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洙贤感觉身体很轻,这个世界在慢慢下沉。人在死亡前会是什么感觉呢?他们还会有痛感吗?也许还是有的吧,就像现在这样。
不行,不能死……
每当他想要死去的时候,眼前都会闪过弟弟的脸。那张平静的脸,曾经有过皲裂的冻伤,也有过与他相拥时的短暂笑容。
“不行啊……不行……”
他猛然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猛然睁开眼,却发现四肢都被固定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后背已然冷汗涔涔。
文洙贤发现身体依旧赤裸着,呈“大”字形张开,两条大腿中间被一根发着寒光的棍子固定住,令他连夹紧大腿都做不到。他生殖器中间用来排尿的洞里依旧插着根管子,只不过刚才是用来把别人的尿液导进去的,现在是用来把尿液导出来的。
“唔……”尿道内壁的酸涩和膀胱里面积尿感让他难受地晃动了一下身体,无意识间眉心紧蹙,呜咽一声。
是的,他现在好像连排尿的权利都被人剥夺了。
“哟,宝贝,醒了吗?”姜道英笑里藏刀的脸出现在视野中,“感觉怎么样?新的牙齿已经给我们小漂亮装好了呢,试试看,好不好用。”
姜道英又指了指天花板上亮亮的东西,笑眯眯地告诉他:“看到了吗?你应该很熟悉咯,我们小猫咪工作的地方顶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那个摄像头正在拍着呢?洙健来了哦~就在隔壁看着哥哥呢。”
文洙贤看到他手里拿着根尿道塞,他已然很认识这种肮脏的东西了,那是姜道英最喜欢的一种玩具,用来插进马眼里调教脆弱的尿道,或者来回在里面搅弄抽插,又或者直接把一些刺激性的药液导入进去,让他被蒙上眼睛憋着尿,放置进一个完全漆黑的世界里。
“姜道英……你,你这疯子……”刚从噩梦中惊醒的文洙贤急促地呼吸着。
姜道英撇撇嘴:“净说人是疯子,那你是什么?我的小猫咪?哈哈哈……插了这个进去,你这根小东西基本就跟自主排尿无缘了。”
“什……什么?”文洙贤皱眉,虚弱地看着他。
“来,现在先帮你放个尿,先把我们小猫咪小膀胱里的骚尿全部弄干净,然后再给你装新的。”说完,姜道英那只滚烫的大手抚上他微凉的小腹,刚开始用指腹疯狂挤压、揉捏着他的膀胱。
本来就不知道憋了多少个小时的膀胱无比充盈,在外力的挤压下似乎开始不受大脑的控制,更可悲的是尿液压迫到前列腺,几乎快要从他的尿眼里漏出来。文洙贤额头冷汗如豆,眉头紧蹙,他的手脚都被绑在床脚,只能难受地扭动着腰肢,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更能勾起男人的性趣,彻底成了令人垂涎欲滴的玩具。
“啊……啊啊啊……哈……不要……不要……”膀胱里积攒的尿液开始翻滚,反复刺激着他的逼尿肌,有些已经妥协的尿液不受控制地涌出尿眼,不知是什么奇怪的药还是他的身子被调教久了,肠道里竟然分泌出粘稠的淫液来,润滑着肛口的褶皱,文洙贤痛苦地皱起眉头呻吟,捱着那份屈辱的羞辱,“姜,姜道英……你这疯子,你到底要怎样,这样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哈,哈……不要……放手啊,放手……”
“唔……”姜道英似乎是思索了片刻,“好处么……主人养小猫咪,给猫咪吃的穿的,小猫咪陪主人玩玩也是天经地义吧,哈哈哈哈,来,小猫咪主动把鸡巴上的洞打开吧,不然一会儿插出血了可是很危险的哦。”
姜道英来回搓着尿道针,心中道:刚才在路城岛的烂尾楼似乎玩得有些过火了,把小猫咪抱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几乎奄奄一息,居然到了要被抢救的地步,十几个医生在他的下体反复操作了好久才勉强恢复了精神。小猫咪都不知道他自己已经昏迷了快两天了,让一个耐心极差的少爷等了整整两天。
“我们洙贤劲儿真大,导尿管给你插进去都不尿啊,怎么这么坚强,是只坚强的小猫咪呢。”姜道英不理他,反而有些气愤。文洙贤腹部的力道开始加重,由刚开始一下下的揉捏变成了啪啪的拍打,最后又成了抡起的拳头,一下下砸在他的膀胱上。
“不听话的猫咪就要挨打!”姜道英越想越气,手部力量不断加重,一拳一拳地殴打着他的腹部,不知道文洙贤是不是还在意那个人,是不是仅仅只是因为那个根本不存在于隔壁的弟弟,倔强的精神头比在路城岛的时候还高。
啪啪啪——啪啪啪——
“疼吗?”
文洙贤咬紧牙关:“唔唔……呕……呕呕……呕呕呕……”
姜道英手上不停,反而更加嫉妒:“问你疼吗?疼就射出来啊!射出来主人就不打你了啊!怎么就听不懂话呢?”
“疼……”在剧烈的痛苦之下,文洙贤终于叫出声来,颤抖着嗓子喊疼,听得姜道英心情不知是好是坏,他终于不嘴犟了,可身体还是依旧不愿意臣服于自己。
姜道英不觉地一拳垂直砸在他的腹部,文洙贤被这一拳打到瞳孔骤缩,整个身体都塌下去半截:“唔!!!!!!”
文洙贤那双桃花眼已经有些失神,卧蚕上本该当作点缀着的泪珠此刻已经把他的脸弄得一塌糊涂,他的唇瓣微微翕张,像条濒死的鱼,姜道英这才回过神来。
“疼呜呜呜……呕……呕呕……不要……好疼,好疼呜呜呜……好疼,要吐了……”文洙贤被他的拳头砸得眼冒金星,但可笑的是他的颅内竟然有股刺激感,像是触电一般,他好像已经逐渐模糊了疼和爽的界限。
“好疼就别坚持了,我的小犟猫,”姜道英歪头一笑,“尿出来就好了呀,主人给你接着呢,你这尿别了好久了,对身体不好,主人这不是怕你憋坏了才恩赐给你放个尿的,怎么还不听话了。乖,尿出来,主人就不打你了。”
“呕呕呕呕……”
“看嘛!”姜道英双手轮番殴打着他的肚子,看着床上的小猫开始痉挛抽搐,吐着只小舌头发着抖,“明明都忍不住了,主人允许你射了为什么不射呀?欠揍!”
“呕!!!”随着姜道英又是重重的一拳落下,文洙贤瞬间眼球凸出,长大嘴巴却什么也呕不出来,终于把不住最后的尊严,膀胱里翻滚的热浪顺着导尿管汹涌而上,就连导尿管与尿道壁之间的缝隙里都挤满了尿液,淡黄的尿液从导管里喷射出来,射在酒店洁白的床单上,从马眼里喷溅出来,沾湿在龟头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呜呜呜……”
漫长的射尿结束了,他射了足足有一分钟的尿,尿道都被射得生疼。文洙贤膀胱里的压力虽然小了不少,但是随着那一下,灵魂里好像也有什么被抽离去了。
洙健……洙健他看到了吗?文洙贤崩溃地想着,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下来,他开始不顾一切地仰面大哭,伤心极了。
“呜呜呜呜……小安,别看……别看……”
姜道英的眼睛亮了一下,虽然在隔壁的人根本就不是文洙健,可他的心里竟然产生了嫉妒,那种该死的嫉妒令他这个三十年都没尝过几次苦的少爷发疯。
姜道英一把捏起文洙贤哭花了的小脸,贴近他哭花了的脸,反问他:“怎么能别看呢?弟弟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哥哥是怎么在他面前,竖起这根可怜的小阴茎开始狂喷尿的,等下再给你弄个鬃毛插奶孔,这两个小奶头上就会滴滴答答的漏奶,到时候你的鸡巴和奶里都开始狂喷尿喷奶,弟弟都说哥哥怎么这么脏呀,脏死了,喷得到处都是,不想再跟哥哥睡在一起了呢……”
“呜呜呜……呜呜呜……”文洙贤眼眶湿红,哭个不停,“不要……”
姜道英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渐渐被这只磨人的东西给消耗殆尽:“来,再给弟弟看点好看的,弟弟肯定爱看,”他一把从文洙贤的阴茎里抽出了导尿管,文洙贤的尿道壁被剧烈摩擦,他猛地抬起腰,痛感却并没有得到缓解,阴茎疲软,余下的尿液反而滴滴答答地从合不拢的尿道里漏出来,姜道英捏起那根单向导尿装置,“这个是电动的哦,插进去的话主人可以遥控呢,你看,到时候主人只要摁下开关,你就不得不尿出来,主人只要不摁开关呢,你就算想尿也尿不出来呢哈哈哈哈,对了这还能震动放电……这可真是太有趣了。”姜道英弹了弹他瑟瑟发抖的阴茎,“一切都是主人的了呢,我们洙贤小猫咪啊。”
姜道英揉搓着文洙贤的阴茎,揪着他的阴茎给摄像头拍摄:“来,给弟弟看看我们小猫咪可爱的鸡巴,全程直播一下尿道栓植入过程呢。”
刚刚被玩弄过的尿眼还翕张着,里面的内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姜道英抠弄着他已经红肿不堪的马眼口,搓了搓那根电动尿道栓的尖端,把它搓热,那根栓上并不是完全光滑的,细细密密的小型凸起能起到很好的按摩和搔刮作用,他又对准文洙贤的尿眼,慢慢抽抽插插着捅了进去。
“唔!!!”文洙贤扬起脖子,大张着嘴,刚才被调教过的尿道此刻又要经受另一番残酷的折磨,身体和心理上的羞耻与凌辱让他痛苦不堪,可是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乞求对面的弟弟能闭上眼睛,不要看。
“哎哟,戳到最下面了呢,感觉到了吗?这里湿哒哒的,软软的,是我们洙贤的小膀胱呢。”
文洙贤仰着脖子,通红的眼角挂着泪珠,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姜道英……我杀了你……”
“啧啧啧,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不愧是我的洙贤,就爱你这臭脾气。你说以后给这栓子外面套个环,我就牵着你的小鸡巴出去散步怎么样呀,给高额消费区的大伙们都瞧瞧,我们小猫多馋人呢。”
“姜,道,英……”文洙贤几乎是咬碎了牙念出了这三个字,他恨极了,连声带都在颤抖着。
姜道英竖起耳朵听:“我觉得还是喊主人吧,我要开动了哦。”
说完他又往文洙贤的后穴里插进一根按摩棒,抵住他的前列腺敏感点,一齐摁下了遥控装置,猛烈的电流击穿尿道内壁,直捣膀胱最深处,文洙贤的身体瞬间就像条砧板上想要挣扎活着的鱼一样开始弹动,头颅像是触电一样抖动着,文洙贤的眼球开始向外凸出,一波接着一波的前列腺高潮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两条白皙漂亮的大腿开始抽搐,肠道里痉挛不止,电流透过阴茎流过全身,疯狂地攻击着他全部的神经,膀胱内部被连续电击了不到十秒钟,文洙贤就已经翻起了白眼,眼神恍惚,断断续续地抖动着大腿,直肠抽搐,口水直流。
他的眼睛像是两团漆黑幽深的洞窟,用力睁得很大。泥泞不堪的脸上,那张小嘴似乎在说什么,泛白的手指骨颤抖着,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想要抓住或者抱紧什么东西,可是挣扎了半天,最终也只能脱力地放下那只手,望着天花板,一阵阵地抽搐着身体。
文洙贤的表情和动作有点不对劲,姜道英皱眉,立刻关掉了尿道栓的电击开关。
姜道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快拍拍文洙贤的脸:“喂,喂……醒醒,文洙贤?文洙贤?洙贤……”
文洙贤翻着白眼,一下一下地蹬起了小腿,脸憋得通红,开始急促地呼吸着。姜道英赶快摁着他的胸口帮他呼吸,又向他的口中吹了两口气,不断拍打,试图叫醒他。
过了两分钟左右,文洙贤的状态渐渐正常下来,鼻息渐渐平稳,只是双眼紧闭,似乎又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
姜道英这才又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原来连他都出汗了:“呼……操,妈的,怎么又晕过去了,来人!”
