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都快要死,没救了。”
“这不过是条河。”程林森蹙眉。
“为什么我和它的名字一样?可能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缘分,命运大致也是一样的。”
程林森驳斥道:“迷信!只要下雨有水流下来,它不就活过来了吗?一条河没救就没救,你只要去看医生就还有救,别再固执了,跟我出去治疗吧。”他终于低下头了,“求你了。”
望玉川看着他的发顶,那里有一个发旋,她眼睛有些酸涩,“对不起。”
程林森咬咬牙,“你就不能当作给我报恩的机会?你救了我的命,我这次也救……”他其实想说的是,让她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能更接近她、对她好的机会,而不是隐约中保持着一段刚刚好的距离,让他到死也跨不过去。
为什么,又何必呢?
“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为什么,不过不是现在。”望玉川有着自己的坚持。
关于这件事上,两人算是彻底谈崩了,没有不欢而散各走各的,但一股低气压绕在两人之间,气氛特别让人难受。
回到芦花村的星星小学,望玉川的房间还保留着,请来教学的那位老师,程林森让他住到了原来王校长的那个房间,并且叮嘱他不要让人来乱动望玉川的房间,比如学校里的学生。
不过,也由于不许人乱动,他们回来得也突然,房间自然是没有被收拾干净,一整年的时间足够蒙上厚厚一层灰了。
老师见到他们,只认得程林森这个花大价格请他来这山旮旯里教书的大老板,至于望玉川,当然并不认得。
他先是热情地跟程林森打了招呼,结果被冷冷地扫了一眼,大老板的心情不好,没法交流,他便找望玉川搭话,望玉川没有聊天的欲望,但也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然后场面又冷下来了,老师心里嘀咕着,是谁惹着这两尊大佛了?让他来受这低气压?
他受不了这股奇怪的氛围,找个借口要去批改作业,就钻进房间里躲开这两尊大佛了,想必他们心情不好,也不想看到他在面前晃来晃去吧?
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而且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程林森已经有了那个习惯,自动自觉地找来一块破布,打来一盆水,开始擦掉房间内床板和桌椅上的灰尘。
望玉川见他闷不吭声地埋头干活,便开口问道:“你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忙碌着擦拭灰尘的手一顿,他原本就是听到噩耗才匆匆赶来的,就没那个要呆多久的打算,心里头的那股气还没消,恶声恶气地回道:“明天就走。”
“这么赶?”
“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空!”
“哦。”
好不容易打破沉寂,两人对上话了,就又重新恢复到冰冻状态。
望玉川往屋外走,程林森忽然想起她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不过她是路过还是怎样巧合出现在那里,但她并不是原本就回来芦花村了,所以她现在不会是要回她那个什么亲戚家里了吧?
他连忙追出来,喊一声:“喂!你要走了?”
“没有,你明天不是要走了吗?想给你准备一份礼物,你在学校等我一下。”望玉川微笑,并没有因为程林森此刻讨人嫌的口气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