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观望过来的姑娘们挑挑眉,露出一个邪魅狂狷的坏笑,然后就听到一大|片惊呼声。
他回头看向王校长,不甚在意地说:“我被人当猴子看,都没找她们收费。”
他觉得王校长表现出来的态度太夸张,这年头看看美女帅哥怎么了,美女帅哥还有罪,要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不得人不成?
王校长冷哼一声,“我见多了像你这种小白脸!上山下乡时尤其多,在这里的时候,不正正经经地干活,就整天惦记着如何动歪心思,把姑娘哄到手了,结果一听能回去,就拍拍屁|股走人,走了就不带回头的,没几个安心下来好好对待这些姑娘的!她们年轻不懂事,总以为是真爱,能厮守一辈子,既然你一开始就不属于这里,最好划清界线,不准对这里的姑娘动心思!”
又是一些不良的前辈留下始乱终弃的劣迹,让这老头记恨在心了,说不定他还是其中一个受害者,比如喜欢的女孩被人弃了,被痛苦日夜折磨着,然后对外面来村子里的人都抱有敌意,包括来支教的。
程林森自认人品过关,他刚刚只是单纯四处走走,绝对没干勾搭小姑娘的事,很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连话都没跟她们说一句,王校长,是你紧张过头了,而且那个时候是特殊时期,跟现在年代不一样,那种事不会出现了。”
王校长冷嗤:“年代是不一样,可人的劣根性到什么年代都总不会变的。”
程林森头疼,索性放弃说服老顽固,“我跟你这种老顽固说不通。”
“为什么说不通?该不会是你已经看上哪个姑娘,想要把她哄骗到手?”王校长咄咄逼人,就是不肯放过程林森。
看上哪个姑娘?突然望玉川的脸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瞥到王校长的探究视线,连忙惊慌失措地捂住脸,把头侧到一边去,梗着脖子说:“没有!这里都是村姑,我才不会看上村姑!”
王校长听到他嫌弃的话,很不乐意,吹胡子瞪眼,“你这话是几个意思?我们山里的姑娘淳朴善良,勤俭持家,人美心善,配你绰绰有余!还轮不到你看不看得上她们!”
程林森感到无语,要是看上那些女人吧,他老人家不高兴,说是心思不单纯,就是玩弄感情的混蛋,现在说看不上她们,他老人家又不乐意了。
他十分火大地转回头怒瞪回去,“所以,到底想让我怎样?”
咦?人呢?跑哪去了?
他左右四周转头寻找,都没看到王校长的身影,这个老头和周围来往的村民一样,衣着打扮都是灰扑扑的,望眼过去,谁跟谁都差不多,也找不出来哪个才是他。
这老头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莫名其妙地把他批评一顿,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悄声走开,弄得他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在整哪一出戏。
被打断四处看风景的兴致,程林森也不到处晃悠了,就站在热闹的人群外等着,他靠在墙上,打个哈欠,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起那么早赶路,现在已经困得不行,如果眼前有一张床,绝对能倒下去立即睡着。
村民开始杀猪了,一刀刺进猪脖子里,被几个男人按在木板上垂死挣扎的猪,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把闭眼打着瞌睡的程林森惊醒过来,他站的地方比较高,往人群中间看过去,就看到挣扎的猪脖子喷洒出大量的血液,被人用盆子装起来。
围观的村民看得热血沸腾,发出一阵阵兴奋的欢叫声,沸沸扬扬,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不是一般的吵闹,程林森觉得耳膜都要被炸开了,他掏掏耳朵,还是选择走远一点的地方呆着好了。
他开始往人少的地方走,充斥在耳膜的声音终于小了很多,找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开始思考人生。
扭伤的脚好多了,手机里拍到了能作为支教证据的照片,而且之前也决定了不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回去跟他们怼起来,那他现在要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