地道。

“无功不受禄,公子如此盛情,我如何敢受?”姜万宝推辞道。

“实不相瞒,我想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若能拥有先生如此人才,万事皆可事半功倍,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林渺直截了当地道。

“哦?”姜万宝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的光彩,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兴奋的神彩,看着林渺,好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公子可有何理想?”姜万宝突然问道。

“值此民不堪其苦,卒不堪其役的乱世之中,有志者皆当奋起,我虽出身卑贱,却也不敢枉自菲薄,王侯之功业,非天生而成,是以我想请先生与我同创这片天!”林渺豪气干云地道。

姜万宝望着林渺半晌,突地放声开怀大笑,良久才道:“我姜某今日算是遇上良主,只要公子不弃,我愿誓死效力于公子!”说完,竟跪下行礼。

“请起,先生何必行如此大礼?”林渺挥袖,以气劲托起姜万宝,欢喜地道。

姜万宝讶然,似没料到林渺如此年轻会有此等功力,更是欣喜,而林渺的气质和相貌都深具龙虎之奇,他对相人之道尚颇为自信,今听林渺一番话,更是有感,这才会施如此大礼。

杜林也大喜。

刑迁忆踏入大通酒楼的独间厢房,不由得怔住了,失声叫道:“二哥!”

刑迁忆本不愿来,但是却知道小刀六曾经也在都统府中的天牢之中呆过,同时他也知道游铁龙的虎头帮在宛城的分量,虽然不能入流,但却可以得到最为灵通的消息,这也是他来大通酒楼的原因之一。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进来竟然看到了二哥陈通,几疑自己看花了眼。

“刑公子请座,这只是一张面具,而非真正的陈二寨主!”那“陈通”见刑迁忆的惊讶,并没有半点吃惊,只是淡淡地道。

“你是谁?”刑迁忆脸色顿变,杀机狂涌,冷然问道。只听声音,他便知道这人不是二哥陈通,但这人却易容成陈通的面容,这之中究竟有什么图谋,使他不能不心生警惕。这人能够易容成陈通的面孔,便可知此人对自己的一切都甚为了解,包括对陈通!可是他却不知对方的身分。

“刑兄请座吧,我们没有任何恶意,只是知道刑兄一定对此事感兴趣而已!”小刀六悠然笑了笑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游帮主在哪里?”刑迁忆冷然逼视着小刀六问道。

“陈通”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刑迁忆再次失声叫道:“林渺,是你?!”

“不错,是我,而且我还知道你想救陈通,所以我请你来了。”林渺淡然道。

“是,那又怎样?”刑迁忆显然弄不清林渺的目的,尚深怀戒心地道。

“我有方法救出陈通。”林渺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刑迁忆并未放松警惕,反问道。

“因为我没有恶意,至少,陈通入狱与我有些关系,而且,除此之外,你们没有更好的选择!”林渺肯定地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刑迁忆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因为李霸前往刑家老宅时,我跟了进去,只是怕引起彼此误会,故没有与你们打招呼而已。”林渺诚恳地道。

“我们没有恶意,如果没有天虎寨的人,阿渺早就没命了。事实上我们根本不用解释,在我们之间并无利益的冲突,害你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难道我们还在乎那几百两赏银?”小刀六也出言道。

刑迁忆似乎有些松动了,因为在他内心深处并不怎么排斥林渺,不仅仅是因为这么多年在宛城的地头上与林渺相接触,更重要的却是他内心里存在着东方咏那神秘的预言!

“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出我二哥?”刑迁忆口气有些松动地问道。

“就凭我可以扮成任何人的模样,也可以把你扮成其他的面孔,但是我也有条件!”林渺道。

“什么条件?”