闻声,酒店房间的厚重的大门被打开,进来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代表。”
“叫医生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才玩了没几下又昏过去,应该没生命危险了吧?”
穿着西装的秘书看了眼躺在床上,阴茎和肛门里还插着根电击棒的文洙贤,不觉怜悯起来:“好的代表,看样子应该是暂时无碍,不过还有件事,刚才看您正忙没敢敲门……”
“说,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妈的。”姜道英现在胸口闷得慌,手伸到领口又扯松了两颗扣子。
“咱们派去金海会的卧底好像被抓住了,说是在逃回来的过程中被中途拦截的,被活捉了,金海会送了根手指过来,郑会长约您见面,说是还有半个小时左右过来。”
“什么?!”姜道英知道是只耗子总有被猫抓住的时候,但没想到会这么快,甚至还没找到有用的线索,“妈的,真是废物!他才去了几天?”姜道英本来解扣子的手又系上了那颗扣子,拾起一旁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拦截了?那小子最擅长跑路,谁有这本事?”
姜道英眼睛又一转,心里好奇:派出去的时候让手下给他洗过脑,被发现了就要立刻自尽,免得落到对方手中被掏心挖肺弄个半死还吊着命,金海会到底谁有这本事,还能眼疾手快地活捉一个决心赴死的人?而且还是逃出去又追回来的?
秘书把领带递给他:“郑源财这次可能会来谈条件,我们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
“那也得看他要什么了,提前拿什么准备?行了,”姜道英整理了下领子,“约在哪里谈?”
“京畿人的韩国料理店,车已经备好了,就在酒店车库。”
姜道英穿好西装,转身向门口走去,临走又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看了眼床上昏迷的人,嘱咐秘书:“把他藏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任何一个人碰,医生也要给我戴好了手套再摸,他下面的尿道栓你最好先别动,让医生来弄,告诉他们那个是带电的,遥控器在茶几上,慢点抽出来。”
秘书微微鞠躬:“我会记住的代表。”
“嗯。”
啪的一声,那扇门被关上了。
【文洙贤的回忆】
我和弟弟相依为命,他是我想继续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唯一的动力。
我至今都记得文大元死去的那个夜晚,我抱着弟弟逃出了我们蜗居了16年的屋子,那里肮脏,逼仄,每到下雨天天花板都会滴滴答答地漏水,混合着文大元身上臭烘烘的酒气,让我难以入眠。
那天也下着雨,雷声轰鸣,催债的黑社会们又找上门来,文大元躲在卧室的大衣柜里,叫我们别跟过来,于是我抱着小安蹲在厕所的马桶边。小安那时候还在上小学,我怕疯狂的砸门声会吓到他,于是用一只手堵上他的耳朵,把他的另一只耳朵紧紧摁在我的胸口前,一直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说“别怕,有哥在”。
我想让他知道,尽管我们的生活一团糟,但也不要怕,天塌下来也有哥顶着。我不能让小安再一次感受到我从父母那里体会到的那份恐惧。他有哥,他不是一个人。
文大元这次真的很狼狈,密如雨点的敲门声和那些人自报家门让他吓得酒都醒了。我听到文大元在卧室里大声命令我们,他让我们去给那些黑社会开门,说那个帮派有帮规的,不会为难小孩子,快点去开门小心他们砸门进来可不会放过我们。
我闭上眼,气得发抖,但也没有其他办法,于是我后牙槽咬紧,把弟弟放在洗手台下面,嘱咐他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出来,就蹲在这里,千万要躲好。
小安黑黑的眼珠子盯着我看,四目相对,我好像从他的眼里看出来别的什么,除了恐惧,那里面分明还有别的东西。
下一秒,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时,小安却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门外的吼叫声越来越大,那扇铁皮门马上就要被砸烂,我很着急,却听见他很平静地说,“哥,我们一起去。”
小安不听话。我准备强行把他藏起来,我不能让我的弟弟陷入危险之中。可是随着一声巨响,那扇铁皮门就在这一瞬间被砸开了。
一道惊雷贯耳,我心中的恐惧在这一瞬间达到了极限。这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我的弟弟要被发现了。
“小宝贝,爸爸呢?”我听见有个男人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他叼着根烟,身上并不怎么好闻,但跟这样的氛围很是般配。我还听见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很脆,像刀刃或者是棍棒。
压抑又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我放在小安肩膀上的十指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我甚至不敢回头看,那一瞬间只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紧紧地抱住我的弟弟,把他裹在我的怀里,把他藏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有个人用手指节敲了敲我的头:“小子,听不见我说话是吧?用后脑勺跟哥哥们打招呼很礼貌吗?”
于是我把弟弟的头摁在我胸口,避免让他们看到弟弟的脸,慢慢地转了过去,抬头盯着一个男人看,他眼睛上有道刀疤。
我看到那个男人脸上的刀疤动了一下,他问我:“哦?女孩还是男孩?”
很多视线集中在我的脸上,那些视线在我的身上游走,令我毛骨悚然,我能感受到这里的很多人都在盯着我的身体看,他们似乎都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没说话,我没敢回答。刀疤脸把铁棒扛上肩膀,又问我:“爸爸在哪里?指一下就行。”
于是我指了指卧室,说:“衣柜里。”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包庇他。
我的声音告诉了那群人,我不是女孩。
刀疤脸嘴角一勾,呵呵地笑了。“你爸还真是个窝囊的废物,竟然叫这么小的儿子替他挡着……”我听见那个刀疤男转身的时候说。
没错,文大元就是个废物,肮脏的废物,他活着的每一天都让我感到无比窒息。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无比希望他能死去,我再也不想看到我的小安柔软的身体上出现任何一处啤酒瓶淤青。
卧室里传来肉体被殴打的声音,伴随着文大元的哀嚎和求救声,脆弱的骨骼被金属砍断的声音,黑社会们的唾骂声,一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我虽然害怕,但这份恐惧中却多了一份期待,听着那恐怖的哀嚎声,我的双目逐渐变得猩红,眼泪在里面疯狂打转:如果他们能打死文大元就再好不过了。
“哥,疼吗?”小安突然摸了摸我的脖子问我,那里是一处被文大元的烟头烫伤的疤痕。
我游离的意识突然回笼。
“哥……”小安的手摸摸我的脖子,像是在帮我缓解着什么情绪,“他要是被打死了怎么办?”
我一顿。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我很希望文大元死去,但我不知道弟弟是怎么想的,在弟弟面前说希望自己的父亲被黑社会打死,这会给他还没来得及发育健全的身心带来怎样的伤害?我真的不知道。
可是小安的话总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等他被打死了,哥就和我一起跑掉……好吗?”
弟弟的声音藏在滴滴答答的雨声里,他的语气更像是一种乞求,像锥子一样刺伤着我的心脏。原来我还是让他感到了我曾经经历过的恐惧了,只是他从不曾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小安,相信哥哥,哥哥永远会保护你的……”我紧紧地抱住他,用下巴抵住他的额头,“小安……”
几分钟后,站在厕所门口的那个人进来把我们拉出去了客厅,我看到满身是血的文大元被刀疤脸拎出来随意扔到茶几旁,他被轧断了一根无名指,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小拇指。我看着那血淋淋的截断面,心里竟然翻涌起一丝大仇得报的爽快。
“来,小漂亮,”刀疤脸点了根烟对我说,“你们的爸爸现在欠了我们公司三千万,附带利息三千五百万,我现在给你们两一个机会,替你们的爸爸免去点利息,好不好?”
“好好好,快说好啊!!”文大元听到他的话,突然振奋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头点得像拨浪鼓,眉目之间尽是恶心的谄媚。他旁边的男人用脚把他的脸踩下去了。
“免去五百万利息,你们陪我们玩个游戏。”刀疤脸把烟头滋啦一声摁灭在文大元的脖子上,文大元又是一声惨叫,听得我心里爽快极了,“规则很简单,我做庄家,比每次抽到的牌点数大小,我的兄弟们可以来买庄或者闲,赚了算你们的,亏一次,你们爸爸的手指就少一根,听懂了?”
他们找来了我家的扑克牌,红桃黑桃花花绿绿地被摊平在桌子上。他们把啤酒品的盖子当作筹码,哗啦啦地洒了一桌子。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正在向我逼近的声音。
我点点头,虽然我并不懂那个规则,但一切总要有个开始,慢慢就都会了,会了也就毁了。
所有的筹码都来到了我这边。我知道他们押我是有理由的,我赢了就是他们赢了,而我输了他们却并没有输,这就是赌徒永远也赢不了的赌博游戏。规则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庄家赢得百分百,而我会输得一无所有。
游戏进行到,看到文洙贤遭到那么残酷的剥削还要努力活着的时候,我又感觉好像被他治愈了一些,渐渐地睡着了。
平安夜会更新清水番外,是很暖心的小故事,小时候的洙贤攒钱给弟弟在平安夜生日那天买他喜欢的小熊蛋糕,长大后的换弟弟保护哥哥。
我之前给每一章起个露骨标题完全为了博眼球,内容看不下去您点个叉就行,何必骂人呢?再说我又不火您何必呢?真不理解。别来vb骚扰我,我会改名的。
以及,这大概也是我最后一次写文了,完结之后封笔加删除全文,大家能看到这对苦命兄弟的故事也算是我们的缘分了吧~还是感谢所有喜欢这个故事主人公的朋友们,写完这本就封笔,以后写了大概也只会分享给几个认识的朋友看了,不会公开传播的。
谢谢你们的支持,永远爱支持我的读者们,感谢你们善意的留言,谢谢你们喜欢我笔下的人物,真心感谢你们让我在海棠收获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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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过后,姜道英的别墅。山间清晨未消的水汽,混着冬日的阴霾,有一股特殊的气味。
“好疼……好疼……”
昏迷中,文洙贤闭着双眼,眉头紧缩,口齿不清地重复着最真实的感受。
“好疼……”
他是被机器操晕的,现在又被人操醒。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即使没有锁链锁住他的身体,他也无法逃走,因为他根本没有哪怕一点力气自主行动。
他面对着这张困住他的大床,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蜷缩、痉挛,身后却有个魔鬼正捏住他的四肢,用身下的东西狠狠鞭笞着他的肉体和灵魂。
“洙贤啊,只要你说永远留在我身边,我就会对你好的,再也不要别人操你,再也没有冰冷的机器,以后你的双腿只能为我打开。”
文洙贤只觉得内脏都快要被扯出来了,从肛口,从那个本该用来排泄的地方。姜道英那根肮脏的东西在自己的下体进进出出,他瞳孔无法聚焦,身体只能随着那个畜牲的大力抽插而上下颠簸,像一个没有意识的玩偶,正在一点一点被玩坏、撕碎。
“呃……好难受……放开……”
“洙贤啊,我们结婚怎么样?你不是不信我会对你好吗?如果我们结婚,我的钱全部都有你的一半,你就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你什么也不用担心,我会养你一辈子的,”姜道英用指尖抚摸着他的肚子,“这样你会爱我吗?”
