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我会注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树了。”欧阳铁蛋弯着腰,灰溜溜地跑回了教室。
“好奇怪呀,他怎么欺负树的?是不是他偷鸟蛋的时候在上面撒尿了啊?”杨如雪天真地仰着头看着徐佩乔,却感觉到徐佩乔此时受伤的下巴却是那么高扬。高昂到甚至遮住了穿透梧桐叶的粒粒风声。
“赶紧回去吧。”徐佩乔跟着杨如雪回到了教室。在她们回到教室的时候,整个班级都安静了,随后又爆发出如常的朗朗书声。
“这是今天刘老师交代的作业,让我们把这两篇古诗背过。”杨如雪翻开自己的课本把勾画的范围给徐佩乔。
徐佩乔则不管不顾地把头扭了过去。
“你不想背那也好,现在你受伤了嘛。”杨如雪总是能够用最大的谅解去合理猜测对方善意或者无意的忽视与傲慢。对于,徐佩乔来讲,也许对她来硬的,她可以以硬碰硬。而杨如雪的“化骨绵掌”总会让她猝不及防,肝脏俱裂。
徐佩乔从杨如雪手中拿过课本,翻看了几眼。紧接着合上课本,仰着头望着窗外的牵牛花藤蔓,忍受着因为刚才故意傲娇而撕裂的伤口疼痛,背诵了起来:
一去二三里,山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好厉害!”杨如雪禁不住赞叹道。
就这样,在杨如雪欣赏般的眼神和徐佩乔百无聊赖的闲谈中,两个人度过了一个和平的下午。虽然此时,徐佩乔的父亲被班主任老师叫到了办公室,忍受着训斥。更强烈的斥责是欧阳铁柱妈妈劈头盖脸般的谩骂。
放学的时候,突然高年级的男生朝着杨如雪走了过来,这次没有了往日欺凌的霸气,只是莫名其妙的和顺。
高年级的男生递给杨如雪一沓零钱,总共一百三十九块,还有三根巧克力味的棒棒糖。
“这是?”杨如雪接过钱一脸疑惑地望着高年级的男生。
高年级的男生看了徐佩乔一眼,赶紧回应着,“以前在跟你闹着玩呢,我现在都不抽烟了。”
“那好吧。”杨如雪接过了高年级同学所谓“借”的钱,却也根本没有多想。
“好吧,再见了。”杨如雪看着徐佩乔的背影打了个招呼,自己则独自在教室里等爸爸来接。不过她想要在教室里把那两首诗背熟,要不然明天老师出题默写的时候就要被罚,每次被罚都要抄一晚上一百遍的诗,谁能受得了。
杨如雪闭着眼睛,一点点儿地默背着。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一去二三四?”杨如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猪脑子,这点儿东西徐佩乔能够看一眼就背过,自己念了这么多遍都背不过。
“嘿——你回来了?”杨如雪在卡壳的时候总是喜欢把双手捂在眼前然后故意露出一条缝,装作自己是无意地瞥见书上的提醒。而这次的偷窥却让她看到了徐佩乔狂奔回来的身影。
徐佩乔没有理杨如雪,但是这种态度在杨如雪看来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
“这是什么?啊——你把那个鸟窝摘了下来?那鸟妈妈怎么办?啊——不要啊,这样鸟妈妈会伤心的。”杨如雪看到徐佩乔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鸟窝,正是昨天从高年级的男生手中捡到的那个。
“嘘——”徐佩乔瞪了杨如雪一眼。
杨如雪好像很快就意会了,赶紧捂住嘴。心里却想着,不要吵到鸟宝宝睡觉。而徐佩乔刚才的潜台词却是你太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