“你先不可以向李霸说明我的身分!”林渺道。

“不向他说明你的身分?”刑迁忆讶然问道。

都统府内的守卫不是太森严,因为府中并没有住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自上任都统孔森死了之后,新来这里的大人物们认为这都统府不太吉利,而且又有很多地方被火给烧了,显得有些残破,这才使得有身分地位的人不愿意到这里居住,若不是这里面有宛城最大的天牢,只怕这里连守卫也没有。

不过,天牢所在之处的守卫却极为森严,而且天牢之中机关重重,若没人引路,想进出和越狱,那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几乎是没有这种机会。

“天监大人早!”天牢外的守卫恭敬地呼道,在天牢之中,天监是最有权威的。

“还不给我开门?”天监有些不耐烦地吩咐道。

狱卒忙不跌地开门,他们一向知道这个天监大人的脾气并不好,要是门开迟了的话,说不定就要挨打了。

“带本监去天虎寨乱贼的囚室,明天,这几个人都要开刀问斩,现在给他们送最后一顿断头饭!”天监傲然地吩咐道。

“是,可是大人,断头饭不是前一天晚上吗?”

“少啰嗦,难道本监不知道吗?可这犯人力气大,功夫好,怎能让他赴法场前吃饱喝足了长力气?快带路!”天监火道。

“是!”那狱卒恍然,心道:“天监大人想得到真周到,现在让他吃了断头饭,明天赴法场,还要经过十几个时辰,那时已饿得没有力气了,想闹事也是不可能了,这还真是个保险的方法!”

监狱极暗,两名狱卒在前面带路,天监居中,大摇大摆地走着,身后则是一名提着酒菜的兵卫。几人七扭八拐地行入天牢深处几有一里路,才到了又一座铁门前。

“天监大人到,开门!”两名持着火把的狱卒向守在铁门内的另外两名狱卒喊道。

那两名狱卒听说天监到,赶忙中规中矩地行了礼之后,打开铁门。

“好,你们两个留在门口!”天监向带路的狱卒吩咐道。

“是!”天监与送饭的兵卫大步步入大铁门之内,冷然道:“带我去陈通的囚室!”

“是!”两名狱卒不敢违抗,乖乖地在前带路。

陈通的囚室确与铁门之外的囚室不同,四面全是石头,连门都是石制的,没有半点光亮透入,倒有种腐臭的味道飘了出来。

“开门!把这断头酒和饭菜送进去!”天监向两名狱卒吩咐道。

两狱卒听说是送断头酒,不再怀疑,忙打开了铁门,但在开门之际,却只觉肩上一麻,便完全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于地上。

“吱吖”送酒菜的兵卫忙推开大石门,低声向里呼道:“二哥”

“谁?”囚室之中传来一个苍哑的声音。

“是小弟迁忆!我们来救你了!”

“啊,是四弟!”囚室之中传出一阵铁镣的声音。

“快点,把这两人的衣服剥下!”天监的声音突地一变,却是林渺。

“兵卫”立刻意识到,迅速扒下两名狱卒的衣服,点亮火把,将狱卒拖到囚室之中。

陈通的神形有些憔悴。

“快,把胡子剃了!”林渺向陈通吩咐道。

刑迁忆迅速打开陈通手上和脚上的铁镣。

“他是谁?”陈通见林渺极为眼生,而且又命他剃胡子,不由得问道。

“他是小弟的朋友,要将你易容成狱卒,二哥快动手吧!”刑迁忆解释道。

“啊”陈通一怔,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大喜。

林渺领着陈通和刑迁忆有惊无险地走出大牢的铁门,虽然出来时多了一个人,但是他此时是天监,谁敢说什么?何况,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狱卒而已。

天牢铁门之外是李霸和几名来自天虎寨的兄弟,但此时他们都是身着军装,见到林渺诸人行了出来,顿时大喜,都欲围上来问好,但却被林渺的目光制止了。

“备马!”林渺沉声吩咐道。

李霸忙牵过来时林渺的座骑,这些人当中,也只有林渺一人骑马,余者皆相护左右,相伴而出,以显示天监地位的与众不同。

“大人请走好!”一名狱卒在林渺等人走时还阿臾地问了声好。

“要小心看守,这两天不允许任何人探监,违者定当重罚,可知道?”林渺上了马还回来煞有其事地叮嘱道。

“是!”那狱卒诚惶诚恐地应道。

几人快到都统府门口之时,林渺突然低低叫了声:“不好,真的天监来了,小心准备!”