“你以为,”文洙贤努力稳住呼吸,“你以为……用你的臭钱,可以买来一切吗?别他妈的自以为是了。”
“是吗?”姜道英笑道,“那就没办法了。快些把你的小洞开得更大一点吧,我还想跟你玩更好玩的东西呢。”
“呃……呃……嗯……”
“不要……救命……”
文洙贤被迫仰起头,就连瘦到畸形凹陷的锁骨中间都是汗水,他的声音发颤:“放开我……畜牲……”
有根东西正在试图进入他的腹腔,捣弄着他的内脏,对于肚子里的那些精液,姜道英好像铁心要让自己的种子永远埋进他的身体,烂在那里。
姜道英继续把鸡巴埋在他的身体里,去寻找到打火机,指尖夹着一根香烟,啪地一声点燃,抽了一口之后把滤嘴摁在文洙贤的口腔里,逼迫他含住。
“来,抽一口。”
“咳咳咳……咳咳咳……”本来因为缺氧大口呼吸的文洙贤,肺部猛然吸进一股浓烟,呛得他眼冒金星,呼吸道有一股被灼烧似的痛感。
“咳咳咳……哈……”
姜道英继续摁紧他的口腔逼迫他吸烟,低头看着被烟雾折磨到满脸泪水的文洙贤,问他:“小猫,试着抽抽,这烟味道很好的。”
文洙贤无力地挣扎着,身体已经软成一滩烂泥:“放开,放开我……咳咳咳,好难受……”
姜道英笑笑:“来,宝贝,再抽一口。之前不是也抽过吗?用你下面的小嘴。”
姜道英给他把烟嘴塞到尿眼里,然后再捞起他的腰,让下半身悬空,猛操他鲜嫩多汁的屁眼。
“啊啊啊——————”文洙贤尖叫一声,膀胱内随着姜道英的动作就像一个用来呼吸的器官,猛烈地吸入滚烫的烟雾,颗粒物灼烧着他的敏感地带。
“怎么样,舒服吗?”
“呃,呃,嗯……呃……”
“看来是爽了,哼,跟我结婚,呆在我身边,一直依靠我,每天都会让你这么爽的。”
姜道英每隔一秒就大力抽插一次,力度大到插得文洙贤身体几乎快要掉下去。他大张着嘴,口水淅淅沥沥地流下来,眼睛盯着床头前方的一张抽象画,翻着白眼,目光开始渐渐失焦。
终于在几百下抽插之后,姜道英猛地顶胯,浓稠的精液喷射进他的肠道最深处,就像给他打了个种。
“小猫,你看不见了吗?”
“要,要……要坏掉了……”
姜道英狠狠拍了一把他通红的屁股:“主人还在干你呢,你坏掉怎么办?主人不爱坏掉的小猫哦,小猫的屁眼坏掉的话,以后在弟弟面前都要挂着屎尿袋了呢,弟弟会嫌哥哥脏的。”
“!”文洙贤突然清醒过来,怒吼着,“姜道英,你把他怎么了?!”
姜道英就知道这个用弟弟这个杀手锏就可以让文洙贤这根硬骨头瞬间分崩离析。
姜道英哼笑一声:“我想把他的四肢砍下来。”
姜道英知道小猫最听不得这个,一但用这个威胁他,他就会对自己言听计从。
“不要!不要!”文洙贤扭着破碎不堪的身体,想要转过来求他,姜道英看到他的脸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精液和泪水抹在上面,有些干掉了,有些是刚才流出来的。
“那我特别嫉妒,嫉妒得要死,快发疯了,你说怎么办?”
姜道英一把捏死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捏到变形,用力对着自己,文洙贤像条狗一样爬在床上,腰上都是被捏出来青青紫紫的伤痕,泪水纵横地回头。
“别碰他,别碰他,求你了……”
“怎么求?就凭你一句求我了吗?这么敷衍一毛不值。是了,你是不是不信我想这么做呀?你不信我能抓住汉城的任何一个人吗?”
说着,啪的一声,文洙贤的视野里慢慢亮了,他们面前的白色墙壁上多了一面投影,他这才发现床头那里不仅有摄像头。
紧接着,亮起的墙壁上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穿着那件黑色的夹克,有着宽阔的肩膀和锋利的眉毛,但此刻却身处一个地下室一样阴暗的角落里,眼睛被蒙了起来,垃圾一样被丢在角落,旁边是充满血液的水池瓷砖浴缸,身上布满了可怖的伤痕,身体遭受了残酷的折磨,耷拉着脑袋,脖子上的勒痕触目惊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看到弟弟的一瞬间,文洙贤的身体受到了剧烈的刺激,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开始奋力翻腾,想要扑像屏幕里的人,姜道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人摁在怀里。
姜道英用力甩了文洙贤两个巴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文洙贤像是疯了一样继续崩溃尖叫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画面里的人是上次那个什么想要来卖的组合艺人,被逼迫着整了容,根本不是文洙健,姜道英用来吓唬文洙贤的,没想到这么一吓唬让他的精神有点不正常,包含亲兄弟之间的身体乱伦、强奸内容,请谨慎————
【文洙健的日记】
2012年2月20日江南多云
我觉得我闯祸了,因为我强奸了哥。
我没想那么做的,可是我还是犯了老毛病,在哥面前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我发现哥最近一段时间来都在有意躲着我,他在刻意划分我们之间的界限,那天我晚回了家,哥不仅没有关心我到底在做什么,反而做了一大桌饭,说我最近工作好辛苦,要好好补补。
哥这样反常的举动令我生疑。本来应该是我做错了事,应该是我道歉的,可是忍着脚伤在厨房给我做饭的人却是哥,他这样做好像是一种沉默的许可或是无声的斥责,令我难受。他刚出院不久,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我试探着问哥怎么会出去买菜呢,你又没有车。哥说是他叫崔世元过来接了自己,他们一起去了超市买菜。
我并不觉得哥和崔世元之间能有什么,我只是觉得哥的举动很反常,他好像在逃避着什么一样,对我的失约毫不关心,他的眼神在看到我手中提着的蛋糕时都会刻意闪躲。我认为哥与我之间没有任何预兆的“冷战”开始了,虽然我不明白是为什么。
这样的“冷战”一直持续了两周左右。今天晚上上楼睡觉的时候哥坚持不让我抱他,一个人扶着楼梯慢慢向上走,甚至差点在拐角处摔一跤,我看得心疼又无奈,最后只好不顾他的意愿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哥刚开始只是语言上斥责我,让我把他放下来,我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话,于是坚持要抱他去浴室洗澡,哥很愤怒,所以开始在我怀里挣扎,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我甚至差点脱手,哥大叫着我没大没小的,竟然这样不顾哥哥的意愿行事,是不是翅膀硬了所以敢不听哥哥的话了?
我不说话,我只是坚持要抱着哥走。
在我心里,哥既是我的父亲,又是我的母亲,更是我的哥哥,我在他的庇护下长大,说得再直白一点,我就差喝他的奶水了,所以我一直很听哥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哥的关系会在我们的日子逐渐变好的时候冷淡下来,这是我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日记包含由主人公进行的血腥情节,请谨慎————
夜晚突然很晴朗,就像昨天白天的大雨没有下过一样。江南,三层小洋房的二楼卧室里,床头的夜灯发出微微的暖光。
“哥,你那里会痛吗?”弟弟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条撒娇的小狗。
“什么……”
“就是你的……你的,后面。”文洙健隔着睡裤摸了摸哥软软的屁股。
“还好,不是很痛。”文洙贤一把拍开他的手。
“那就是有点痛的,对不对?”文洙健宠溺地问他。
“非要我说出来吗?”文洙贤怎么也没想到弟弟的鸡巴竟然可以那么大,那颗龟头就像个大蘑菇一样立着,抵在自己肛口的时候又硬又烫,从里面拔出来还能发出啵啵的声音。鸡巴一整根插在里面来回动,就像根烧红了的铁棍在捅自己的屁股一样,又热又爽,现在拔出来那里好像通了电一样麻麻的,竟然还有点空虚。
“我看看好不好,我帮哥看看,要不要揉一下?”文洙健心疼地又把手揣进了哥哥的裤裆。
文洙贤咳嗽两声,故作镇定:“不,不用了,我的身体很结实,别做那些有的没的……嘶,干什么?”
“我摸一下,看看有没有撕裂……哎呀抱歉哥,我好像有点射在你里面了……”
“射进去就射进去了,又道什么歉。”
“不是……我之前没想射进去的,哥说不行所以我就在最后下意识地把鸡巴拔出来了,我不是射在哥脸上了嘛?”
“……别说了,这种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哥,我包含残忍的强奸情节,请谨慎————
“不是说好3天后就能走的吗……”
黑色的云朵游离过法式建筑的屋顶,微风像是大海沉重的呼吸声,把淡淡的咸味氤氲开来。
躺在洁白大床上的文洙贤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眉心微蹙,努力想要睁开眼睛。
姜道英站在酒店卧室阳台的落地窗附近,跟电话另一头的人讲着:“你们是想收了钱不办事吗……3天后,我说了要在3天内的机场看到飞机能走,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定金不是已经付了吗,剩下一部分我到了地方会打给你们……妈的,你们这群狗崽子在想什么呢!”
姜道英突然怒骂一声,文洙贤的眼皮动了动。
他沉住气,扶额道:“好……可以再加,我只要能走就行,钱不是问题……”
什么声音?是谁在说话?
“3天以后,我没有时间再等了……妈的,操!一群废物,早知道让承泰来做……”姜道英踢了一脚阳台的罗马石柱,好像完全忘记了助理李承泰已经被他赶走的事实,现在他的手下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这让姜道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那家伙的眼睛怎么样了,会不会成了一只眼的半瞎子呢?
