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某可以代雷家堡承诺,必向厉督主你及东厂做出一个满意的交代。”雷千虎皱了皱眉,退了一步。
“不必了。”厉煌天大袖一甩,眼中闪过冷芒,“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雷卷劫走朝廷要犯,便是犯了国法,其罪难恕。”
“而你昨日擅闯我东厂大营,还打伤了东厂之人,便是犯了我东厂的规矩!”
“哦,不知东厂规矩为何?”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血溅五步,虽远必诛!”
“咳咳,好一个血溅五步,虽远必诛!”
听到厉煌天杀气冲天、冷酷霸道的话,雷千虎眼中精芒一闪,咳嗽两声,原本微微有些佝偻的身子缓缓挺直起来,表情肃穆、声音低沉地道,“如此说来,厉督主是不肯息事宁人了?”
“本座说了,交出雷卷和戚少商,然后你自裁谢罪,本座便放过雷家堡。否则……”
厉煌天眼神森然,身上倏然生出一股滔天杀气,无论敌我双方,所有人皆心头一寒,耳畔回响着一句令他们毛骨悚然的话……
“雷家堡鸡犬不留!”
所有人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捏住,瞬间让人喘不过气来。东厂的人还好,雷家堡一方不少人脸色微微一白,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怯意。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勃然大怒,特别是雷家堡高层,一个个的脸色莫不阴沉的可怕,眼中涌现出极致的怒火。
实在是厉煌天太过目中无人,完全视他们如无物,简直是嚣张到了极点。
即便是雷千虎亦再难保持平静如水的心态,脸上浮现怒容,双目紧盯着厉煌天,一字一顿地沉声道:“厉督主真要赶尽杀绝?”
厉煌天昂然卓立,俯视着他们,目光冷厉而无情,如同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神灵:“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是战是和皆由你一念而决。”
“本座再说最后一次……”
“投降,活!”
“反抗,死!”
“他奶奶的,还说什么,干他娘的!”人群中,脾气最暴躁的雷犇终于忍耐不住,一下跳出来,怒吼一声,举起一对千斤重的宣花大斧,朝着厉煌天猛然冲去。
“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装模作样,敢来犯我雷家堡,老子活劈了你!”
“雷犇,回来!”
雷千虎脸色一变,大声疾呼,可惜一根筋的雷犇就是个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犟脾气,一下纵身而起,对着轿子上的厉煌天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
厉煌天眼神一寒,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蔑视的笑意,身体纹丝不动,随即一股磅礴浩大的绝强气势从其身上弥漫而出,瞬间化作山岳一般的沉重威压,向着雷犇当头压去。
雷犇虽然也是小天位,但资质一般,实力在同境界中也不过只是普普通通,如何能够抵挡的住厉煌天的威压,顿时虎躯一震,瞬间被定在了半空之中。
虽然以他的实力很快就能挣脱开来,但这数息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童贯,杀了他。”厉煌天淡淡的吩咐道,他是不屑于亲自动手的,平白污了他的手。
“遵命!”站在轿子旁的童贯大声应道,继而手腕一翻,一对寒光闪烁的「夺命追魂钩」倏然出现在他手中。
身影一动,童贯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跟着一道寒芒疾若流星,划过虚空,狠辣无情地击向雷犇的心脏……