林渺此话一出,众人皆惊,那个该死的天监迟不来,早不来,竟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来了。但值得庆幸的是,至少陈通此刻已经出了天牢。

“什么人?”真天监远远地便见有人敢骑着高头大马大模大样地行于都统府中,但他并没有看清此刻林渺的面貌,是以他手下的几名亲卫高声呼道。

林渺向李霸诸人打了个眼色,一带马缰冲向天监的驾前,大喝道:“你们都瞎了眼吗?连本官都不认识!”

林渺这突如其来的大喝,倒让天监那一干人全都愣住了,更让他们愣住的却是林渺此时的面容。

那群天监的亲卫一呆,都脱口呼道:“天监大人!”但顿时又意识到什么,不由得扭头向自己身边的天监望去,一时傻了。

天监也傻眼了,他都怀疑自己是在照镜子,但却又知道这绝不是在照镜子。

“你,你是什么人?居然敢仿扮本官!”天监气得指着林渺,又惊又怒地喝问道。

“你又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假冒本官!”林渺不仅不惊,反而质问道。随即又向身后的李霸诸人一挥手,吩咐道:“给我将这个大胆的狂徒拿下,本官要亲自拷问!”

天监更是又怒又惊,对方居然比他还狂,居然敢先下令擒拿他。

天监的亲卫们也都有些糊涂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几个大胆奴才,难道连本座都不认识了吗?还不将你们身边的逆贼拿下?!”林渺向天监的亲卫们大喝。

那十余名亲卫都怔住了,在不知道该如何才好时,李霸诸人已如一阵旋风般冲了过来,带着强大的杀机。

“还不与本官擒下这大胆狂徒?”天监这时才回过神来,怒叱道。

附近的官兵也都糊涂了,有几个跑了过来,但是却不知道帮哪一方才好,因为他们根本就分不清两个天监,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李霸、刑迁忆诸人的刀沉力猛,皆为高手,这些亲卫虽然人数占优,但却并不能占到多大的优势。

林渺知道自己也该出手了,大喝一声,一夹马腹,向天监冲去。自得胜钩上摘下长枪,抖出一朵斗大的枪花,有如下山的猛虎。

天监再惊,他只觉得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机将他紧紧罩住,而且杀机如潮水一般向他奔涌而至。压力,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不由得暗忖:“好厉害的对手!”

“保护天监大人!”亲卫们也感到了来自这杆长枪之上的强大杀机,皆大惊地护住天监的战马。

一旁都统府的战士傻眼了,他们根本就不敢插手,害怕打错了人,那么,他们便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们胆敢挡本官擒敌,简直是找死!”林渺故意大喝,手中长枪一晃,巨大的枪花幻成千万点枪影,仿佛是暴风疾雨一般,罩向那群挡道的亲卫们。

“呀”那群亲卫如何能挡林渺的枪招?几乎没有人能够挡住第二枪,要么便是兵刃被击飞,要么便是被挑翻或是被枪杆击昏。

“嗨”天监已经不能不出手,他的手下根本就没有丝毫作用,至少对林渺的枪起不了什么作用。他可不想死,是以摘下马上的大戟横挥而出。

“当”枪戟相错,两匹战马也交错而开,天监的双臂被震得发麻,几乎脱手扔掉了大戟,但林渺错马之际,长枪倒刺而回,速度快极,更灵活得让人心惊。

天监欲回戟已是不及,只好伏于马背,但这一枪却挑开了他背上的衣衫,只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再带马缰,他心中却在发凉,此时他怎会不明白眼前的对手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官拿下他?”天监向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都骑战士喝道。