文洙贤的意识逐渐聚拢,他慢慢能够听清楚外界的声音,也想起了他是要和弟弟一起回汉城的。
对了……不是要和小安一起回汉城的吗?自己怎么先睡着了呢?不对……
不对,在那之前他们好像把车子停在了服务区休息,然后自己说想要去上厕所,在那之后发什么什么,怎么会突然睡着呢……
想到这里,文洙贤浑身的血液开始快速流动,直冲大脑,在一阵眩晕之下他猛然睁开双眼。
“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对弟弟敞开大腿了,屁股里面脏得很呢……”
姜道英的脸在他醒来后的第一秒进入视野,那是一张和一年前一样的,笑意盈盈的脸。
“睡醒了,宝贝?我等你好久了。”
肌肉像是有记忆一样,文洙贤想起了那几次逃跑后被他抓回来残忍虐待,被那些不干净的人轮奸的疯狂画面,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反射性地发着抖。
“……”
文洙贤没有同他讲话,而是用那样一双蓝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五月初,海岛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
姜道英看出了他像是兔子怕冷一样颤抖的身体,想要摸摸他却被忽然躲开了。他哼笑:“别怕,都说了这次不会像从前那样罚你的,毕竟这次也不是你自己主动逃跑的,主人都记着,是你的过错呢,才会罚你,不是你的过错呢,主人说什么也舍不得让你受委屈,是不是?”
“姜道英……”文洙贤咬着牙瞪他,身体一个劲地往角落里缩,气势上却不想输,“你这狗崽子……”
“最近在上大学呢?”姜道英打断他,像个温柔的叔叔一样坐到他的身边,身体靠近他,“听说和弟弟相处得很好啊,每天放学都接你,一次不落呢……”
“你,你跟踪我们?”
“跟踪?说那么难听,主人要伤心了呢……”姜道英去捉他吓到发抖的手。
文洙贤一把甩开:“放手!别碰我!你这恶心的家伙……”
姜道英的表情一顿,他没想到文洙贤会说自己“恶心”,扬起嘴角:“听说那小子最近在找你从前的影片看呢,知道吗?大卖的,特别好看的那种,光溜溜的身子一丝不挂,全身上下都挂着玩具,被电刺激着,被弄到全身都挂满脏兮兮的精液还要躺在男人的身下求欢……”
“姜道英!!!”文洙贤瞪着血红的双眼突然大叫道。
姜道英捏起他的下巴:“怎么了?不想让弟弟看到你那副模样吗?没事儿啊,反正他不知道你是被注射过药之后才露出那种陶醉的表情的,他还以为你很享受其中呢,哈哈哈哈哈哈……我想想那崽子的表情就想笑,多可爱啊,愤怒的模样……”
悲愤交加的情绪撕扯着文洙贤的身体,那么肮脏的话语涌进自己的耳朵,那些恐怖而血腥的强奸画面好像真的如他所说一般,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出现在文洙贤的眼前,他仿佛感到有人正在摸他的大腿和阴茎,有人正在撕扯啃咬他的乳头,有人把一根通电的尿道针塞进他的膀胱里,有人试图撬开不听话的嘴用钳子去拔他的牙,拔光以后再把那条恶心的东西重新塞进去,有人把电极片贴在他的肠道内部,然后录像机的红点闪烁着……
有一些已经被短暂的幸福所冲淡的回忆正在涌上心头,撕扯着他的身体,他紧捏着发抖的拳头,下一秒钟便忍不住呕吐出来。
“哎哟,怎么吐了,”姜道英笑笑,一把捏起他的脖颈朝向自己,目光锐利,“谁才恶心啊,啊?我那么纵容你,你却一次次地背叛我,我从一开始有没有跟你讲过,好好地做我的狗,我让你弟弟有学上,我让你永远享受荣华富贵,你再也不用住在阴沟里当耗子,你也可以住上大房子,再也不用遭受那些白眼和觊觎……可是你呢?敬酒不吃吃罚酒,谁让你一次次地逃跑?如果你不逃的话屁股也不用变成那么脏的……哈……”
文洙贤咬紧牙关,恶狠狠地说:“滚……”
“好了……”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的姜道英暂时看向周围调整好表情,再回过头来看着他放在自己掌中的可怜小脸:“别哭了,现在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弥补我,我带你出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我们一起在那里好好生活,主人再也不叫别人伤害你了……”
!文洙贤一顿。他忽然明白了姜道英在自己睡梦中的那通电话,原来他是要带自己离开,他说的三天后原来是这个意思……
文洙贤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光,像一根绷紧的弦。不可以,不可以……如果那样的话小安怎么办,不能和小安分开,那样就再也回不来了,小安找不到自己会疯掉的……
姜道英的手指忽然一松,文洙贤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一把推开姜道英的手,挣脱掉束缚,连滚带爬地从床的另一边快速翻下去,还没完全代谢掉的药让他重心不稳,三部一拐地逃向门的方向。
“要跟主人躲猫猫吗?你能藏到哪里去呢,小东西……”姜道英被他忽然的动作激起兴致,嘴角笑意更盛,他站起来,向着文洙贤逃跑的方向突然快步走去。
姜道英见状更加兴奋笑了,三步并作两步地从他的身后大步跟过去,想要把他抓回来。文洙贤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只能一瘸一拐地跑,三步一回头,他在后面笑意盈盈地追着,故意放慢脚步,与他玩着捉迷藏。
“来,过来宝贝,你现在主动过来的话主人就原谅你……”
不行,要逃走,要逃走……一定要逃走……
他不懂文洙贤的精神承受着怎样的恐惧和绝望,看着那个身后逐渐向自己逼近的怪物,只能扶着墙用尽全力逃跑,在他即将要落入对方向自己袭来的手掌时,文洙贤突然抄起桌边的花瓶砸向他的手,那只手掌本能地向回缩去,文洙贤最终把花瓶砸碎在墙上。
锋利的陶瓷如刀片一样飞溅,划伤了二人的皮肤,文洙贤白皙的大腿瞬间被划出好几道伤口,然后血管从那皮肤上渗出刺目的鲜红色。
文洙贤快速拾起一片碎瓷片在自己的手腕上快速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姜道英吓了一跳却来不及制止,就看到他又把那带血的瓷片对准自己脖颈上的大动脉。
“把那个东西放下!”姜道英见他竟然敢用自残威胁自己,愤怒涌上心头。
“你别过来!!”
文洙贤害怕极了,眼睛颤得像玻璃珠子:“你别过来,放我走……姜道英,如果你敢带我离开汉城,还不如我现在就死掉……”
如果你能凝视夜晚深不见底的大海,或许就能明白此刻的文洙贤正在承受着怎样的恐惧。
“……”看着这只小白羊竟然有胆量威胁自己,姜道英气得发抖,目露精光,但嘴角依然留了条向上的弧度,尽量稳住他的情绪,现在稳住他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洙贤啊,乖,过来,把刀放下,我不吼你了……”
“我不要!除非你放我走!”文洙贤哭着大喊。
“你现在敢威胁我了?”姜道英仿佛盯着一件名贵的白瓷一样盯着他受伤的手腕,那里有血液正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毯上,看得人心疼得紧。
“我没有威胁你!”文洙贤颤抖着双手捏紧自己最后谈判的筹码,大吼道,“我是在通知你!如果你敢带我走,那你就带着我的尸体去!要不然你最好放我离开。”
“哈……”看着他那副模样,姜道英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看看你的样子,你现在还有什么筹码和我谈条件?你只剩一条命了,你打算用你自己威胁我吗?你哪来的勇气和胆量?你以为你是什么不可取代的值钱货吗?我以为我不敢杀你,竟然用自己的命来威胁我?真是不敢相信……”
“那就来赌吧!”文洙贤紧握瓷片向自己的动脉,目光迥然地盯着他说。
气氛微妙而诡异,姜道英的拳头微微发抖。
“我可没有在跟你开玩笑……”文洙贤大口喘着粗气,瓷片已经扎进他脆弱的皮肤,失血让他的大脑开始缺氧,头脑发昏,“告诉我出去的方向,然后给我一部手机,快点!!”
“文洙贤,你的手机就在这里呢,来,看到没,给你开机……”姜道英果然心虚了。
“快点!!!”文洙贤大声喊道,他知道自己不能拖得太久,否则这用来逼迫对方的筹码可能会变成自己的致命伤,也许失血过多会让他马上就失去反抗能力,到那时候就会沦为待宰的羔羊。
姜道英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故意拖延着时间,像一匹饿狼,一边心痛地看着自己被毁坏的羔羊。
“头晕吗宝贝?是不是快站不住了?”姜道英阴沉地笑,悄悄问他,“来,把那个东西放下,会受伤的,乖……”
“快告诉我从哪里出去!别废话!”文洙贤感到大脑供血不足,身体内还没完全代谢干净的药在血液里流动,高度紧张下的文洙贤向后退一步,一个踉跄,“你站在那里,别,别动,不许过来……不许过来……”
文洙贤大口呼吸来保持清醒,紧捏着瓷片向后退,目光急切地寻找着复杂格局的出口。
“不过来,不过来,”姜道英一边双臂往下按,一边往前逼近,轻柔地哄睡一般说道,“洙贤啊,别乱来,我不过来,你赢了,你赢了,庄家赢了……”
“你往后退!!把我的手机扔过来!!”文洙贤大喊道,他的小腿已经由发抖到开始痉挛,他知道自己撑不住太长时间,必须马上逃去室外人多的地方,他的整个身体重心不稳,极度的恐惧感仿佛一团黑色的卵,在他的身体里开始疯狂地生长,繁殖,破裂,长出令人作呕的灵魂。
姜道英配合他,稳住他的情绪,捏着手机慢慢走过去。
“不是让你过来!你把手机扔过来……”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文洙贤难受地皱紧眉头,就在他闭眼的瞬间,姜道英看准时机快步冲到他身前,一把捏高他拿着瓷片的手,而后文洙贤手中最后的筹码掉在了地上。
啪——紧接着,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了文洙贤的脸上,他的左脸立刻浮肿,嘴角淌出鲜血。
“妈的,敢威胁我了?”愤怒的姜道英捏紧他流血的手腕给他止血,一把把人抱起来往回卧室快步走去,“文洙贤,这样好玩吗?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周围五公里内都是高尔夫球场,你就算跑出去了也见不到一个人影,谁会帮你?!”
姜道英一把将人扔到床上,扯来纱布粗暴地绕紧手腕上的伤口:“一会儿结痂了就不流血了……哈,妈的,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呢?你敢弄伤自己威胁我?你赢了?”他弄完以后顺带把文洙贤的那只手腕包上皮套,拷在了床头的银色锁栓上。
“姜道英……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我到底欠你什么?我父亲欠你的我早就还完了,你还要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折磨我?”
