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凰偷来仙界灵药给她敷,听着喊疼声就一点点用指尖粘上去,小心地跟伺候祖宗似的,搞得堇泱难为情,“咳,当伤患就忍不住矫情。”
雪凰说,“我说要喝临仙池的泉水,你去取了。”
从那时,堇泱明白了雪凰义气,记得别人的每一分好,与雪凰交真心。
越回忆越泛酸,堇泱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感动的是有那么个朋友,难过的是无法让雪凰摆脱石璎。她拼命瞪大眼睛想把泪水缩回去,好半天没能下笔继续写答案。雪凰看出她浑身颤抖在强忍泪意,拍了拍肩膀表示安慰,蓦然说了一句。
“别在意,跟石璎上床我也挺爽的。”
“……”
堇泱脑内的煽情图咔嚓碎了个遍,只剩下雪凰拔狐狸毛,在鸡腿上涂芥末的恶劣行径,翻个白眼,完全没有想哭的念头了,写到一半又觉出不对,认真问,“真的是这样吗?”
“嗯。”雪凰说,“不要烦我们。”
半信半疑,堇泱瞅了眼雪凰,那双平静的眼睛依旧把她当成锅碗瓢盆似的死物在看,无波无澜。
只好叹气一声,堇泱把题目答案麻溜写完回座位,屁股还没坐稳又听雪凰一本正经对全班说,“张堇泱写对了,但是字太丑。”
全班很给美人老师面子,哄堂大笑,连凌霁也捂嘴笑得眉眼弯弯。
接下来,雪凰以“专业”的角度评价她写的化学方程式哪里难以分辨,哪里引起误会,平日淡漠的双眸神采飞扬,眼角眉梢染上几分得意。
这么一看,堇泱倒是不心塞了,觉得雪凰高兴也好,微笑被损。突然,她感到一阵凛冽的风刮过,茫然四顾:a市的冬天向来反复无常,日暖夜寒,现在是三点多,经过一中午暖阳的烘烤,直逼25度,怎么还会有那么刺骨的寒风?
更奇怪的是,那一阵蹊跷的风吹过后,雪凰恢复了面无表情,有气无力读答案的活死人状态,要不是脸蛋实在太漂亮,非把一教室的学子念到睡着。
堇泱好像感觉出了点门道,没琢磨出所以然,不巧下课铃响,凌霁奔过来拽她出去。思绪被打断,堇泱懒得想太多,跟着凌霁到了露台,摸一摸细嫩的小脸,“怎么啦?”
“我的除妖木牌碎了。”凌霁扁嘴,掌心摊开赫然是零散的木渣,“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看了看碎得彻底的木牌,堇泱明白那一阵风是什么了,“石璎在附近。”
……
雪凰下课后,抱了学生新交上来的试卷回办公楼。一中的老师的办公室向来人少,他们为了方便学生提问,多在教学楼的教室休息室。她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化学组桌子,暗数三秒,腰间果然被一双手环住。
“这么开心吗。”石璎亲着她的后颈,指尖扣住下巴掰向侧边,想一亲芳泽。
雪凰没反抗,被撬开牙关卷舌缠吻,连表情都没变过。石璎原是习惯了,可一想到方才她和堇泱对话的时候,眸子晶亮才像活物,美得令她心驰神往,更是嫉恨,用力捏着她脸颊,“看着我。”
眼珠一动不动,雪凰由石璎摆布,即使眼睛的确对着石璎方向,仍是目光涣散,没有焦点。
石璎恼了,撕碎雪凰的衣服摁在办公桌上,抚过熟悉迷人的每一处,落下星点艳红的吻痕,目光不离那双漂亮的眸子,想从中看出一点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