都骑战士被这一喝,忙向林渺围去,但林渺也怒喝道:“你们这群大胆奴才,要造反吗?敢对本官无礼,还不将那大胆狂徒拿下!”说话间又催马向天监攻去。

都骑战士被林渺这一喝也弄糊涂了,又都停在那儿不敢进攻。

那边的李霸和刑迁忆诸人几乎在暗中笑破了肚皮,但他们却不敢在这里太过停留,故意与那群亲卫边战边向门口退。事实上,他们完全可以立刻干掉这几人快速逃走,但那样林渺便立刻穿绑了,是以他们不敢太急躁。

李霸和陈通都不知道林渺的真实身分,但觉此人气势如山,自然地露出一种强大的霸气,尤其是在其立马横枪之时,仿有一种君临天下、不可一世的豪气,使他们心生感激之下,也心生钦佩和仰慕。

天监大急,欲掏令牌,但林渺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长枪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分神去掏令牌了。

“下马!”林渺的长枪再狂挑而出,口中暴喝。

天监的身手绝不弱,长戟自手中射出,身子竟自马背之上翻落,但却并未跌倒。

林渺一惊,没料到天监居然弃戟下马,当拨开大戟之时,天监已跃出两丈开外。

“本官令符在此,你们没长眼睛吗?还不将他们拿下!”天监弃戟下马,竟是为了掏出令符。

林渺暗叫不好,向李霸诸人喝道:“你们先走!”

那些都骑军战士见到令符,顿时分清了敌我,哪敢再犹豫?不由得大呼:“拿下他们!”

李霸诸人再不犹豫,此时他们已经只距大门口几丈之遥,击退那几名天监亲卫,奔向大门。

大门口的都统府的护卫出手欲阻,但如何能挡住李霸等高手的冲击?

“驾”几人刚到门口,门外立刻冲来一辆飞驰的马车,车夫低喝:“上车!”

李霸大喜,他自然知道是接应之人,忙送陈通上车。

车夫再不迟疑,驱鞭狂驰,也不等其他人上车,更不理会府中的林渺。

林渺见已经不用再游戏,不由得一阵“哈哈”大笑,道:“来吧,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说话间,策马如风般冲向都骑战士的合围之势中,长枪有若洒落的漫天星雨,自千万个角度飞洒而下。

枪马所过之处,无人能近,也无人能再立起。这些人之中几乎没有人可以让林渺的枪和马停留半刻,刃触枪,刃飞;人触枪,人亡,其气势如钱江怒潮,山呼海啸一般,只杀得官兵们心胆俱寒,不敢直迎其锋,见林渺杀来,都一个个抱头鼠窜。

天监大人一看林渺直追他而来,也吓坏了,吼道:“放箭!放箭!”而他自己则向府中有建筑之处逃去。

林渺见这些人只是抱头鼠窜的份,也便打马长笑地冲出府门。

这些都骑府中站岗的官兵并没有人携带弓箭,想找弓箭放箭也是不可能。

“呜呜”都骑府中官兵见拦不住敌人,只好鸣号求救。

城中顿时人人惊悚,还以为义军破城了,一片慌乱。

林渺暗叫不妙,他冲出都统府,那辆马车早便已不见踪影,李霸诸人断后,使追兵根本就无法去追陈通。

“你们先走,这里我来!”林渺挺枪破入数十名官兵群中。

官兵如退潮一般都骇然而退,没人敢迎林渺之锋。

李霸诸人见林渺如此神勇,虽然为林渺担心,但是却明白,若再不走的话,满城的官兵都会围过来,那时想走也走不了,只得迅速按拟定的计划撤走。

官兵欲追,但林渺一人立马横枪于街心,没人能够自其枪下穿过,这数十名官兵还不够他打。

事实上这都统府中有百余名官兵,但是在天牢之内便占了一大半,因为在整个都统府中,天牢是最重要的,而外面发生的这些,天牢内根本不知道,便是听到号角之声赶出来,也不会这么快。

林渺并不恋战,见李霸诸人已走出视线之外,拨马便向长街的另一端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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