“少废话,你欠我的远不止这些。”姜道英边检查他的身体上还有没有留下其他伤疤一边说。
“我到底还欠你什么啊,向娱乐场借钱的人明明是文大元,也不是我欠的钱啊,可就算是那些钱,这么多年,连本带息,我也都还给你了,你那样对我,把我当成供你们玩乐的玩具,你在我身上赚的钱还不够多吗?你还要什么呢?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兄弟?我到底还欠你什么啊,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始终不明白,那样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姜道英没有回答,捉起他的脚踝,缠上纱布。
“你放我走吧,我不要出国……”文洙贤崩溃地仰头哭着,雪白的脖颈和大腿上留下瓷片的锋利划痕,就像一件艺术品上的粉红色墨迹。
“放你走?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把你捉回来的吗,”给他的脚踝缠上绷带,姜道英翻身骑在他的胸前解着自己的皮带,“本来不想这样对你的,看来你还是和之前一样,不打不消停呢……”
“姜道英!!!”看到他动作的文洙贤突然开始惊恐地推搡着他,“如果你敢把你的东西伸进来我就咬死你,放开……唔,放开……”他现在死也不要和姜道英在一起,死也不能让他那根肮脏的东西再进入自己的身体,他是文洙健的爱人,只有文洙健的东西才能进来。
“好……要咬我是吧?”姜道英见状,从一旁的箱子里抽出一根带着凸起的巨大按摩棒,撬开他的嘴巴,把按摩棒的龟头用力往里塞着,“那你就咬着它吧,它能替我操你的嘴呢,还能一直动,你想停也停不下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个不听话的东西,贱骨头,这些天给文洙健那个狗日的操爽了吧……”
“唔!!!!唔……唔……”
文洙贤瞪着眼睛疯狂地摇头躲避,眼看着那根可怕的东西被塞进嘴里,然后用力摁,再被捅进自己的喉咙,引起一阵阵生理性地干呕,却连呕吐都无法做到,只能任凭眼泪不住地滑落。
“唔唔!!嗯!!!”可怕的窒息感让他不停地蹬着小腿,脚下的床铺皱作一团。
姜道英翻身骑在文洙贤的身上,用身体压住他,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令他产生更加强烈的窒息感,文洙贤被插到眼球凸出不停地长大嘴巴想要获得一点呼吸的空间却无济于事,等他几乎快要昏厥之时姜道英再打开那个震动棒的按钮,一下调至最高档,用疯狂至残忍的震动叫醒他。
看着文洙贤双目外突,嘴角撕裂的凄惨模样,姜道英解气地吼道:“怎么样?嗯?能耐了是吧?你忘了自己对我应该是什么态度了是吧?求我啊,求我啊!”
“呜呜呜……呜……呜呜……”文洙贤的身体被强烈的呕吐感和窒息感摧残着,眼球微微向外凸出上翻,鼻涕被假阳插得外溢,就连听力也减弱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姜道英狠狠地抽了他一个巴掌,把他的另一边脸也打到发烫发红:“你到底是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啊,啊?还敢在我面前自杀?我告诉你,文洙贤,你是我的玩具,你就是我的奴隶,从你自愿踏进娱乐场的那一刻你就没有任何尊严了,你是被卖给我的,你是被你自己卖给我的,那时候明明是你自己来找的我啊,刀疤带你来见我,明明是你低着头朝我鞠躬,说可以在娱乐场做事叫我收留你,任何事情都可以做,一切都是你自愿的,那时候有谁强迫过你吗?那时候难道是我把刀架在你弟弟的脖子上了吗?我逼迫你了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明明一切都是你先挑起来的,是你主动接近我,现在却说我为什么折磨你?你说为什么?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只有我用腻了要杀你的时候你才能死,在我还没玩腻之前你怎么敢用死来威胁我?”
“呜呜呜……呜……”文洙贤疼到蜷缩在床上,包着渗血纱布的手腕被手铐吊在床头,口中开着绝大的电动性玩具疯狂抽插喉咙,鼻涕被插到从鼻腔里冲出,嘴角撕裂,小腿抽搐不停。
姜道英兴奋的胸口起伏着:“不想要你弟弟了是吧?你说要不要把你现在这香艳欲滴的模样拍给他看啊,那肯定很刺激吧?大鸡巴吃得爽死你了是吧?啊?!”
“唔!呜呜呜!唔……唔……”文洙贤的视线骤然回笼聚焦,在窒息的震动缝隙里大口呼吸着,喘息声也变了调,本能让它成了一声声呜咽,他想说不要,“呜呜呜……”
“噢对对对,反正你弟弟都亲自看过了不是吗?那些视频怕是放在书房里每晚都细品呢吧?”姜道英发狂地笑着,“你给我记好了,文洙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现在并不是自顾不暇,你以为就凭一个小小的清世建设就能扳倒我银荷这么大的集团吗?”
“我告诉你,”姜道英手指着空气失控地大叫,“我姜道英从来就没把检察院和警察局的那群狗崽子们放在过眼里!从来都没有!!!姜家不是汉城的姜家,汉城才是姜家的汉城!!!”
他一把扯起虚弱到近乎昏厥的文洙贤:“文洙健那狗崽子和他那个狗干爹是在做梦吗?金海会是插了翅膀的鸡装什么天鹅?妈的……明的不能我来暗的,况且我一向擅长这个不是吗?你觉得我不敢杀了他吗?我无非是不想让你彻底疯掉罢了,我不想玩那种死掉的玩具,你不相信是吧?”
姜道英知道,只要这样吓唬他,文洙贤立刻就会乖乖服软,他果然开始边哭边摇头,试图用自己那张被凌虐过后美丽的脸来让人放松警惕。
“呀……我说口水和鼻涕不要乱喷呀,我的洙贤小宝贝,这样很脏的,你很痛吗?”姜道英在他的后穴里插上根尺寸差不多的按摩棒,然后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这样痛吗?”
文洙贤被他突如其来的拳头砸在小腹上,有一种内脏尖锐的碎裂感,整个身体都跟着弹了起来,好像七窍里都是水,晃个不停,却怎么也流不出来。
“哇,这样感觉很不错呢,你这样子真美,就是变得更脏了呢,屁眼里都是大肉棒,撑得满满当当的,一点缝隙都没有了呢,哈哈……眼睛不要使劲,凸出来的样子不美了,别吐啊,忍住……哦对你嘴被堵着也吐不出来。”他又是一拳狠狠砸在文洙贤的肚子上,把那个刚形成假阳具形状的小腹砸到重新凹进去。
文洙贤仰着头,剧痛让他的身体在昏厥的尽头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是不是痛?”姜道英问他。
文洙贤只觉得浑身都要被他的拳头砸碎了一样,鲜血浸透了洁白的纱布,他一下一下痛苦地仰头抽搐着,汗渍和精液让他的眼睛难以睁开,况且他也根本没有一丁点力气,无法做到反抗,无法做到挣扎,甚至连呕吐都做不到。
仿佛弱者生来如此,只有哭泣的选择,而没有生活的权利,从来都没有。
可他明明不想这样的,只怪当初的自己踏进了魔窟,那时的他别无选择,可似乎一切看起来又都是他自愿的。
是啊,明明一切都是他自愿的……那只是毫无选择的自愿罢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姜道英越来越愤怒,直接拔掉他后穴的假玩具,盯着那鲜血淋漓的小洞口,没有润滑,没有精液,满是撕裂的伤口,粘稠的血液成股地流下来。
“操……”他似乎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玩物,掏出自己的阴茎,一下子捅进那个血洞。
殴打终于停止。比起刚才的剧痛,现在被他强奸对于文洙贤来讲没有那么痛了,可是他的心里反而更希望姜道英继续殴打他,不要将那个恶心至极的东西塞进他的身体。
他殴打的只是他的身体,而这样做会撕碎他的心。
小安……
小安?
文洙贤绝望地闭上眼,不断回想着樱花树下,弟弟微笑的脸庞,沉沉睡去。
——
“你吃不吃饭?”姜道英又耐着性子问了他一遍。
两天过去,文洙贤不愿开口,他的眼下沉重的黑色,面容更加憔悴,像是具活着的尸体,只是躺在床上无力地摇了摇头。
忽然,姜道英的巴掌就那样重重地甩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两天滴水未进的文洙贤差点失聪。
紧接着,他看到姜道英的手捏着一杯水,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文洙贤本能地想要反抗,用手推着姜道英的身体,却被他捉住手腕差点捏断。
姜道英大吼:“妈的,你给我张嘴,你张不张,自己不吃就是想要我来喂你是吧?好啊,很好,我这不是来喂你了吗,给我把嘴张开!”
“我不要……你放开我!”文洙贤一把打翻了他手中的杯子,玻璃杯碎裂在地板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二人的动作都有片刻停顿。姜道英看着地上碎掉的玻璃渣,突然点点头:“好啊,好……”
下一秒,他一把扯过文洙贤的衣服,将他的身体猛地翻过来,呈跪趴的姿势趴在床上,在他的剧烈反抗和尖叫声中撕扯掉他的裤子,用床头的领带帮助他的双手,提起臀部狠狠地抽了几个巴掌后,不做任何扩张地将阴茎插进他的后洞。
“妈的,我看你就是欠操!”姜道英猛地顶胯,被他紧致的后穴夹得生疼,却也硬生生地撕开了他后穴的伤口,刺目的鲜红色血液顺着文洙贤白皙的大腿弯流下来。
“好疼……好疼,不要……”文洙贤虚弱无力地推着对方的胸膛,眉头紧皱,下身传来的撕裂感几乎要将他劈成两半,他的身体紧绷到发抖,全身的细胞好像要破裂一般,身体和心理上的冲击几乎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好疼……不要,出去……你这个混蛋……狗崽子,出去……”文洙贤咬紧牙关,“姜道英,你个疯子……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好啊,恨我好啊,”姜道英扭曲地笑着,血液充作润滑,更方便了他的进出,现在他的鸡巴上也是血淋淋的,文洙贤由于后穴严重撕裂,现在随便一操都是鲜血直流,“我就喜欢你恨我,这可比你爱我强太多了,恨我多好……操!都流血了还夹他妈的那么紧!放松!操死你……”
啪啪啪……啪啪啪……
“我恨你……恨你……”文洙贤被肏到脑中都是嗡嗡声,泪水崩溃地流下,“我恨死你了,呜呜呜……”
“你就这么恨着我吧,不过文洙贤,你要记住了,就算你恨我,对我的很也比他多!”
“呜呜呜……”文洙贤流下来屈辱而绝望的眼泪,就这么像条狗一样趴在他的身下,被他鞭笞着身体,“呜呜呜……”
姜道英捏紧他的腰,狠狠地贯穿着他的身体,灵魂几乎都要被强烈的恨意和嫉妒所吞噬,把文洙贤的腰掐出深红的指印来。
然后文洙贤听见他说:“你就这么恨着我,一直恨着我吧……”
他的腰被肏到沉下去,又被拎起来,血液有点干涸在大腿上,姜道英却并不在乎他的疼痛,一把提起他无力的腰,然后握住他下身怎么也硬不起来的阴茎,揉搓开前面的尿眼,拿出一根连着电线的银针。
“不要……不要……”文洙贤用余光看到他手中发着寒光的尿道针,但长时间的饥饿和脱水,再加上刚才几乎凌虐一般的性爱,已经让他无法再去反抗,他几乎流不出来眼泪,小腿一下一下地抽搐着,像濒死的羊羔看见了饿狼,只能崩溃地说着,“不要,不要……”
“不是跟我玩绝食吗?不是不想喝水吗?行,真是硬骨头,先把你体内的水都放光,我看你能撑到几时。”话音刚落,姜道英捏开他柔软的尿孔,旋转揉搓着尿道针对准那个小洞,然后慢慢地往进去插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电软掉之后我们来玩茎交吧!期待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文洙贤像条脱水到无法动弹的鱼,痛到不停地抽搐,只能任由他欺负,喉中发出哽咽的哭声。
“通电的,你最懂这个的滋味了,以前在赌场玩没少给你用,对吧?”姜道英边往里插边说,眼神里都是诡异而兴奋的光,“直接插到膀胱最深处,然后通上电,这样你里面的水想不出来都难,哈哈哈哈!!!”
“我恨你……呜呜呜呜呜……”文洙贤憔悴的脸上泪水纵横,用那张崩溃到扭曲的脸不断重复着,“我恨你,我恨你,姜道英,你下地狱吧,你下地狱……”
他开始期待死亡后的灵魂变成厉鬼。
“嗯,我听着呢,继续说。”姜道英邪恶地笑着,“今晚睡好,明天傍晚我们就出发,跟我走,永远做我的奴隶,直到我厌烦你的那一天。”
“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金属棒插至最深处,脆弱的膀胱壁被残忍地戳刺,文洙贤痛苦地蹙眉,额角冷汗涔涔,一阵呕吐感翻涌而上,他捏紧拳头忍受着,尿道里有深处的暖流,看来他的尿道也出血了,他看了到那滴到床单上的红色液体。
正在此时,姜道英残忍地打开电极,强烈的电流一瞬间贯穿了文洙贤的身体,几乎要将脆弱的膀胱壁和尿道电到烧焦一般,他的身体触电反射性地剧烈抽搐、痉挛,无声地低着头大张着嘴,眼球上翻,四肢持续性地抖动,痛苦到极限,几乎要呕吐出来。
但是他做不到,他已经两天没喝一滴水了,只能那样大张着嘴干呕。
“说,我要跟主人在一起,永远也不离开。”姜道英加大了手中的电流档位,一只手狠狠地抽着他战栗的臀肉两侧,掐住他的下巴,下身的鸡巴还在不停地干着他的身体,逼迫他道,“说啊!!你说不说!你他妈的说不说!!”
“呃……呃……呃,小安,小……唔……”
可是文洙贤几乎被电击到失聪,只能在床上像只濒死的小动物一样翻着白眼,并没有听到他的指令。
“我他妈让你说,你听不到吗!!!说!!!”
嫉妒令人面目全非。
“说你爱我,说你爱的人是我!说你愿意做我的哥哥,做我的爱人,这辈子都只爱护我!!!!”
电流再一次加大,文洙贤的尿道壁被电击到变薄,几乎要被击穿一样剧烈抽搐着身体,四肢战栗,白眼比刚才翻得更加厉害,双目失焦,口水鼻涕直流,活像是只坏掉的洋娃娃,就连手指和脚趾都僵硬起来,肌肉开始萎缩式地痉挛,阴茎却带着一根黑色的电线而直挺挺地被迫站起来,在下一个瞬间从那小孔中缓缓流出了点滴黄色的尿液。
“唔!!!!”
他被残忍地电击到失禁了,身体里仅有的水分腐蚀着他脆弱的肉体,剥去弱者最后遮羞的外衣。
终于,文洙贤被强烈的电流绷断了脑中的最后一根弦,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这么昏死过去。
一片死寂。
【文洙贤的日记】
2013年5月7日釜山广域阴
为什么我二十八年的人生总是在不断的躲藏和奔跑中度过?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要带我走,就像他说的那样,汉城只是座很小的城市,从这里到国境不过才五十公里,我就算怎么躲藏也无法逃脱。
可是如果我离开了这座城市,去到一个语言都不通的国家,在那么大的世界里,小安要怎么找到我呢?
可是姜道英似乎是铁了心要把我带走了,我躺在他给我的金笼子里,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为了防止我自残,我的上半身甚至被几根金属锁扣紧紧固定住,我无法起身,不能自己去厕所,甚至不用自己吃饭,就看着床边架着的营养液一滴一滴地流进我的身体里,而我能活动的只有地方只有那十根手指而已。
在家中电视的新闻上,我得知,姜家的公司要完蛋了,几十个董事和高管全部都被检方批捕,姜道英说明天就会有飞机来接我们离开,但是他不能自己离开,必须要带着我。
那是什么话?你要逃跑,所以也要带走你的玩具吗?我没有回答他,我不想跟他说话,只是那样躺在床上,按照他期待的样子,一动不动。
现在他不敢打我了,因为他成功地,只用三天的时间就将我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活死人。我再也不愿同他讲一句话,再也不愿看他一眼,如果他要杀了我也无所谓,反正我是真的不想活了,如果要离开的话,只要他不怕我抑郁而死,大可以像从前一样打我,侮辱我,侵犯我。
姜道英似乎是愤怒了,他被我冷淡的反应刺激到,一把捏住我的脖子问我为什么不回他的话,而我只是把视线重新投向别的地方,他就用另一只手强行扭过我的脸,让我好好看着他。
……
我闭上眼。
我才不要。
我现在可没空想他,这么些天来,我感到自己的记忆好像有些衰退了,姜道英又不让我死,又不让我活,我有点害怕我会被他折磨到发疯,然后遗忘掉和小安的那些美好回忆。
大学生活真的很棒,同学们并不会因为我年纪大而排斥我,反而经常来问我是不是有工作经验,工作的时候是怎样的,我很喜欢他们问我问题,我享受与年轻的生命对话的感觉,因为这是我不曾拥有过的,在此之前,我从未拥有过一段如此自由平等的校园时光。
我好喜欢中央教学楼下的那棵樱花树,我喜欢四月的春天里她落下的花瓣,我喜欢站在那棵树下等我下课的少年。
我很想在大家的视线下冲过去直接抱住他,大声的告诉他,谢谢他,我真的很喜欢他,谢谢他能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他给予我的一切,谢谢这二十四年来成为我活下去的全部期待和希望,我的弟弟,我想要在樱花烂漫的四月与他热情地拥吻,想把今天见到过的所有美好的事情全部分享给他。
没有人能抢走它,因为这是只有我和小安才知道的,我们都曾深切地经历和感受过,无论是欢笑还是痛苦,都是只属于我们的回忆。
有时候我恨这个世界,为什么我要以如此不堪的方式出生,我得到的尊重少得可怜,我被不明所以的巨额债务压得喘不过气,这辈子都要以还债为目的而悲惨地活着,吃饭、睡觉、喘气,高利贷和肉体剥削吞噬着我的每一口呼吸,对我来说,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我要时刻紧绷着身体去思考如何来渡过有一个悲惨的明天。
我被折磨、被虐待、被迫承受疯狂的性剥削,我被欺凌、被辱骂、被迫吞噬掉他们肮脏的灵魂,可我仍然需要坚强,不是因为我不想软弱,我不想放弃,我没有想去死来获得解脱,而是因为我别无他法,那是因为我有一个依靠着我而活下去的人啊,我又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我恨这个世界,可是我深知它并没有错,它只是那样存在而已。所以我仍然需要笑着面对它,我一定不能让我爱的人看到我绝望的样子。
我要在每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对他说一句早安,要在他上学前为他整理好校服的领带,要在他入睡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要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温柔地哄着他,告诉他:别怕,有哥在。
有哥在,天塌下来也有哥在,没有哥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切都有哥在……
“你在说什么?我并不清楚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汉城阴沉的天气有密布的乌云,高压电线上的水珠落在成排垃圾桶旁的水坑里,发出咚的一声。
老式五层建公寓的外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走廊内站满了黑色西装的人,李承泰回头看向最前方的男人。
“李承泰先生,我并无恶意,”文洙健一把摁住他即将关闭的门,“我只是想请你协助我。”
“我说过了,我并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个长途巴士的乘务员而已,”李承泰紧握住门把手向里拉,“你擅自跟踪我是违法的,我可以随时告你,请你离开……”
眼看门即将合上,文洙健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只能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那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你为什么连司机都做不了?”
正在此时,李承泰没有戴眼罩的右眼忽然轻微晃动,没错,他的左眼已经被那一球棍打得完全失去了视力,睁开就是完全灰白的一片,所以才连司机都做不了。他的视线顿了片刻,仿佛文洙健的话触动了他深不见底的内心。
他们身形相仿,身高不相上下。文洙健压低声音凑近他,避开身后下属,用极小的声音对他说:“我哥哥难道不是你送来的吗,那天……清世信贷的大楼下。”
李承泰没有回答他,而是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二人瞬间对视。
“我文洙健是个记恩的人,你那次的恩情我永远都记得,我会记一辈子,”文洙健低头咬着牙,这些话就像是他倾尽全力的诺言,继续说,“请你无需担心自己和家人的安危,只要你帮我这最后一次,以后你有什么要求,我文洙健一定尽全力相助……”
李承泰的眼里划过片刻犹豫,文洙健却对着他就是深深的一个鞠躬:“求你……我只有这最后一个请求,我只剩这最后一个机会了,我想救他。”
他身后的崔世元和其余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们见文洙健低头鞠躬,连忙跟着一齐低下头去。
狭窄的老式公寓楼走道内,李承泰的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
“可我……我也不想他死,你能保证他活着吗?”李承泰看向那群低着的头问道。
“……”
崔世元听清了李承泰的话,他只觉得气氛微妙而惊险,这李承泰可真是条忠心耿耿的狗。文洙健一边缓缓抬头,一边用那双带着无比深邃目光的眸子看向李承泰。
崔世元掌心里牢牢捏了把汗,招呼后面低着头的小弟们起身,心情复杂,如果不杀了姜道英,那大哥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而李承泰竟然就那样在文洙健的目光下走进了屋子里面,崔世元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至少他认为李承泰作为姜道英最信任的人,是有最可能知道姜道英目前可能藏身场所的人,可是如果他忠心于曾经的主人,不愿意告诉大哥怎么办?
正思索着,崔世元已经悄悄把手放在了枪柄上。
不到一分钟后,却见李承泰拿着一张纸条走了出来,他捏紧那张写着两行字的纸条又问了文洙健一次:“能保证吗?”
文洙健直到那是两行可能的地址,于是再次低下头,这次的幅度比上次更大,说了句:“多谢。”
崔世元见状收回了还没掏出来的枪,只好领着小弟们再次朝李承泰鞠躬。
李承泰却对他说:“我没有家人。”
李承泰忽然又想起姜道英赶走自己那前决绝的身影,他一拳一脚地踩在自己的脸上,丝毫不把自己当作跟着他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亲信,没有丝毫怜悯,只因他放走了一个本不应该被那样残忍对待的男妓。遗憾,惋惜,不舍,恨意和愤怒的情绪此刻正一齐涌上他的心头,还夹杂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痛。
文洙健接过纸条,看到那上面有两行地址,一个在釜山广域,另一个在江原道。
李承泰:“我不确定他在哪里,但我认为这是两个可能的地址,你可以去查。”
崔世元上前一步,小声提醒他:“哥,这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文洙健问李承泰:“你确定这是姜道英的藏身处吗?”
李承泰:“我说过了,我不确定,但我认为这是两个最可能的地点,因为这里有银荷娱乐交叉持股集团的旗下酒店,这是不对外公开的信息,你们可能也已经查到了,这是他职务侵占的证据之一……我认为临走之前藏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应该是比较好的选择。”
李承泰指了指釜山的字,似乎更确信他们藏在那里。
“为什么不是江原道的民宿?”
李承泰想了想:“有时候他也不能决定一切。”
文洙健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两个地点,自己只能赌一个了,剩下一个必须让信任的人去,有情况随时汇报。他将那张纸条里的地址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将纸条递给了崔世元。
文洙健将写有自己电话的名片拿出来,对李承泰说:“如果需要的话,请随时联系我。”
李承泰想起来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听到文洙健的声音,那时候他负责调查文洙贤的弟弟,看到过那个长相老实,身体健硕的孩子正在三井洞的水果批发商打工,把装满水果的沉重箱子三个叠在一起扛上皮卡车。待门口的脚步声消失后,坐在有些起皮的旧皮沙发上,李承泰盯着那张名片,白色的名片上赫然印刷着隽秀的字迹——jr清世建设代表、常务理事,文洙健。
泛光的路灯下有永远干不了的积水,他那因劳累而挂满汗液的结实肩膀,果然和这样笔挺的西装才配。李承泰如是想道。
公寓楼下,十几人聚集在路边停放整齐的黑色汽车前。
崔世元:“大哥,他的话可信吗?”
文洙健低头思考着。李承泰是救过哥一次的人,用了那么多年的副手就这样被姜道英赶出公司,还被无情地殴打到瞎了一只眼睛,无亲无故,就像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工具,用尽即弃,这辈子都落下了终身残疾,他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想法,况且他现在已经不是姜道英的人了,也不可能再回到姜道英的手下,没有理由包庇他。
最重要的是……此刻的文洙健深知自己没有任何选择,也只能相信这条线索。
“我们要先去哪里呢?”崔世元接着问。
“看来这两个地点都是客流不多的酒店,而且都在空旷的球场附近,”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文洙健略作思考后说,“我去釜山。你带着人去江原道,姜道英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驱逐掉住客,那样反而会招人怀疑,我会让人去查这两家酒店的房间用电记录然后通知你,挨个去查两天前入住并且现在还在使用中的房间,你会比我先到,所以如果那边没有符合的迹象立刻告诉我,赶来釜山和我汇合,如果你在那里发现了任何异样也要立即汇报,记住,不要轻举妄动。”
崔世元准备上车:“明白。”
“等一下!”
文洙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一把抓住他然后回头叮嘱着,愣愣地问道。
“库里还有狙击枪吗?带上。”
崔世元点头。他在文洙健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疲惫。
————
釜山广域,酒店房间里的气氛只会被窗外更加阴沉。
“吃点东西,营养液已经用完了。”姜道英端着盘刚送过来的餐食走到床边,把吃的放在床头柜。
看着他走过来,面无血色的文洙贤艰难地扭头向另一边,上身只穿件白色的衬衫,下身不着一缕,不愿意在视野里出现这个男人的身影。
看着他这样的姜道英淡淡地警告道:“想把自己饿死这招在我这里是没用的,与其被插鼻饲管,我觉得你还是主动张嘴比较好。”
文洙贤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唇角还存有撕裂的伤痕,像是玫红色的冰花,他的眼睛浮肿,被巴掌扇过无数次的左脸有点发紫,身上是数不清的殴伤,手腕和脚踝缠着一条厚厚的绷带,下半身撕裂严重,只能插着药棒勉强止血。
姜道英掀开他的被子,文洙贤也毫无反抗的余力,像个不能动的洋娃娃一样被翻转了身体,侧身躺着,姜道英掰开他的臀缝检查伤势,文洙贤的屁股还是一样的圆润饱满,只是红肿的臀部中央插着根乳白色的止血棒,轻轻掰开,小穴里已经都是细密的裂痕,像是某种可怕的红色纹路,一直向外延伸。他心道自己确实太过了些,文洙贤的身体变成现在这样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文洙贤周身原本白皙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件易碎的粉釉白瓷,姜道英拿起湿纸巾,轻轻擦拭了被融化的止血药弄脏的肛口周围,在纸巾每一次擦拭过伤口时,文洙贤都反射性地抽搐身体,却无法做到移动。
“疼?”姜道英问了句。然而文洙贤只是意料之中地不作答。
“你要是乖乖听话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都是你自找的,稍微安分点就不用受这些皮外伤了。”姜道英边帮他清理伤口边说道,“想不想尿尿?”
想起来也有好几个小时没有帮他放尿了,姜道英用手摁了摁他小腹下膀胱的位置,文洙贤难受的皱起眉头,姜道英就知道他又憋了尿不说,于是拿出导尿管。
“先排了尿再吃东西,不然你也吃不进去。”
现在文洙贤已经无法做到自主排尿了,因为他的尿道被电击得肿了起来,缩小了尿道的直径,膀胱壁却变得比以前更薄,强行自主排尿只会让尿道更堵,尿意更盛。而差不多等到膀胱充盈难忍的时候,姜道英都会给导尿管上涂满润滑液,掀开他的被子,装模作样又小心翼翼地揉搓他的阴茎,捏开那个小小的洞口,旋转着导尿管把它插进尿道帮他排尿。
今天姜道英也做了一样的事情。导尿管被戳进尿道的时候,文洙贤依然痛得皱眉,他真的很想哭,那种难忍的剧痛,就像是屠夫拿着尖刀捅着纤维状的肉一样残忍,文洙贤的下半身痉挛着,脚踝上的旧伤隐隐作痛,他张着嘴微微发着抖,却忍住始终没有发出呻吟。
“痛的话就叫出来,”姜道英看到他的样子,冷漠地说道,“叫出来也许会好一些。”
文洙贤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那种声音好像并不是他不想大声叫,而是他连大声叫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到底了吗?”姜道英问,“应该到底了吧,我记得就是这个深度,但是怎么还不出尿呢……”他上手揉了揉文洙贤的肚子,又挤压了两下膀胱,文洙贤又是一阵痛苦的痉挛过后,尿管里渗出了淡黄色的尿液。
文洙贤疼得仰起脖子:“嗬嗯……”
“哈,尿出来了,真是……”姜道英盯着他发抖的阴茎说道,“非要我给你揉肚子才尿呢,真是我的小乖猫,可爱。”
他又奖励似的摸了摸文洙贤颤抖个不停的龟头和两个被啃咬到凸起乳头,文洙贤眯着不知道哭了多少次而红肿不堪的眼睛,终于发出了痛苦的“呜呜”声,他不停地抽泣,小幅度地抽搐着身体,像一只怕冷的小猫,连脚趾尖都在发抖。
看着他终于有了点反应,姜道英喜上眉梢,这两天烦闷的心情有了好转,安慰似的把文洙贤赤裸的上半身轻轻抱起来,抱在怀里,不停地顺着他光洁赤裸的后背:“哎哟哟,小猫哭了呢……不哭不哭,主人不是在这吗?”
文洙贤被迫窝在他的怀里抽泣,脑海里都是被疯狂凌辱的画面:那间从自己出生起就没有见过太阳的出租房里,是母亲被醉酒后的父亲疯狂殴打的声音,是他不停的强奸并鞭笞着母亲,然后看着怀孕后的母亲被上门讨债的高利贷侮辱却在一旁花言巧语,母亲带着自己躲在厕所的老式瓷砖浴缸内发抖,而那时候的自己并不明白,等到眼前的这个“父亲”死掉,“母亲”逃跑后,那些债务的重担会完全转移到他的身上,从此就要开始由他和母亲留下的弟弟来还,而身为哥哥,他需要挑起重担。
他的人生并没有任何改变,从出生到现在,自始至终都活在阴沟里,在那里有着无尽的压迫和惨无人道的剥削,似乎每一根利息的羽毛落在他的身上都能将人压垮。
他放弃了上学的机会,却为了让弟弟能够上学而在那群财阀和黑帮面前低着头,为了还债和弟弟的学费,他从不敢乱用一分钱,每天只吃一顿饭,他不敢想自己这个年纪如果在环境优美的校园里渡过该是怎样一番光景,因为他深知如果总是那样幻想就会让他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他真的很怕又幻想又得不到,上学是一种高消费的奢求,那么贵的学费那么好的资源,怎么能是他这样的人能够企及的呢?
如果这辈子能踏进一回大学的校园,那是怎样的感觉呢?
“哦,哦……不哭不哭,宝贝,怎么哭成这样了?刚才不是已经尿过了吗?”姜道英轻轻晃着他脆弱的身体。
在这间卧室的三天里,他的恐惧已经彻底变成了绝望。
他本以为可以一去不返的阴暗日子,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原点,他要一辈子在这个男人的手中,大概直到死吧。
“现在吃点饭好不好?这是很好喝的蟹黄粥,我们稍微吃一点……来,张嘴——”姜道英舀起一勺。瞅准他张嘴的时候一下伸进文洙贤的嘴里,直到把勺子插进他的喉管深处,然后摁住他的嘴唇逼迫他吃进去。
“噗——咳咳咳咳……”文洙贤只觉得那饭里有股令人作呕的腥味,令他想起自己曾一下子吞食过几十个男人的精液,他想要吐出来却被摁着嘴,又呛又噎,嗓子里发疼,那个时候那些大手们也是这样摁着他的嘴巴,强迫他把男人们脏臭的精液全部吞下去,他们一定要看着自己吃,然后用录像机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
文洙贤知道,他是个不被榨干最后价值就一定不会被抛弃的玩偶,那个视频一定会在某个地方曝光,经过处理以后,卖个好价钱。
姜道英盯着他的脸,终于看着他仰头痛苦地把那勺粥全部咽下去,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抽出一旁的纸巾擦了擦被喷出来一点的粥米:“哎,这才乖嘛,让你吃一点饭又不是强迫你做什么,终于吃了一口呢……真棒。”
文洙贤无力地垂着头,蓝色的双目像两个幽深的洞窟。
“来,再吃一口~”姜道英哄着他,又塞了一口饭进去,然后摁住他的嘴唇命令他咀嚼,“这口吃完,我们再吃一点新鲜的蔬菜好不好,或者宝贝想吃水果沙拉吗?”
文洙贤这一次没有被呛到,乖乖地张嘴,合住,然后慢慢地开始主动咀嚼。
听着饭菜在他口中被牙齿切断的一声声清脆声响,姜道英心中很是高兴,揉了揉他光滑细腻的屁股,像是给婴儿喂养一般,仿佛他期待中以后的日子就是这样,他能和文洙贤一起渡过一段安静而美好的岁月时光。
“小心一点,这下可不能被呛到了。”姜道英没有再捏他的嘴唇,而是又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沾沾他的唇角,关切地问,“那颗牙齿没有痛吧?”
文洙贤的动作骤然顿住,唇角微动,表情也变得逐渐扭曲。
为什么姜道英在笑?
为什么这个家伙还能笑得出来?
那个雨夜的仓库,他被无数陌生人吊起来轮奸,他们把阴茎不断地塞进他的口中,往他的膀胱里注射桶里的尿液,用钳子硬生生拔下来一颗牙齿后被迫口交……文洙贤倏而胃中翻江倒海,把刚才没吃进去的几口饭菜全部吐了出来,顺带也吐出了胃粘膜上的血丝。
他吐在了姜道英的衬衣和裤子上,姜道英也顿了片刻没有说话,随后咬了咬牙,擦去了那些呕吐物。
“啊……看来要插鼻饲管了呢。”姜道英盯着眼前的一切,冷冷地说道。
“不,不要……”文洙贤出了一头冷汗,他不想再被任何一根管子插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一个劲地往他的怀里缩着道歉,皲裂的嘴唇发抖,“对,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对不起……对不起………………”
文洙贤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抽抽噎噎地哭,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
姜道英忍了半天才平息怒火,看着这只缩在自己怀里不停道歉的小猫,深呼吸几口后将他放在床上,转头去换干净的衣服,只留文洙贤一人缩在被我里发抖,他紧闭着双眼,口中不断重复着道歉的话。
“好了,别哭……”姜道英走过去,重新揽起他的身子抱起来,安慰着哄道,“才哄好了又哭哭啼啼的,刚才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文洙贤见他不给自己插鼻饲管了,眼眶通红地点了点头。
“那自己端着碗,把里面的饭吃掉。”
于是文洙贤看向床头的托盘,赤身裸体地缓慢爬过去,颤颤巍巍地捧起盛有粥米的碗,像条狗一样慢慢吃着。
没错,他是财阀的狗,狗而已,这辈子都要认清现实才好过。
可他还是不想吃,想要呕吐,但是如果不吃的话就要被插鼻饲管喂饭,文洙贤强忍着泪水咀嚼,吞咽,把全部的眼泪和饭菜一起,一口一口地咽进肚子里。
为什么会这样……好不甘心,明明一切就要变好了,为什么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文洙贤张大嘴巴,又用手死死地摁住才勉强没吐出来,他的喉头攒动却不敢真的哭出来,在对方的指导下,逼迫自己不停地吞食着。
姜道英坐在一旁,看着文洙贤像狗一样乖乖趴着吃东西,心满意足地摸摸他泛红的后背:“慢点吃,看我们小猫咪都噎住了,噎住了可是要被惩罚的,小穴挨鞭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嗬呕——”文洙贤听到他的话,想要反射性地呕吐,却硬是捂着嘴憋了回去。
“快吃吧,”姜道英伸手摁了摁他红嫩的会阴,笑着说,“吃完给你尿道上药棒,我们小猫咪咪可要有点力气啊,疼晕过去也是要惩罚的哟。”
听着恶魔的话,文洙贤低着头,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地掉在饭碗里,然后他颤抖着双手舀起饭菜,再送进口中,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自己究竟是和地狱第几层的恶魔待在一起呢?
姜道英坐在他的身后欣赏着他那饱满白皙的屁股,一边说一边戳着他阴茎和后穴之间的会阴肉:“知道吗?一直想给你的这里割道口子。”
听到他的话,正在吃饭的文洙贤忽然停住了动作,捧着碗慢慢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姜道英的那张脸。
姜道英也察觉到他的视线,笑着说:“不好吗?这里割道口子就有逼了,直接拉根管子通到膀胱,就当你的子宫,以后主人就直接射你子宫里面,让你怀孕,好不好?”
粥米还挂在文洙贤的嘴边,他听着姜道英的话,身体抖得像个筛子。
“嗯……再把你操到怀孕,然后打到流产吧,毕竟我不喜欢小孩子呢,我大哥大姐都讨厌小孩子的……或者看你大着肚子生也不错,生出来再弄死就好了……”
“不要……求你了……”文洙贤哭着说。
“要的要的,怎么不要?那边可以做这种手术,把你彻底变成雌性吧!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呜呜别……不要那样,请别那样做……”
“那把你弟弟抓来好不好?给他割一个子宫出来……”
姜道英的话还没说完,文洙贤却直接扔了饭碗朝他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就要掐他的脖子,然后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天没吃饭的文洙贤的力气显然不及一个正常人,他无力的十指根本无法捏住一个成年男人的脖子,姜道英一个转身将人摁在身下,狠狠甩了两个巴掌。
“妈的!!!你疯了吗?!!”姜道英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都这样了姜道英还是不肯放过小安,为什么?
姜道英:“才给你治好了疯病又疯了吗!!!嫌挨打不够!?妈的……”
姜道英重拳击打在他鱼肉一样的腹部教训他,文洙贤又是一阵抽搐干呕,痛到面部肌肉痉挛,尿道兜不住尿,反射性地漏出来一点尿液,却表情呆滞,没有说话。
姜道英提起他的头发:“臭抹布……是现在才想起你那个蛀虫一样的弟弟吗?要不要把你这吸我鸡巴的肮脏模样给他看看啊,哈哈哈哈……我们宝贝是个有变态爱好的贱宝贝呢!就喜欢给自己的亲弟弟看自己吸别人鸡巴的样子,激动得逼里流水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弟弟?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呢……
“干脆把你的腿弄断吧,也省得你到处乱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文洙贤不顾一切地反抗,去扯他的头发,姜道英没想到他被自己揍了一顿还能有这个力气,失神的空档终于被他拾起床上的碗重重地砸在头上。
血液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受够了二十多年来被你们步步紧逼的日子,我受够了……
我受够了……
安静的房间里,红色顺着碗边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文洙贤提着碗,注视着倒在血泊中的姜道英,大口地喘着气。
时间流淌过半分钟,眼看姜道英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文洙贤大口喘着气劝说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找寻房间里的手机。
“在哪里……”文洙贤不断地翻找着房间里的柜子,不顾下半身已经被玩弄到兜不住尿的生殖器还在滴滴答答的,努力找着手机,“在哪……”
对了,在那个衣柜的抽屉里,昨天他明明看到姜道英把手机放进去了,应该就在那里的……
文洙贤连忙一瘸一拐地跑向大衣柜,一把拉开柜子门翻找起来,然而他却并没有意识到背后悄然临近的脚步。
找到了!太好了,就在这里!
过渡的兴奋让文洙贤并未意识到危险的存在,他赤裸着下半身,用颤抖的双手连忙拿起手机,迅速地摁着弟弟的电话号码。
然而,就在即将按下拨通键的前一秒,他的腰部突然传来一阵电击,他的身体瞬间剧烈地抽搐起来,那种电击的尖锐痛感几乎要将人拦腰截断,他像是被电击到的活鱼一般颤抖着。
“呃……呃呃………………”文洙贤转过身体,努力回过头去。
他愤怒而绝望的眼中最后的景象,是姜道英已经红了一半的脸和眼睛。
姜道英用酒店急救箱的创可贴摁住额前的那道伤口,装上了一把手枪,然后拿出准备好的大号黑色球包,给文洙贤两条双腿套上条裤子,慢慢折叠起他的身体,装进包内,又给包内装上了吸氧装置,然后拉上拉链,转身拎起那个一动不动的黑色球包,对着电话那头道。
“釜山机场,一个小时后我会到。”
汉城通向釜山的快速公路上,文洙健的一行十四辆黑色的车子疾驰着,路过大邱的时候天空开始下雨,让本就不明朗的天气能见度更低。
“大哥,市里下雨有点堵车,我们稍微绕一下路,大约还有一个半小时到釜山。”
“知道了。”
正在开车的部下偷偷看了眼后视镜,最终还是把那句叫文洙健不要担心的话收了回去。
坐在副驾驶位的部下用对讲机说道:“所有人员注意,机场段高速发生事故堵车,从大邱机场下高速,绕过机场后从大邱北重新上高速,跟上我们的车……”
对讲机里传来回应的声音。文洙健回忆起和哥在一起的温馨时光,哥哥躺在他的怀里睡着的侧脸,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觉得心脏被刀割一样。
他怎么能放松警惕呢?明明姜道英这个罪魁祸首还活着,他到底是怎么能放心和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呢……
文洙健想到了那些视频的画面,哥哥竭尽全力反抗,尖叫,嘶吼的画面不断涌上脑海,他揪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悲鸣,全身被无数个拳头打到发烫,被绝望的火焰灼烧着灵魂,沉没在财阀们肮脏欲望的海洋。
不够……不够。
即便他做到了这个位置,还是有人敢对哥下毒手。嘶声力竭的尖叫声不断撕扯着文洙健的心脏,他的哥哥像一只洁白的天使,仰着脆弱的脖颈,空洞无神地注视着围绕着他的恶魔,美丽的蓝色眼珠流下了红色的泪水。
哥,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小安来接你回家……
想到这里,文洙健的双手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后背发冷,他已经意识不到滚烫的东西落在了冰凉的手背上。
别哭,哥……小安这就来接你回家……别哭,别哭,哥……
明明保证过的,哥以后,这辈子都要过得幸福,做任何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学,交朋友,他能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再也不要有任何痛苦,为什么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了呢?到底为什么……
“大哥,”副驾驶的部下接了通电话后向文洙健汇报,“崔室长刚才打电话来,说江原道没有任何异常,那边都是民宿式的酒店不太多,基本可以排除洙贤哥在那里的可能,崔室长还筛查对比了洙贤哥失踪的那个服务站的监控,虽然那段时间有人故意破坏了监控,但是不远处快速路连接村庄的部分似乎拍到了姜道英的车,他故意绕了一段路然后从下一个路口重新进入快速干道,从行使方向来看,确实是通往釜山广域。”
文洙健愣了一下,直到部下的话里出现了哥哥的名字他才反应过来:“崔世元为什么不直接向我汇报?”
部下这才反应过来文洙健刚才为何不理会电话铃声,连忙低头:“崔室长说打过您的电话,您没有接听。”
文洙健这才看了眼手机,发现崔世元确实有打过电话,自己竟然都没有听到。
文洙健:“让后面出来两辆车,去釜山机场待命,你联系机场指挥中心找到三天内所有的国际航班,尤其是今天晚要走的。”
“明白。”
“还有,”文洙健突然想到了那是那个狗崽子能干出来的事,“盯住机场所有的安检口,一定要留意不过检查机器的大型包裹。”
“您的意思是……”部下思索了片刻立刻回答道,“明白了,我会派人盯住的。”
窗外的雨又大了几分,雨滴像是一根根银色的弦,在车窗编织出细密的网。
文洙健看向那张网,雨声滴滴答答地飘,就像他们兄弟二人的命。
正因为曾跌落谷底,背负着彼此的一切,所以他们都要竭尽全力,为了对方而拼上一切。
【文洙健的日记】
2013年5月9日釜山阴转大雨
我的哥哥总是能够忍受,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具有这种能力,他能够忍受一切的不公和压迫,侮辱与欺凌。
后来我发现了,人是这种生物,只要被给予一线希望,就能忍受一切的不公,毕竟我也曾想过就那样在他们给予的夹缝中苟且偷生。
有一次放学回到广津的出租屋时,我看到了哥正抱着一个坛子坐在客厅的角落里,他睡着了,在这个充满了贫穷味道的家中,在这个完全灰色的家里,他的存在就像是天空中突然出现的一道彩虹。
我悄悄地走过去,不想吵醒他,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放在他的腰部后面,给他垫着。我坐在他的身旁,轻轻拨动他的头部,想让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哥没有醒过来,看来他真的太累了。
我仔细端详着哥怀里的泡菜坛子,那是个空坛子,洗得很干净,什么都没有装,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哥却像抱着什么宝贝一样把它抱在怀里,就那样睡着了。
难道这个泡菜坛子有什么值得哥这么珍惜的理由吗?我努力回忆着,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到了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